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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平得苏辄之方,回返屋内沐浴更衣,便徒步赶赴皇宫,宫门口的门卫正是当时去接汉帝的数百骑其中一人,其见来的是关平,便交待两声,自去答禀。
须臾,一小黄门来到,亲自将关平接了进去。
皇宫自外看层台累榭,琼楼重重,煞是宏大。进来后才觉其精美,檐上钩心斗角,殿周雕栏玉砌。及至汉帝刘辨的办公场所,更决的桂殿兰宫,宛如仙境。
小黄门悄声道:“此时,司徒王允与尚书丁管,太傅袁隗、中郎将卢植等在‘东观’内商议政务,且少待。”
关平点点头,仰头观摩后世颇为注明的东观,此处是东汉宫廷中贮藏档案、典籍和从事校书、著述的处所。记载光武帝至汉灵帝历史的《东观汉记》便是于此进行,此时的蔡邕、杨彪、卢植均参与续写,此处是皇上与极位大臣研究学术之地,因此皇帝常在此商议政务。
关平望了几眼,也觉不妥,便俯于身侧莲花池内看起金鱼来。
又过半个时辰,关平方听的木门响动,几年老官员鱼贯而出,诧异的看了一样,便皆去了。几人将出院门,殿门处刘辨探出头来,招收道:“林燃,快来。”
林燃欠身而入,俯首道:“末民未得陛下召见便来,实是唐突。”
刘辨亲自取出些点心搁于关平案几之上,道:“无妨,本来前几日便该召你前来,只是……唉……”
关平知其愁叹的是什么,除了那跋扈的董卓还有何人,只是其不便询问,气氛便一时尴尬。
须臾,汉帝见关平不语,问道:“本来说好要予你一官位做,可如今那董卓聚敛舅父何进手下,以大将军自称,宫内宫外武官任免俱都得禀告于他。”刘辨垂头丧气道:“吾观你又非舞文弄墨之人,不如便赐你宅邸金银,在洛阳住下,常来陪吾解闷?”
关平见刘辨私下只称吾,不称朕,只其真诚待人,想起他的下场,不由唏嘘。
刘辨以为关平不满,便叹然道:“罢了,我便舍了面子,央董卓允你一个外方武官吧…”说完一脸落寞之色。
‘当皇帝这么实诚的怕也少见,怕是以为我也是趋利避害之人。’关平见刘辨面色萧索,忙道:“末民早先便说过,志不在官。不过,今日来倒是真有一事求得陛下!”
“哦?何事?”
“呃…想求陛下着孔融回北海为相。”关平此时忽觉得这是不好开口。
刘辨敏感的问道:“为何?”
“……”关平看其锐利的目光,叹了口气,轻声道:“洛阳便带大乱,吾兄长乃孔大师之徒,想令其避过此祸。”
“果然…”刘辨闻言,沮丧道:“救吾者,卿与闵贡也,前日闵贡求辞官归乡,吾允其一县之尉,进你又言离,果然是大厦将倾。”刘辨双目蕴泪,楠楠道:“尔等俱可回乡,我又有何处可避…”
关平闻言,无法回答。
二人沉默无言…
须臾,刘辨起身跺跺脚,强提精神道:“罢了,你之事我记下了,这两日便办。吾曾与母后、皇后言你搭救之恩,其二人也欲当面向你致谢!”刘辨看看外间,已是夕阳西下,便离案而出,牵起关平手道:“这膳时亦至,随我来!”
“陛下莫牵手,我又非女子……”
“哈哈哈哈……”
……
“汝既救得辩儿,本后实是感激莫名,亦不与你客套,且随意用膳。”
“末民叩谢何太后!”关平跪坐于永乐宫阶下,拱手称谢,汉时跪拜之礼不是特别重要,而且君臣上朝都是跪坐在席子上,因此并无鞑清那般奴性。
永乐宫本名嘉德殿,因汉灵帝为其董氏居住,改称永乐宫以宣扬孝道,董太后遭何进毒杀后,何太后为证自己非为同谋,问心无愧,便于刘辩继位后搬于此处。
“莫要客气,辩儿既与你要好,便算是一家人了,且随意则个!”何太后嗓音清脆婉转,若莺声燕语,全无太后尊荣之味。
“末民不敢…”关平刚想谦逊一番,却听刘辨咳嗽一声,抬头见其面带嗔色,心道其还是孩子心性,便改口道:“末民多谢天子与天后抬爱。”
何太后见刘辨小性子,秋波微转,笑责道:“辩儿自小便黏人,如今已为天子,却仍是小儿心性,卿坦受便是。”这何太后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尚在花信年华。生的国色天姿,艳若桃李,再加上穿着雍容、珠围翠绕,仪态万端,难怪可在色鬼汉灵帝的**内冠压群芳。
关平不知是错觉还是自我陶醉,其总觉何太后,一颦一笑之下,颇带娇媚,似有挑逗之意,却无妖艳之感。不敢抬头,只关平点头称是。
“吾之前与协弟被掳出宫外,亏得遇见林卿!”刘辨高兴道:“那段珪几个宦官,平日自吹武艺高强,罕有敌手,却被林卿三拳两脚吓走,哈哈…”其兴致高昂,喋喋道:“还有那闵贡为尉吏多年,亦夸林卿身手高强,且不慕权利。”
汉帝之妾唐妃年纪尚幼,亦是长得水灵秀气,如琬似花,但见外人尚羞涩,不善言辞,此时见刘辨兴浓,便轻启其口道:“林卿身手高强,不知与陈留王之剑师王安睿何比?”
关平低垂着头,暗自汗颜,就凭关云长那一刀,怕是自己也避不过吕奉先与王安睿一招。此时估计战神吕布与帝师王越就在洛阳内外不远处,自己哪敢称身手高强,不过是深宫帝后,见不得高人吧。
“唔……”刘辨微一琢磨,道:“怕还是不如,先帝曾云,王安睿剑法可称天下第一,境内也只有奋威将军邓展可与之一战。”刘辨旋即气道:“只是父皇竟将其付予陈留王为师,气煞吾也!”
何太后闻言,幽幽一叹,道:“那王越贪图权柄之人,有此人为榜,也不怪那刘协自小鬼灵精怪,心机累重。”
见帝后皆义愤填膺,关平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专心对付起赐膳来,这**之事最是诡狡凶残,他哪敢涉入其中。
唐妃见气氛尴尬,便道:“只酒菜亦甚无趣,不若让舞师们上来为林卿舞上一曲?”
‘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大宴,没事舞什么曲,这唐妃语气为何颤巍巍的?’关平皱眉,感觉事情蹊跷。
果然,只见那何太后直起上身,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熟.妇身段令关平眼前一亮,其玉手举起一杯道:“舞曲有何意思,既然林卿善舞,不如展一段剑舞?”
关平闻言轻皱眉头,推辞道:“末民未带兵刃,且不善剑舞。”
何太后早有准备,玉掌轻合,唤道:“且上演武兵刃。”其妙目投向关平,柔声道:“宫里能缺兵器不成,便随便舞一曲吧!”
汉帝刘辩也笑和道:“林卿便来一段吧,令她们亦见识一番!”
此时小太监也将两柄细剑盛于盘中,端了上来。
关平无法,叹气将双剑接过,心道:‘何时用过长剑,亦不能乱舞罢!’忽地,关平想起以前特战队保护老首长时,曾见其晨起习练的‘陈氏太极双剑套路’。不由心中有数。
关平双剑相交,舞了两个剑花,忽面带愕然道:“这剑…并非金石?”
何太后嫣然一笑道:“果不愧为用兵之人,一试便知,此剑为赛黑桦木,乃是辽东山林之木,硬愈钢铁,内注铅水灌之,与钢铁同重,向为宫中演武之用。”
‘原来是铁桦树’关平恍然。
这赛黑桦便是铁桦树,于日、朝、俄以及国内吉、辽等地均有生长,一般在海拔七百米的山坡地区。其坚硬程度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的钢铁还要硬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常用作金属的替代品。
关平亦未在说话,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永乐宫内登时响起金戈铁马之音!关平以双剑舞了两下,却觉已经相差孰大,便停身道:“此音杀伐太过,不宜宴会舞剑之用,请改为舒缓悠扬之音!”
何太后闻言,莞尔一笑,示意将舞音更换一下,太监得令,将方才那编钟、编磐、胡琴等一一撤下,换上洞箫,古筝,五弦琵琶等乐器,一曲长安歌空灵而起。
长安歌最早乃是袖舞之曲,为汉高主刘邦的薄姬与戚夫人所跳。顿挫拗扬,空灵幽远
关平闻歌起武,双剑起势后瞬接第二式,落花流水朝阳剑。初时尚青涩,无片刻便如行云流水,蛟龙出海,行走时如蝴蝶翩翩起舞,却隐含盘龙卧虎的雄威之势,转身劈剑更如怪蟒翻身,将太极拳的温纯雄烈,缠绵弹抹的特色全部展于剑尖之上!
太极剑与一般剑不同,动作既细腻且舒展大方,不失沉稳,既有技击、健身的价值又有欣赏价值。陈氏太极双剑在其基础上更加复杂,其布局合理,结构严谨,剑法清晰。
刘辩见其精妙,大声喝彩,连连满饮杯中酒,不一会便大醉伶仃。
唐妃则手捂娇唇,但是只觉剑法飘畅,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何太后则是美目涟涟,见关平招式连绵不断、潇洒飘逸,更兼虎背熊腰,猿臂豹腿。好一个剑眉皓齿的美少年!
关平正舞至倒数第二式:拨云望日,在来两式,怀中抱月与双剑收势,此套剑法便算完结。
正在此时,何太后身后忽有太监轻步而来,于太后耳侧窃窃几句。何太后点头,太监退下。
关平方欲收势,殿旁忽有八名剑客蹿出,围于关平八方,剑网忽地向其身上罩了过去!
关平大惊,一个纵云步拔地而起。转身以剑点向其中二人。余光侧视,汉帝亦露愕然之色,二后却目放精光!
关平两剑法点出,旋即双剑下旋,一剑以护膝剑遮敌。另一剑如白蛇吐信般刺向来敌。
这八名剑客不过是些孔武太监,并无高明身手,关平双剑连点,便有五人遭戳不能战!
正在这时,殿门处突传一声暴喝:“阁下好剑法!且吃我史阿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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