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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张牛角竟然用处了关平只在电影上看过的‘铁线拳’,不禁洞心骇耳!
“什么铁线拳,你曾见有人用过这个?”张牛角一脸警惕。
“没..没见过…”关平言不由衷,心道:“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情况,铁线拳可是铁桥三的成名绝技!”铁线拳脱胎与福建莆田少林寺少林外家拳的内功手法,专为锻炼桥手之用。铁桥三原名梁坤,为当时武林大家之一,乃是著名的广东十虎之首!可这东汉末世,怎么会有这么超前的武功现世?
“没见过便对了!这铜臂拳可是我自创的独门武功!”张牛角也是一脸自得:“铁线拳?这名字也不错,只不过我这是铜圈不是铁圈。”
“哎…话说回来,这铜圈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做的匆忙。前凸后翘左宽右窄的,忒也粗糙难看了些,回头定要找铁匠打上十八个精铁圈,圈表还要刻上纹路!也好,以后这铜臂拳也改名,就叫铁线拳,我必能将这门武功发扬广大,哈哈哈哈!不过你这小子倒是会起名,老张我真不舍杀你!”
关平一阵苦笑,原来是他自创的,这也太狗血了吧,连铁桥三都出来了,这铁线拳是少林寺外家拳演变的,而张牛角这硬身功夫又叫十三罗汉什么玩意的,估计也是十三太保横练的前身,少林内硬十三太保横练功历来就是不传绝学,汉末虽然没有少林寺,但这张牛角必定学过佛宗的功夫。
这铁线拳加十三太保横练,简直就是绝配,堪称最强防守了,若再穿了铁裤衩,着张牛角简直就跟个乌龟壳一样。
“我说张**,哦不是,那张牛角,你且先别得瑟,这护体神功再厉害,也抵不住利刃割体吧!”关平看不得张牛角嚣张,出言挖苦到。
“小子,不怕你知晓,铁线拳专克近身兵刃,小心,爷爷来了。”张牛角振臂猛进,双拳灌力,右手如探龙入海一般捣向关平面门!另一个手则横放胸前伺机阻截关平的匕首!
关平不敢大意,匕首虚招连舞,在层层刀影的掩护之下瞬间斜刺向张牛角肋下,而眼神却飘向张牛角腰部,准备向上次Z字斩杀一样来个极限变向,一刀就卸掉对方大垮。
张牛角根本不管什么实招虚招,右手随便一划啦,当当当三声脆响,就磕开了关平的匕首,双臂的力道加上铜环的刚劲,震得关平差点丢掉匕首,如此一来,关平接下来的变招自然也就无从施展。
张牛角一击得势,反守为攻,手臂却已袭至关平额头!关平见状,使出吃奶的劲来了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这威猛的一拳,那铜环离关平面门毫厘之间打了过去,刮的关平面庞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关平反应快,张牛角更快,只见他不等拳头用老,突然下压手臂一肘击打在关平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肘击将关平闷得嘴里一咸,待酥麻的感觉下去以后,胸部才感到剧烈疼痛,肋骨欲裂,关平顾不得其他,双手抱头一个滚远离了张牛角。
“哈哈哈,小子你这一招懒驴打滚,肯定也是跟村头那大母驴学的咯!”陶胜这时已经醒了,正趴在一条板凳上看的舒爽,一时忍不住调笑起关平来。
关平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陶升:“哼!狐假虎威!找打!”说完,关平将腰里别着的匕首鞘冲着陶胜屁股扔了过去!
陶胜的屁股上刚敷上一些用仙鹤草沫跟荷叶粉制成的止血药,眼看着伤口已经凝固住,关平这一刀鞘不偏不倚正好又打在刀口上…
“啊,小子,我日你姥姥个攥儿!”陶升捂着屁股从板凳上掉了下来,那张马脸正好趴在了自己刚刚喷洒出去的面条上,太平教众和村民们都不忍的侧过了脸去…
趁着大家都注意陶胜之际,关平突然挺起匕首,一个直刺,含光如霹雳一样闪入张牛角怀里!张牛角暗暗吃惊,自己那一拳虽未施全力,却也有六七分劲道!没想到这小子硬挨了一拳竟然还能马上还击。可看到兄弟陶升又挨了一记,张牛角怒急暴喝:“竖子!还敢作恶!”说着双臂交叉并向关平,咔的锁住了关平的匕首!
“撒手!”张牛角双臂一扭,关平瞬间感觉手指欲断,只好将匕首松开,匕首应声跌落。
张牛角杀心已起!得势不饶人,左手往怀里一扯,右臂祭起那九只铜环朝关平百会穴砸去!!
关平双手被锁,又被张牛角拉拽的腾空而起,根本无处着力,眼看就要被砸的脑浆迸现,不由万念俱灰,沮丧的闭上了眼睛。
“谁!”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牛角忽觉脑后生风,待要躲避已然不及,一只粗壮大手突然从脑后伸出,一把拉住了击向关平的铜环!
“呔!!!”一声怒喝,好似平地惊雷一般,一股极大的扯劲自张牛角颈后的衣领传来!
“好大的蛮劲!”他只来得及寻思了一下,就被一把扔了出去,在空中飞了近一丈远,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
却说张牛角被神秘人象丢破麻袋一样扔了出去,顿时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箭步奔向来人!
关平刚从黄泉路上转了半遭,惊魂未定,回头一看,张牛角已与那人打作一团!
此人身材不高,一米七上下,但其体格比张牛角还要壮硕,黄脸褐发,目似铜铃,鼻孔上翻,长相略为丑陋,身穿一袭制作考究的罗布长袍,但跟张牛角厮打时长袍翻飞,袍子里好像有护身软甲时隐时现,一看便不是普通庄稼人。观此人气势,关平倒感觉像行伍之人。
黄脸大汉招式大开大合,以空手战张牛角的铁线拳也不弱下风,蛮力似乎还有过之!张牛角不甘示弱,双手带着最少一百多斤的铜环,一拳快似一拳的攻向那黄脸大汉!
转眼交手十余回合,张牛角刚已与关平战了好一阵,气力有亏,且武功本就比黄脸汉子低了一筹,因此渐渐的已落入下风。
关平平估计那黄脸汉子的功力应该在登封境界,恐怕距离一流高手也不远,这人应不是无名之辈,也不知姓甚名谁?
就在关平猜测黄脸汉子来历的时候,那边却已分出雌雄!
出乎关平意料,张牛角竟然反败为胜!
黄脸汉子出手既快亦狠,招招都是先发先至,眼看就要拿下这场比斗!张牛角自知不及对手的武功精湛,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他见对方一直在空手搏斗,身上也未见兵器的痕迹,便想到了一个取巧的办法!
张牛角出其不意的改变战术,完全放弃防御,招招抢攻,使出两败俱伤之法!转瞬间又交手几招,顿时些吃不消了,他不知张牛角有神功护体,捱上两拳也不甚疼痛,而且他无须防守,此消彼长之下,攻势更显凌厉!自己击他十下却也要挨上一下,对方手里的铜环又实在是近距离伤敌的杀器,自己也不敢说能吃下几计铁线拳!
霎时间场上形势急转直下!
“这厮怎的如此耐打?!”黄脸汉子何时见过如此打法,直感叹‘老鼠拉龟无处下嘴’!
双方又较量了盏茶功夫,交手已近五十招,黄脸大汉已然不耐烦,心想:“对方这么禁打,定是拳劲还不够!”
黄脸汉子不信邪,双拳齐发一招‘双龙探海’全力戳向张牛角的肋部,张牛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状完全不顾肋下,双手攥握铜环,竭力砸向大汉面部。这围魏救赵的一招果然奏效,大汉迫不得己只能转攻为守,但是拳已打出,身子前倾,已无法躲闪,双手只能堪堪折回护住头部!
张牛角早已料到,使出十二分力气用力砸下,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铜环结实的砸到了大汉的双臂,声音让围观的众人一阵牙酸。在这种情况下,黄脸大汉竭尽全力把前冲的力道通过腰部转于腿上,兔子蹬鹰,将张牛角飞踹了出去!
被闷倒在地的黄脸大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双眼凝重的看着张牛角:“好汉子,恁的耐打,再辅以如此威猛的奇门短兵,实是如虎添翼,我老武此趟没白来!哈哈哈!”
关平暗暗佩服大汉的定力,这黄脸大汉虽朗声大笑,但关平看的出大汉的双手都在颤抖,显然也是被震的不轻,现在不过是强自镇定!
“承让了,武兄身手卓强,俺老牛自承技不如你,沾了武器的光,胜之不武!”张牛角亦是暗自心惊,刚才这一击可以说是铆足了力道!加上铜环之坚,足可开碑裂石。可着黄脸汉子现在看上去除了手在打摆子之外,未显现出任何的不适!张牛角心虚的拱了拱手道:“还不知武兄大名?”
关平瞬间支棱起耳朵来做倾听状。
那武姓汉子也拱手还礼,自报家门道:“大名不敢当,某家乃武邑人,姓武,因是家中长子,故乡邻都称某为大郎。”
关平心说:“得!又来一历史名人,原来是‘铁桥三’跟卖炊饼的干起来了,嘿你别说,这哥们长得还真丑,跟武大郎是有的一拼,只不过个子没有那三寸丁这么矮矬罢了。”
这时,村口的大路上又有一群村民打扮的人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不少农具与兵刃,有赵家堡的村民喜道:“是关家庄的乡亲们来了!”
武大也不关注来人,只是面色凝重的对张牛角说道:“阁下武功了得,不似宵小之辈,何必为祸乡里,干那搜刮民脂,欺凌幼童之事!”
张牛角明白今天有武大郎在,形势已经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于是干脆借坡下驴,笑着答道“呵呵,武兄,我手底下徒弟上千,皆是饭量甚大之辈,今日之事实情非得已,也不过求个温饱罢了,这次便看在武兄的面上,便不于此借粮了。在下黑山张牛角,若是武兄他日来黑山境,必与你开怀畅饮!”
武大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张兄成全!但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男儿在世当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张兄不若就此收手,跟某去投奔于恩师,必不会埋没你的一身武艺!”
如今太平教已在密谋造反之事,张牛角怎会应承,他断然拒绝道:“多谢武兄的好意,我观武兄多半是行伍中人,在下却从未有从军的想法,且手下弟兄众多,实舍不过,只得辜负武兄美意了。今已天色不早,我等还要筹粮,便不叨扰武兄了,在下这便告辞!”
张牛角顿了顿,以手指向关平道:“不过那个小子,我须得带走!”他知道关平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执意将他带走。
武大郎闻言看了一眼关平后,缓缓摇了摇头,道:“某方才虽将你拦下,但初拽你之时便知你未尽全力,想必你对这娃娃也并无杀心。”武大郎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继续说道:“张兄想必是要收其为徒吧,但是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佳徒虽难得,但也需要两厢情愿才好,否则便是你今日将他掳去,他也心有芥蒂,白费张兄一番心意,何苦呢?”
张牛角知道武大郎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也没法明说,只能含糊其辞道:“俺老牛向来便是这脾气,决定之事八匹马亦拉不回!今日,俺必得带这娃娃走!”
武大郎见张牛角耍开了无赖,脸色一沉,道:“如今我武家余下的亲属皆住于关家庄,若让你将庄主公子带走,某以后便再也没脸认这门亲!某今日既赶上了,便没法让牛兄如愿了!”说完,武大郎回头冲身后大喊:“某的东西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