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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传言中的‘屠夫’!而且,许是时间紧迫,这具大丧尸似乎还没有完全成熟,看那肚子上的豁口和流出来的肥烂肠子在地上拖着,当然更加缺陷的是,这胖厮敌我不分,抓住一个骷髅就是一阵朵颐,那缺口斧头剁在骷髅上竟是无坚不摧的利器,很快一具骷髅就成了胖子屠夫的养料,接着这肥厮不再满足一点点地进食,那条肉钩就四处飞舞,带着臭绿的腐蚀毒气,飞到哪侵蚀到哪。穆雷看的目瞪口呆,半响都猜不到这究竟闹的是哪一出?这胖子是敌还是友?
当然,疑惑归疑惑手上的动作半点不会停歇,要是在三分钟内没能破坏掉那传送阵,他有预感会出现更加难缠的怪物。果不其然,那疯狂吞噬中的屠夫骤然停下了动作,绿豆大的小眼睛立即闪现出凶狠之色,把头往穆雷方向一甩,听到撕拉一下,那本就连着不多的皮肉更是裂出个大口子,仅留下一丝吊着,那头颅耷拉在一旁,诡异可笑。穆雷却是笑不出来,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他感应到这胖子的实力暴涨了三倍以上,虽然还构不成什么威胁,但阻碍自己几分钟时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那铁钩被屠夫旋转着,然后对准穆雷使劲一抛,穆雷下意识地想要后撤一步闪过,却突然像是被锁定了一般,且两只骷髅手臂死死地抓住脚踝让自己无法移动一秒。一秒的时间很短,也就呼吸眨眼就过去了,可在生死战斗间,一秒的时间足以漫长到一个世纪般。哪怕穆雷用蛮力挣脱,也无济于事,以铁钩的速度,一秒的时间足以将他给钩住,到时候那胖子粘上来,少不得又是一番纠缠和浪费时间。到时候,可能就再也无法寻找到这样的时机,尤其是在对方有了警惕之后,更是难上加难。
难道,只能这么不甘地被一群蝼蚁以填海的战术也淹死吗?纵使是冷漠如他,也不禁眼眶赤红,就打算拼尽一切,哪怕死也要拉敌人同归于尽!可在他几乎要绝望的刹那,那铁钩已经绕着他开始缠紧时,一抹白光轰然掠过,直接是清出了一个通道,而光柱更是穿透屠夫给它开了个大洞,什么肠子器官肝脏之类的破烂玩意一股脑全都喷了出来。甚至那光柱余势不歇地打在了白骨防御罩上,穆雷拼尽全力都只砸烂一小半的防御罩在白光下如纸般轻易破裂。
穆雷猛然回头,却只看见了白泽缓缓将左手放下,而其左手食指指尖冒着的轻烟清楚地收在眼里。这样的强悍,这样的绝对实力,让穆雷心生恐惧时也是有着强烈的后怕。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对方是什么人,可是那大势力的少宗主啊,实力在同一辈中首屈一指,年龄更是才有他的一半,这样的人却是经历过数次的遗迹探险,而且在其余势力都派出了老怪物出马时,这边却是派出了他,可以想象那大势力对其有着相当的信心。
“发什么呆,赶紧破坏那传送阵!”胡思乱想闪过诸多念头的穆雷被白泽的一句呵斥给拉了回来,他老脸一红,然后转过头去卖力地将怒火发泄在那传送阵上,虽然这传送阵也有这防御力量,可在穆雷含恨的铁拳下,很快就支撑不住破灭。几秒后,背靠着残留下来的白骨防御罩,穆雷大口大口地喝水,直到肚子里都能听到水声时才停下来。不得不说,这简单的一个传送阵配合无穷无尽的骷髅战士,的确是能够难倒一个硬汉。
白泽倒是没有出言讽刺,他从踏足这古怪的城池废墟后,就一直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小心驶得万年船,靠着如野兽般的直觉使其一直能够逢凶化吉,在几次上古遗迹探寻中收获不浅,也使得其在宗族中的地位蒸蒸日上,这不,离威大森林一有异常状况出现,没费多少功夫就成功取得了这次的初次探寻的权利。手一招,一块白骨飞到手中,这块白骨是构成那坚硬防御罩的基础,仔细看去白泽发现这白骨虽然呈现出玉色,但能发挥出这般硬度,却是归功于白骨内部细微的篆刻纹路。
对阵式研究不多的他,看不出这属于哪种阵式纹路,却也清楚能将普通的白骨提升至斯,定然不是寻常阵式。然而,还没等这两位从刚才的战斗回转过来,前方十几米处的两侧类建筑墙壁废墟骤然如蜡烛般溶解,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接着,鱼贯而出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另类敌人开始对着站在前面的两个人类发起了视死如归的冲击。
另外一处集团,此时正笼罩在死巫所带来的阴影之中。黑夜在森林里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尤其是越到后半夜,那侵入骨髓要冻僵灵魂的阴寒更是让那些实力低微的战士们叫苦不迭,只能是不断往火堆了添加柴火,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火虽然越烧越旺,却是感觉不到半点热量一般,甚至于火光所能照耀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喂,是不是太困了,出现幻觉,怎么觉得这火不够热啊?”一名负责守夜的战士说道,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刚刚脱去稚气的小伙子,最是胆小,听说了前半夜发生的那件事后,即使是尿憋的受不了也不敢一个人去解决。
因为这事,少不得一番嘲笑。只是,这位胆小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半举着手颤巍巍地指着对面。“有……有鬼……鬼……啊!”说完这句话,这胆小鬼直接是吓晕过去,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刚才说话的战士见此场景,也是瞬间惊醒,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也感觉到了异常,明明周围还有好几个同伴,却都是耷拉着脑袋许久都没有出过声,还有那火焰明明是燃烧地旺盛,却没有一点暖意,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加上那胆小鬼的一句话,他已经是猜到了最坏的局面。
一点点将手移向腰间的刀柄处,冰冷的木头和缠带传递来一丝暖意,似乎在这时间内,他所能依靠的就是陪伴多年的斩马刀了,他回想起自己一点点打拼厮杀,每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过活,然后得知只要参与了这次行动归来后就可以分到一笔不菲的报酬,且可以退出帮派时,他毅然决然地报了名,一想到成功后可以回到家乡买几亩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再娶个婆娘成个家,那滋味甭提了。于是,他回头看去,这一眼就是永远,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家乡’。
桀桀桀!人类的灵魂真是美味啊,再有几个就可以脱离这幅皮囊了,也不用再惧怕什么了。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赫然是那周兴池。他肩膀上站着的正是那魔脸毒蛙,这毒蛙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播疫病和毒素,每一秒都在壮大。周兴池慢慢走向那火堆,走过的每一步,就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来到了最后死去的战士旁,将手放在其头顶一寸上方,魔脸毒蛙喷出一口毒气到那死人脸上,不多会儿,从其头顶飞出一抹蓝光,钻入到周兴池的掌心。
如法炮制,那几个早死的倒霉蛋也无一例外地被抽走灵魂干瘪再死。轮到最后一个,也就是昏死过去的胆小鬼时,这个不是什么漏网之鱼,而是留个毒蛙的食物。于是,魔脸毒蛙从周兴池肩膀跳到胆小鬼的肚皮上,吐出一个黑珠打算痛快饱餐一顿时,察觉到异常的周兴池一招手,魔脸毒蛙瞬间飞到他手里,然后那胆小鬼猛地爆炸开来,无数的冰锥似乎被某种力量导引,尽数往周兴池身上扎。
这样的手段明显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周兴池身前涌出一道黑气屏障,射入黑气中的冰锥最后都消融化作冰水落下。生性多疑的他立刻就知道这是圈套,于是一步迈出周围的空间出现波纹荡漾,似乎是某种遁术,可还没将这一步迈出去,四周骤然闪亮起来,下意识的周兴池用手肘挡了挡,魔脸毒蛙更是不堪尖叫一声就化成一团黑气钻到周兴池身体里。
等到能适应光亮后,已是十几秒的事了,周兴池分明发现那些势力的头头脑脑都是围成一圈将自己包围起来,而领头的正是姑苏慕寒。“没想到,周门主竟然是死巫,这可是个天大的笑话。”董寸锐向来与周兴池不对头,此时能够嘲讽一番自然不会放过。姑苏慕寒摆了摆手,将还打算说下去的董寸锐给止住了。“事已至此,你有什么话好说!”“桀桀桀,可惜啊,要是再早一点,我可就要束手就擒了,只是现在的你们能够留得住我吗?”周兴池一脸不屑,似乎对于诸多势力完全看不上眼。
姑苏慕寒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变化,倒是其他的人不乐意了,就算你是什么狗屁死巫,也不过就是一个而已,在场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你?“虚张声势而已,一只藏头露尾的鼠辈有什么好得意的,垃圾一个!”说这话的是脾气有些冲的某个地下势力的二当家,他说完后还特意往地下吐了口吐沫,样子极为不屑。周兴池也不反驳,而是直接一抬手,那地下势力的二当家全身燃起了黑色火焰,几乎是瞬间就烧个精光,消失不见。
当众杀人,而且是毫无顾忌地杀人,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彻底地撕破最后的一丝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