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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一冷,忍不住朝他怀里钻去,不知道是不是晨吐的缘故有种难受的感觉,小手轻轻攀住他肩膀才舒服一些,有些疲倦地往他颈子里拱,小声说道:“我叫的不对吗?难道不应该改口,我再叫莫姨,你答应?”
“我无所谓,只要你不会觉得委屈。”
澜溪忍不住又咬了他的肩头一口。
“你无所谓才怪,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弥补你那么多年的失望,你觉得我不知道?”敢跟她说谎,以为她会信吗。
慕晏辰眸光忽明忽暗,大掌将她按在颈窝,薄唇泛出一丝白。
“不谈这些。”
他不想她心里新婚的幸福感被这些事情毁掉。
想起身,却俊眉微蹙,他眸色里泛着淡淡的冷冽,低低问出口:“这样抱着我是不想让我起来?还是不想吃东西?”
“我……再抱一会……科学报道说早晨赖床是有好处的……”澜溪不想说自己晨吐严重,讷讷咬唇不松手。
“12点叫早晨?”
澜溪:“……”
“乖,”他俯身侧来,大掌爱怜地揉着她的发丝哑声道,“以后这种日子会天天有,你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我,给你赖一辈子。”
澜溪这才慢慢松手,脸红得快要爆掉,扭过去不看他。
慕晏辰动作顿了顿,手有些僵,缓缓松开后吻她一下才抓起衬衫走向外面。
客厅里光线充沛,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食材来走向厨房。
厨房此刻仿佛有了一丝“家居”的味道,跟以前看着无论如何感觉都不会相同。以前不是没同居过,不是没有在一起过,只是没有一刻比此刻更安定踏实,知道从这一刻下去便是长久。没有了千山万水的荆棘摆在面前,那种烫手的永久幸福感竟让人微微惶恐。
惶恐失措到不知该如何珍惜每一分钟每一秒钟;
不知爱该如何才能更浓更深,才对得起那么漫长岁月里披荆斩棘的赶赴。
他也一样。
大爱临头时,会那么得手足无措,慌中生乱。
洗漱的时候刚想打开开关就被一只手握住,接着调到热水的位置。
厨房里的小锅咕嘟声还在持续。
澜溪打理好自己之后便把客厅简单收拾一下,昨晚换下的衣物也都放到洗衣机里,不能机洗的放篮筐里,走到阳台的时候她怔了怔,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几个盆栽。
她禁不住走过去碰,阳光在她指尖和叶子上跳跃着。
客厅里传来声音,接着慕晏辰蹙眉,缓步朝她走去,在她去碰那盆仙人掌的时候将她不老实的小手握住,从后揽入怀中,再调换一下位置把仙人掌放到她够不着的位置。
澜溪眨巴几下眼睛,觉得霎是无辜。
“觉得闲就去沙发坐一下,马上就好,”慕晏辰将她翻过来抱住,俯首吻着她的嘴角,“只是别给我看到你碰那些危险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她的尾音微微上扬,眼里透出狡黠,小手轻轻触摸着他棉质衬衫下的腹肌,“你说你啊。”
慕晏辰咬她一口,澜溪疼得蹙眉一颤,顿时不敢再闹。
看来是咬得有些疼了,不过是想惩罚一下她的口无遮拦这下却惹得自己心疼起来,慕晏辰无比疼惜地含住她的唇,拍拍她的后脑柔声哄她:“乖,去看看杂志。”
澜溪有些无趣,只好一边等着洗衣机洗好衣服一边窝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一刻钟后慕晏辰从厨房走出来,眯起眼睛就看到这幅场景
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姿势与表情,跟她十七岁那年,如出一辙。
那年初遇。
她好像是第一次跟着他去公司,年轻气盛,却也朝气蓬勃。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他纠缠的,已经想不太起,只是好像从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她,把她纳入眼里心里的那刻开始,她就再没走出来过。18岁那年她曾受过那么多的委屈,也曾像一只天堂鸟一样绚烂地绽放过,以至于后来很多次的梦境里回到过去,就只梦到她独自从慕宅里跑出去在雪地里狂奔的画面。
那一年他英挺不凡,她少不更事,哪怕冲破了禁忌刻骨铭心地爱恋过,也从未想过真能有这样的一天。
她可以嫁他,以婚姻做誓约跟他纠缠一生。
慕晏辰缓步走过去像是怕吓到她,双臂撑开在她身侧道:“饭已经好了……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澜溪讶异了一下,看看客厅桌上的菜色竟然没有闻到太重的油腥味儿,清晨的那种难受感也消失了许多,她把那份杂志合上,眼里闪烁着清亮的光芒:“你前段时间回洛杉矶的时候又接受过访谈?”
“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你不记得?”
“没有。”
那段时间在处理电子工厂爆炸的事情,倒是很多家媒体追踪采访,但谈不上个人访谈。
“那好奇怪,”澜溪又打开杂志看了一眼,“这家居然说得有模有样,夸得你上天,不过说你在洛杉矶扎根多年都不近女色,猜测你有断袖之嫌。”
慕晏辰懒得理会那些八卦杂志,从她手里抽出来丢到一边。
“我断不断袖,你不知道?”他眸色冷冽地扫了过来。
澜溪胆子突然变大了一些,忐忑地逗他:“那你就不想知道,里面的访谈猜测你是攻还是受?”
她对这种事本不感兴趣,此刻突然大胆仿佛就是为了看他变脸。
慕晏辰身躯僵了一下,放弃了让她好好过去吃饭的打算,冷眸凝起,俯身将她牢牢困在长臂胸膛以及沙发背的地段中间,凑过去鼻对鼻,哑声问:“你这是想试试?”
澜溪心脏嗵嗵狂跳不止。
被狠狠地嘬了一下,她一阵眩晕,慕晏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冷冷响起:“记清楚欠我多少次,等你生完宝宝加倍还回来,懂?”
澜溪刚从惊涛骇浪中回神过来,却偏偏不记教训,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依:“我不。”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不会折腾我那么狠……”她笃定地小声说道。
慕晏辰脸色霎时一变。
果然被她如此捏着软肋的滋味不好,她就吃定了他疼她,就连这种事都得让着?
冷笑一下,他捏捏她的下巴:“别的可以。这种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