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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眼,看得乔启阳再次心悸。
澜溪动作一顿,怔怔看向来人。
他眼里的血丝却还没有散去,俊脸紧绷而微微铁青,下颚的胡渣都没有剃干净:“你早上请假,是不是因为昨晚太激烈了,下不了榻,恩?”
那万分刺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澜溪浑身都颤了一下。
冷艳欲滴的目光看他一眼,澜溪不理。
乔启阳却不放弃,手担在资料柜上俯首凝视她,哑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过得跟过山车似的?
你先是告诉我你曾经为别的男人流产过,再让我亲眼看到你跟你……慕澜溪,再好脾气的男人都不会像我这样有耐心过来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也就问你一次。”
“你上回跟我说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你?”乔启阳浓重欲滴的眸死死盯着她,冷笑一声,“你们……乱了?”
澜溪动作慢下来,雨后青山般的小脸碾过一丝类似绝望的情绪。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可是被喜欢自己的男人这样逼问,她心里当真有那么一丝不舒服,扣着文件夹的指尖是冰凉的,甚至有些颤抖,她瞒不住了。
水眸轻轻看向他,她点点头。
“很抱歉我瞒了你那么久,乔启阳,我曾经告诉过你别靠我太近你会失望,现在我果然叫你失望了。”澜溪轻声说着,“你猜得很对,昨晚我就是在他榻上。”
天知道,迎着他的目光说出这句话,她左心口里有多难受。
乔启阳则觉得,他整个天空都因为这句话,瞬间,裂了。#@$&
有什么能比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自己说,她昨晚在他亲生榻上,来得更撕心裂肺的?乔启阳的拳头想攥紧,却颤抖着攥不住,这太超乎他所以为的常理和认知了,他也太不能接受了。
拳头终于找对了力道攥紧,骨节咯吱作响,想爆发却没有出口的感觉让他崩溃。
“慕澜溪,你不是让我失望……”乔启阳眸子里血丝满布,眼眶被刺得生疼,爻着字清晰说道,“你TMD是让、我、恶、心!!”
夹杂着愤怒的一声暴吼,炸响在了资料室里。
整个楼层都安静得有些异常,所有的职员都因此停下工作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只看见“砰!”得一声巨响资料室的玻璃门被撞开,反弹一下险些撞到墙上撞碎!乔启阳怒火冲天地从里面走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出策划蔀。%&(&
澜溪静静听着那一声响,脸色微微泛白,心情却酸涩之后,尘埃落定。
慕澜溪,你真TMD让我恶心。
她凄美地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好像终于听到了一个人最正常的反应,也终于清晰地让她知道,乱,就是这么一件很恶心人的事。
夜里加班整理资料,十点左右终于能够走出公司。
饥肠辘辘,柔色的灯光在储物间和茶水间亮着,澜溪走过去关掉,然后掏出卡来在一片黑暗中刷卡出门,退回去的时候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澜溪纤眉蹙起,赶忙退后几步仔细看着黑暗中角落里那个不明生物,怎么刚刚绊上去的时候觉得软软的?还会动?
她心里有一丝怕,想去摸亮门口的灯,却听见了一声闷哼。
地上的人动了动,黑暗里,薄溢出沙哑的一句:“痛……”
她刚刚绊的那一脚,踹到他胳膊了。
澜溪怔怔的,水眸在黑暗中仔细分辨着他的模样,不敢叫,可是听这声音她能够听得出来,这应该是……
“你过来扶我一下……”男人沙哑粗噶的嗓音命令着,蹙眉忍痛,“我坐太久起不来了。”
坐太久?
“乔启阳?”澜溪有些不确定,轻声叫道。
“对是我,你快点。”乔启阳冷冷蹙眉命令着。
澜溪小脸白了白。
想想还是放弃了开灯,走过去接着外面走廊卫生间里微弱的亮光将他扶起来,他好沉好重,她当真费了些力气才将他架着胳膊搀扶起来。
乔启阳痞子一般,在站起身的刹那一把捞过了她的腰,疲惫而依赖地枕在了她肩上。
澜溪顿时蹙眉,下意识地后背却被他紧紧抱着,她出声敬告,“乔启阳,你放开。”
“不放。”他沙哑利落地吐出两个字。
手抱紧她,乔启阳埋首在她颈子里,声音很弱很可怜:“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错了……你当我没说过行吗?”
185刺痛的感觉
手抱紧她,乔启阳埋首在她颈子里,声音很弱很可怜:“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错了……你当我没说过行吗?”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是从他心口里闷闷地发出来的。
澜溪听得一头雾水,水眸怔怔地思考半晌,这才想得起来他今天在资料室说的那句话。
心头碾压过一阵窒息般的绝望和苍凉,澜溪却连回应的感觉都没有,抓住他的双臂硬是将他贴在墙上让他站稳,身体费劲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也扳开他枕在她肩膀上的脑袋。
乔启阳抬眸望向她,眼里是一片难过的红。
“你下班就没走,一直在这里等?”澜溪开口问道。
“嗯。”他脸色尴尬地看向别处。
“那你等来我,就是为了要跟我说今天不该跟我那么说话?”她继续轻声问。
乔启阳的拳头紧了紧,又想上前抱他。
澜溪长长的睫毛一颤,后退一步:“你门卡带了吗?”
乔启阳蹙眉。
“你如果想继续呆在这里的话那我就先走,你的话我听完了,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我要走了怕你等会出不去,我确定你门卡带了再走。”她轻声解释。
乔启阳的眼底泛起一两丝讶异与震惊的情绪。
“你不在意?”他嗓音干涩地问出一句,冷笑一声,“澜溪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应该不是别扭的人,你要我怎么认错才够你跟我说,别用冷暴力对我行吗?”
澜溪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没生气。”她轻吸一口气说道。
“你没生气会这么对我吗?”他凄冷地笑笑,“还是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乔启阳爱她还是厌她,她当真一丁点都不在乎?
看起来,沟通无效。
那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背光处许久,片刻决定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向门口再刷了一次门卡,沉重的玻璃门“滴”得一声打开,澜溪就要走出去。
“你今晚难道又想去找他?”乔启阳不镇定了,紧紧蹙眉,抓住门。
澜溪水眸抬起,看他一眼。
她小脸白了白,轻声解释:“乔启阳,我有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