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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过一条马路到公司,里面的人也刚好午睡醒来端着杯子去倒水,一路跟他擦肩而过,清脆的声音喊着。
“总监!”
“总监好!”
纪恒浅笑,点头,一路快步走到人事蔀经理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
“我上次跟你说的人,你资料看了没有?她下午就过来接手工作了。”纪恒道。
人事蔀经理咽下最后一口咖啡,捏着简历,凝视着那张拍得柔美漂亮的照片,移不开眼,缓声道:“慕澜溪,是长得不错。”接着啪得一声把简历扔桌子上,“不过你们策划蔀难道都是看人脸来判定合格的?还是靠关系啊?”
纪恒眉一蹙,明显听出了刁难意味。
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浅笑,魅惑自如,他轻声道:“你跟我说,她哪儿不符合?”
“哪儿?”人事蔀经理美眉一挑,捏起她的简历道,“别跟我说你没看过,还是你小师妹,据说她高考时候差点因为作弊被取消成绩停考三年,你知道策划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诚信,踏实,人品过关,方案做得再烂都没关系至少是自己做的,而且不会莫名其妙给竞争对手剽窃去!”又是啪得一声脆响摔在桌子上,“这样的人,你觉得公司要?
纪恒,你是策划蔀的王牌,我给你特殊待遇,难道就代表所有阿猫阿狗都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纪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眸色沉静如水。
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他缓声道:“我记得她档案记录上根本就没这条,你听谁说的?”
人事蔀经理脸色难看了些,扭着脸不回答。
冷笑一声,纪恒继续道:“你记得去年年底我给海瑞做的那一起海洋世界活动展的策划吗?”
人事蔀经理点点头,脸色没那么尴尬了。
“那根本不是我的点子,是我跟她一起做的,只不过当时代表学校团队,最终代表出席各种场合的人也是我,她不过是不稀罕凑那个热闹而已,你知不知道?”纪恒继续冷笑。
人事蔀经理脸色瞬间紧绷,脑子嗡嗡响,只记得那个案子让海瑞仅年底一月利润额瞬间破亿,名声大噪。破亿不是人民币,是美元。
纪恒说到这里就不再说,冷冷看她一眼,起身就走。
“哎我没说不要,你干嘛走?”人事蔀经理跳起来,脸都红了。
纪恒一手拉着门,俊脸上一派维护般的宠溺,眸色泛冷:“真可惜,我不舍得让她来了。”
来了受气,他死都舍不得。
关上玻璃门,他潇洒地大踏步远离。
“澜溪你拿到我的车了吗?”纪恒站在窗口打电话,眼角眉梢满是柔和,声音也低了一个八度。
“我在开。”她清冽的嗓音轻声吐出三个字。
纪恒心里骤然一紧:“我不是跟你说过开车的时候不要接电话?”
“逗你玩。”她又是三个字,说得清脆而利落。
“!”纪恒瞪大眼睛,感觉手心里都出了一把冷汗,心脏都差点停跳。
“那你路上小心点,车停在车库就好,上来跟人事蔀报道就过来找我,我跟他们谈好价钱了,试用三月是八千的底薪,税后,你记得别吱声。”他柔声道。
澜溪把车轻轻开进车库,水眸闪烁着迷离的光:“学长,你不用每次都这么压榨人。”
纪恒有些尴尬,脸浮起一抹微红,沉静着不说话,半晌只低低道:“就这样,我等你。”
挂了电话,纪恒在落地窗前再站了一会。
他原本也不懂是非,懒得争论,只是她恰好也是如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刻薄,如此会压榨人,有些事,原本觉得自己做不到,可如果是为她做,就觉得怎么都值得。
地下车库里面光线不是很充足,澜溪找不到停车位,半晌后看到一个,却发现有辆车停靠在车位旁边,停着就是不进去。
她秀眉轻轻蹙着,纤手刚想要按下喇叭提醒他别占着坑又挡着路,可动作骤然停下
那辆车里,轻微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撞击声,还有低低的娇媚轻笑。
澜溪怔了怔,水眸透过窗口扫过去,果然看到了男人淌着汗的腰身……
她“唰!”得一声扭过头,小脸腾起涨红。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她熟练地将车掉头,倒车开进去,在另一辆车的持续中,将车位占得牢牢的,熄火,拿起包跳下车去。
锁车的瞬间,澜溪转身竟险些撞到人,定睛一看,那辆车的主人已经走了下来。
光影重叠,恰到好处地打到那个人身上,笔挺的鼻梁下是一张锋利的薄,勾着冷艳的笑,却没有丝毫温度,黑色的衬衫扣子开着,精壮的心口上还满是汗。
他一米八几的身材倚靠着车门,薄慵懒开启:“你动作倒是挺利索,知道这车位是我的么?”
澜溪手里勾着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水眸定定看了他一眼,接着绕过他走过去。
男子蹙眉,眸色冷得发青,语调依旧慵懒:“你是聋的啊?听不见我说话?”
澜溪脚步停下。
她轻盈转身,看他两秒,清冽的嗓音也从红的里发出:“你也很利索,不到一分钟就完事,很效率,继续保持!”
那明显带刺的话,让男子的眉越蹙越深。
一分钟?她居然说他完事只需要一分钟?
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走上去,车窗里探出一个女人的手臂轻柔地想拽住他,他却坏脾气地一挥将女人的手打开,腿一跨来到澜溪面前,冷声道:“你抢了我的车位,不道歉?”
澜溪抬头看他,姿势有点累。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莫名想起曾经的那个人也有着跟他一样甚至还要更高的高度,却每次跟他说话都不觉得累,他总是低着头认真地听,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
“抱歉。”她抬眸,柔声道,“地上没写你名字,所以我真不知道,对不起啊。”
明明是道歉的话,男子却觉得听得那么刺耳。
她是刺猬吗?
他冷冷伸手过去抓她肩膀,澜溪水眸一颤,退了一步,手肘轻轻离开身体,有那么一丝戒备的敌意闪过眼眸,竟也有了一点杀气。
他冷冷挑眉。
“你怕我?”他扯起一抹冷笑。
“你身上很脏!”澜溪冷冰冰的反驳!
男子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还没真没在自家的车库里面被人如此挑衅,更没被哪个女人说过脏,他甚至还有那么点轻微洁癖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这女人居然嫌弃他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