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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暖在宫内也没有闲着,这几日,日日前往安宁宫,借口是奉了国主之命,前来听姜皇后差遣的,但是姜宁儿知道国主与暖玉公主的关系,自是不敢随意怠慢与她,每每夏暖暖来了,总是热情满满,以礼相待,殊不知内心里早已对夏暖暖厌烦至极,虽然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国主倒是对夏暖暖日日去安宁宫非常满意,百忙之中,偶尔还会抽出时间去和夏暖暖、姜宁儿用膳,看到夏暖暖和姜宁儿相处融洽,夏鸣感叹道“如果父皇和母后看我们三人如此相亲相爱,定会为我们高兴的,这几日行宫传来的消息,父皇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希望父皇早日苏醒,和母后一起回到皇城,我们便可一家团聚了”。
没等夏暖暖说话,姜宁儿连忙道“国主说的是,我已在宫中设置了佛堂,日后,我与皇妹日日为父皇祈福,父皇和母后定会早日回到皇城的”。
夏暖暖看着姜宁儿真诚的表情,这一刻,她感觉姜宁儿应该是真心的吧,默默的点头示意。
夏鸣总是不能再安宁宫长久的停留,很快便会有太监前来通报,各种各样的国事等着他去处理,姜宁儿好几次都在劝说夏暖暖“皇妹若有事,可先行回玉暖轩,本宫这里日前还顾得过来,如有需要,差人去玉暖轩请皇妹也不迟”。
夏暖暖莞尔一笑,拉着姜宁儿的手,满面笑容道“眼下父皇和母后都不在宫中,皇兄和皇嫂便是暖儿最亲的人了,皇兄那里暖儿帮不上忙,皇嫂有事暖儿随时帮衬着,反正平日里在玉暖轩也是无事,还不如在这里陪着皇嫂呢”,说着,假装撒娇的摇着姜宁儿的胳膊,姜宁儿只有假装宠溺的笑着道“好好好,一切随你”。
其实姜宁儿和夏暖暖仅仅只差一岁,但是身为皇后的姜宁儿,怎么看都比夏暖暖长了好多。
日日有夏暖暖在身边, 姜宁儿总是无法脱身,奈何身边的宫女们也和夏暖暖打成一片,差谁出去都逃不过夏暖暖的眼睛,只要少一个人,不一会儿夏暖暖便会追问,姜宁儿总是要找各种借口去搪塞。
安宁宫之外,有人也是一样的着急,莫枫听闻暗卫来报,吴亮近期多次出现在皇城,尝试着去贿赂更换之后的侍卫被拒,这几日仍不死心,私下里买通宫人,向安宁宫传信,只是由于暖玉公主在,这位被买通的宫人未曾进得到安宁宫,以免打草惊蛇,故未曾深入调查吴亮想要传信与谁。
莫枫将大太监之言和那副香囊的画给了夏暖暖,夏暖暖呆愣了半天,经过这些日子与姜宁儿的相处,她表面总是热情似火,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如果她真的有二心,那她便是有着最好的演技。
看着香囊的模样,夏暖暖回想着在安宁宫这些日子的所见,并没有看到过有相似之物。
打开万全送回来的书信,这几日万全已经调查了多名宫人的底细,均没有异常,还有一些地处偏远之处之人,还在调查之中,恐需费些时日。
除此之外,信中还提到关于姜宁儿生病之事,据万全调查,为姜宁儿诊治的医者,当日便暴毙身亡,故无人知晓姜宁儿实际的病情,只是自传说姜宁儿生病之后,尚书府便关门闭户,谢绝一切往来,只是这期间,吴丞相却多次前往尚书府。
万全在信中还提到,他们在调查中无意间遇到了一位从尚书府出来的老人,闲谈中,那人讲了一件怪事,据那人所言,她家小姐发病当日,伺候小姐的丫鬟曾大声呼喊道“小姐没有呼吸了”,医者是从市井中请来的,那位医者从小姐闺房出来的时候也是惊慌失措的,仅仅一夜,小姐院子里的所有丫鬟和小斯都失踪了,老爷和夫人说是伺候不周发卖了,自那以后,小姐的院子便被护卫守着,没人进去过,不过几日,小姐院子里的守卫便消失了,小姐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院子里,只是眉宇间的气质和以前大相径庭,我们这些熟悉的老人总感觉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也是因为小姐大病初愈,老爷和夫人才以感念上苍为由,放了一大批老人归乡,她便是那时候归来的。
看完信件,夏暖暖一身冷汗,她不敢多想,一切的一切总是把疑点指向姜宁儿,但疑点总归是疑点,却无法查证,反而让事情更加的错综复杂。
休整了一夜,夏暖暖终于将自己的心神稳定了下来,翌日,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安宁宫,而是差人去御膳房请了一名御厨来到玉暖轩的小厨房,教夏暖暖亲手制作一碗鲜花羹。
御厨向夏暖暖说明,鲜花羹的制作过程非常繁琐,如果暖玉公主想食用,吩咐一声,御膳房也会特意为暖玉公主烹制的,但夏暖暖执意要自己学,御厨只得从命,便将鲜花羹的制作方法一步步的教给夏暖暖,
首先是需要选用新鲜的花瓣,经过多次清洗、浸泡、煮沸等工序,才能制作出口感细腻、香气扑鼻的鲜花羹。
折腾了半日,夏暖暖将制作好的鲜花羹,盛在精致的瓷碗中,盖上盖子,装进食盒,亲自送到了安宁宫,食盒里除了鲜花羹,还有夏暖暖昨日夜里,连夜赶制的香囊,这个香囊便是按照大太监的图样制作的,就连颜色也是夏暖暖按着莫枫的描述一分不差的染制而成。
安宁宫内,看着夏暖暖迟迟未到,姜宁儿松了一口气,以为自此以后夏暖暖便不会那样粘着她了,正想差人出去送信,却听到宫外小斯高声道“暖玉公主到”,姜宁儿脸上立马有了不悦的表情,但很快便消失了,等到夏暖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脸灿烂的微笑。
“皇妹今日可是有点晚哦”姜宁儿打趣道。
夏暖暖举起手里的食盒,柔声道“听闻嫂嫂做得一手好的鲜花羹,平日里都是皇嫂亲手制作,今日暖儿学着做了一碗,皇嫂尝尝看,比起您做的味道如何”,说着便将食盒放在姜宁儿桌边,随即打开食盒。
映入姜宁儿眼帘的不仅一只精致的瓷碗,还有那个熟悉的香囊,姜宁儿突然脸色煞白,脱口而出“你怎么会......”
夏暖暖怔怔的看着姜宁儿,不敢猜想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眼看神色异样的姜宁儿突然住声,口中未说完的话也咽了下去,还是煞白的脸色,只是强装着挤出一丝微笑道“这食盒里怎么会有一只荷包”,只是定定的看着,未曾碰触瓷碗或者香囊一下。
夏暖暖假装随意道“这明明是香囊呀,暖儿听闻皇嫂也替皇兄做过,怎么今日便说成荷包了”?
“哈哈,皇嫂一时口误,只是第一次见到食盒里放香囊,失言了”姜宁儿掩面尴尬道。
夏暖暖随手从食盒里拿过香囊,递到姜宁儿面前,笑嘻嘻道“暖儿自知手艺比不上皇嫂,便亲手绣了这只香囊,一起送给嫂嫂”,说着突然低头黯然道“说起这个香囊的样式,还是暖儿在梦里父皇说这个香囊好看,香味好闻呢”。
夏暖暖偷偷看了姜宁儿一眼,只见姜宁儿身体一颤,瑟缩这双手不敢接过夏暖暖手里的香囊。
夏暖暖故意道“皇嫂是嫌暖儿绣的不好”?
“哪里,哪里”姜宁儿说着赶紧接过香囊,迅速的放在一边,伸手就去拿食堂里的鲜花羹。
夏暖暖见状也不多留,道“暖儿就不打扰皇嫂食用鲜花羹了,先回玉暖轩,明日再来看望皇嫂”,说罢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