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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阮棠精神一振。
他对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以便可以更加清楚的听到自家师父旬野所说的话。
容盼现在还在浑浑噩噩的哀悼自己那再也看不见的话本子,口中虽然喃喃自语,但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尉简明早就听到了水镜当中所说的“合欢蛊”这几个字,因此眼明手快的捂住了金囡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阮棠拿着那面水镜坐在了椅子上,他认真的看向镜中的旬野,那双眼睛微微发亮,好似揉碎了细碎的星辰,看起来有几分明亮乖巧。
“师父,你说的接除合欢蛊的方法是什么?”
旬野很喜欢自家徒儿这幅乖巧可爱的模样,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自己刚把这个小徒弟捡回来的时候。
当时的阮棠看起来就像是个玉雪可爱的糯米团子,又乖又甜,甚至还软软糯糯的叫着“师父”,大抵是因为家里的父母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他就像是只不安的雏鸟,每回都要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角。
可惜自己的乖徒弟长大以后就冷冰冰的,对自己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现在旬野看着水镜对面的阮棠,得意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几日里我翻遍了宗门当中的藏书,倒是在一本古老的旧书当中只找到了些许解除合欢蛊的方法残页。”
“兴许是时间太久远,这本书已经破败不堪,记载解除合欢蛊的那页纸已经被虫蛀了几处,因此我只知道解蛊所需要的一大半药材,其中还有两味药材有却是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旬野顿了一下,在瞥见阮棠脸上有几分失落的表情以后,他又是急急忙忙的继续说道,
“不过后来我又是与一位擅长用蛊的长老探讨了一下这合欢蛊的解法,由他起头我们推断出来了这剩下的两味药到底是什么,所以徒儿你不用太过于担心。”
阮棠心口微松。
他冲着水镜那头的旬野弯了弯眉头,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唇边的酒窝深了几分,笑容更是有几分甜软,“谢谢你,师父。”
合欢宗的长老以及宗主收弟子大多是用放养的方法,平时他们虽然会将修炼的功法以及灵石给自己徒弟,但是在徒弟遇到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如此热衷来的帮忙。
徒弟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像是割完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即便是这批徒弟死亡以后,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徒弟想要进入他们的门下。
因此即便是割舍掉几个也不会伤筋动骨。
像旬野这般尽心尽力的师父其实在合欢宗并不算太多。
看见自家徒儿如此感动的模样,旬野心底微微有几分酸软和高兴,他摆了摆手,装出了一副镇定而又大方的模样慢慢说道,“向我道什么谢我可是你的师父。”
“帮你做些什么事情也是应当的。”
兴许是他这幅翘着尾巴有几分得意的模样让身边的男人有些恼了,一只骨节分明而又白皙清冷的手掐住了旬野的腰身,将他的往后抱了抱。
旬野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拧起了眉头,大半个身体已经探出了水镜以外,整个人仰着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不满的嘟囔道,“我在和我徒儿说正事——”
他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但是下一刻他的下颔就已经被男人用力的扣住,霸道而又热切的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带着几分浓烈的占有欲,好似是要把他给吞噬。
旬野想到自家徒儿还在等着自己说解蛊的方法,略有几分恼怒的挣扎了一下身体,然而他姿势又是使不上劲,此时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男人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唇瓣被反反复复的吮吸,旬野口中的呼吸声都有些许破碎。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上方那张沾染着热切欲望的清冷面容,不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揪住了男人的衣角以后,情不自禁的回吻了男人。
瞧见水镜那头传来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阮棠有些尴尬的将水镜倒扣在了桌子上,他看了看房间内面色有些僵硬的尉简明和金囡,无奈而又头疼的轻叹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预料到好好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开始不停的亲吻了起来。
尉简明与金囡虽然说已经知晓了这方面的事情,但只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现在一时不察听了现场,顿时就开始面红耳赤了起来。
金囡那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她红着耳朵尖,气鼓鼓的瞪了尉简明一眼,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甩开以后,提着裙摆离开了。
不正经。
自家的师兄师姐都太不正经了。
尉简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慢慢说道,“我先去门外等着好了。”
他说着还要把容盼带出去,却是见容盼盯着阮棠的那面水镜,方才黯淡无光的眼睛此时也恢复了些许光芒,她挪到了靠近阮棠的位置,想要继续听听那水镜里头的声音。
尉简明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他没有继续管容盼了,毕竟容盼是个个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明明刚才还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现在却又是听到了这暧昧的动静而又活了过来。
可当真是——
太污了。
什么时候能够把容盼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一洗就好了。
抱着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尉简明离开了房间,站在了门外,不过他的耳朵依旧还在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面上尴尬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以后,水镜里的动静停了下来,里头初来了一声轻咳,“徒儿,你把水镜拿起来吧,我这边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阮棠乖乖将水镜拿了起来,就见水镜当中的旬野唇色殷红,甚至还微微有些红肿。
按理说旬野的修为应当很高,其他人无法轻易地在他的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既然旬野的身上留下了十分明显的痕迹的话,这就意味着与旬野关系匪浅的那个人修为很高。
阮棠心底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问出口。
毕竟那是他师父的私事,若是他师父喜欢那个人的话,只要他师父开心就好,即便他是旬野的徒弟,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其他人的人生。
“咳咳,我们继续说吧。”
旬野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唇瓣,而后才是开口继续说道,“若是要解除那合欢蛊,必须找到冰霜圣莲、万药果、七叶花、红果……”
他张口念了一大串的药材,念完以后才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将这些药材放入巨鼎当中,用你手中的那异火熬个七天七夜,得出来的药液分成七七四十九天分别给你和那季凌修浸泡,浸泡完以后你们在自己的身上用刀划上一道口子,届时那蛊虫就会自发的从伤口当中离开。”
阮棠努力将那些药材的名字全部记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自家师父继续说道,“我这里有部分可以入药的药材,届时我托人带给你,剩余的药材就让他们灵剑宗找找。”
“虽说他们剑修贫穷,但是那宿清风的口袋当中肯定还是有些东西可用的,外加上季凌修又是他唯一的弟子,他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旬野念出来那些药材大部分都是比较珍贵的,此时阮棠听到自家师父这么说,心底顿时有几分羞愧,“师父,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是什么麻烦,这些东西放入我的口袋当中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况且采摘下来又不用,药力反而会很轻易的流失。”
“用在我徒儿身上,我也不觉得吃亏。”
旬野支着下颔说道,他的眸光一闪,却是突然瞥到了一旁的容盼,唇边顿时露出了一抹桀骜而又风流的笑容来,“徒儿,你身边这位漂亮的女修到底是——”
容盼原本还只是在桌子旁边,不远不近的听着 他们说话,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她这已经挪到了水镜旁,偷偷摸摸的看着镜子当中的旬野,似乎是想看看阮棠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这么一看,当真是帅哥。
英气而又桀骜,身上有股散漫的劲儿,好似是从不屈服的狼,没有人会有机会将他压到自己的身下。
容盼目光一亮,心底被毁去话本子的悲伤也消退了不少,她看向旬野笑嘻嘻的说道,“不用阮道友来说,我来告诉您,我叫——”
“容盼。”
一个清冷而又淡漠的声音响起。
容盼莫名觉得声音好似有些耳熟,她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自觉的回答道,“没错,我是叫容盼,不过前辈您怎么知……”
她话没说完,但是一抬头就看到水镜当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身穿一身白衣,眉目清冷克制,气质冰冷如霜,好似是那几千米的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带着几分冰凉。
容盼腿一下子就软了。
她哆哆嗦嗦的叫了一声,“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