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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抬起头看向前方,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位清俊而又斯文的男人。
那男人眉眼清俊,看起来斯文而又清瘦,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他穿着一件青色的外衫,露出来的手指修长笔直,看起来不像是握剑的剑修,更像是捏着笔杆子的书生。
那张脸看起来也是俊美无双,好似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他眼底的沧桑与阅历却已经是暗中透露出他的年岁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年轻。
都说修真无岁月,一旦闭关动辄就是百年又或者是千年,而修士金丹期以后容颜就会永驻,所以修真界的不少人兴许面上看着年轻鲜嫩,实际上也不只是是多少年的老笋了。
察觉到自家师尊的怒气,季凌修往阮棠的面前挡了挡。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遮挡住了那凌厉而又充满着威慑力的目光,将阮棠牢牢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没让他感觉到半分不适。
季凌修涨红了脸,头一回感觉到些许无措与不好意思,他的喉结用力的滚动了两下,片刻以后才是说道,“师尊,棠棠没有占我便宜。”
他羞愧的垂下了头,纤长疏朗的眼睫毛轻颤了两下,对于接下来的话好似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是我。”
“我先前不小心中了媚毒,占了棠棠的便宜。”
他身边的灵剑也上下轻轻晃了晃,示意它可以作证。
季凌修的师尊叫做宿清风。
这个名字一听好似就有朗月清风之开阔疏朗的感觉,听起来也像是个读书人的名字,可偏偏宿清风就是这灵剑宗的宗主,甚至因为那精妙绝伦、出神入化的剑法被人称做剑尊。
这剑尊一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宿清风原本就极为看中季凌修这个弟子,这会儿听见季凌修维护阮棠,眉头微微一动,眼底流露出几分深意。
他上上下下的将阮棠打量了一遍,那张淡色的唇抿紧了几分,目光当中不悲不喜,也看不清他眼眸当中的深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他还想继续问问季凌修与阮棠之间发生的事情,但他又是顾忌身边看热闹的弟子,因此便是冷哼一声,垂下了眼睑,不紧不慢的说道,“回一剑山再说。”
季凌修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点了点头,将落在地上的灵舟给收了起来,这才是带着自家的师弟师妹以及阮棠准备回到一剑山上。
灵剑宗的每个峰主都占据一座山峰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大殿以及道场,身为宗主的宿清风自然也有一座山峰当做是居住的地方。
旁的峰主给这居住的山峰取名字都是带有几分雅意,但是宿清风嫌取名字太麻烦,索性是把山头叫做了一剑山。
这个名字,格外的特立独行。
从宗门的入口再到一剑山上需要御剑飞行又亦或者是骑上仙鹤,不过阮棠并不习惯使剑,所以他的手中也无剑可用,这会儿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召出自己的本命剑,而阮棠却还停留在原地,思忖着该使用什么法器。
他故意等了片刻,想看看季凌修会不会带着他一起走。
若是他们俩一同站在灵剑上的话,他还可以乘机抱住季凌修的腰身,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蹭一蹭,偷偷摸摸占一下季凌修的便宜。
季凌修的腰身结实有力,并不显得粗大,反而修长而又挺得笔直,像是一棵青葱的白杨,若是握在手中的手感肯定也是不错的。
况且以季凌修的性格,若是自己稍微碰一下他,他恐怕又是得面红耳赤,讷讷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季凌修瞧见阮棠孤孤单单的站在原地,心中酸软,若不是他一时不察中了那合欢蛊连累了棠棠,他也不用陪着自己来到灵剑宗。
毕竟他们宗门当中对合欢宗虽说没有其余门派那么赶尽杀绝,但也对待合欢宗的修士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季凌修眸色当中含着几分歉疚,他张了张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冷哼,“让他自己乘着仙鹤上山!”
“不准载着他。”
宿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扭过了自己的脸,有几分不悦的看着季凌修,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深吸了一口气,好似看不惯自己的徒弟被合欢宗的一个修士勾走了心神。
偏偏自己这徒弟平时就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这还是头一回开了窍,他又不太想拆散他们俩,毕竟若是拆散了以后自家这徒弟剑心毁损、修为倒退,他又该如何。
这可是他养了许久的徒弟。
想到自己的徒弟,又记起自己的师弟,宿清风心底阴沉,眉眼间带了几分怒色,那张脸也黑得像是能滴出水一样。
这些个合欢宗修士,怎么就逮着他们灵剑宗薅羊毛,将他师弟给迷走了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把他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徒弟的心神给勾走了。
宿清风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阮棠倒也不是非要季凌修带着自己上灵剑,听到宿清风的这句话他明智的选择了不触怒宿清风,毕竟以后他要和季凌修结成道侣的话,还是需要宿清风这个师尊首肯同意的。
所以现在倒不如听话些。
毕竟宿清风现在就是一种类似于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情况,外加上他们合欢宗声名狼藉,所以宿清风也很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把他家正直端方的徒弟“嫁”过去。
老人家,总是顾虑多些的。
“季兄,无事。”
阮棠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那只仙鹤,亲昵的摸了摸仙鹤的头顶以及它长长的喙部,顺手从自己的储物戒当中摸出了一颗灵药给仙鹤吃了,“我即便是坐仙鹤也是挺好的。”
季凌修懊恼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神色有几分落寞,但最终还是放出了自己的灵剑自己一脚踩了上去,声音低沉的慢慢开口说道,“棠棠,你小心些,若是坐不惯这仙鹤,也可以上我的剑上来。”
阮棠看了一眼不远处宿清风的脸色,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这仙鹤坐起来四平八稳的,速度也不是特别快,阮棠用灵力在自己的身边构造出了一层结界,倒是挡住了半空中凛冽的寒风。
他托着下颔,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灵剑宗,倒是欣赏起了灵剑宗的景色。
片刻以后他们就到了一剑山。
那仙鹤待阮棠双脚落在地上以后,又是用自己的头顶蹭了蹭他的手心,口中发出了清脆的啼鸣,听起来好似是在撒娇。
阮棠觉得有些好笑,便又是喂给了那仙鹤一颗丹药,而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旁的季凌修瞧见了,眼尾红了一瞬,眸色暗沉,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仙鹤,眼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杀气,一旁的灵剑也抖动了两下,看起来对那仙鹤邀宠的行为有些不满。
那仙鹤好似感觉到了杀气,浑身的羽毛都蓬乱了一瞬间,而后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阮棠手中的丹药,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阮棠疑惑的抬起头。
季凌修露出纯良而又端方的淡笑。
一旁的尉简明与容盼纷纷离季凌修远了些。
大师兄当真是可怕。
两人进入了一剑山的大殿以后,宿清风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清茶抿了一口,这才是掀了掀眼皮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把你下山以后发生的事情悉数道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季凌修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
他便是从自己和师弟师妹下山路过桃花镇,突然察觉到魔气开始说起,一路说到了自己解救了师弟师妹将他们带出了密室,却是不料被人种下了合欢蛊。
听到阮棠瞧见季凌修虽然中了媚药,却是对他什么也没有做,反而是给他喂了药解毒以后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精光。
好似对阮棠的态度软化了些许。
然而听到最后季凌修被人种下了合欢蛊以后,宿清风大怒,他一掌拍下桌子,手劲儿几乎是让那木桌顷刻间碎裂,顿时木屑飞溅,“这合欢宗欺人太甚!”
阮棠略有几分尴尬。
他冲着容清风拱了拱手说道,“剑尊请放心,由于我血液特殊,不自觉之间将那母蛊吸引入了体内,虽然说我无法控制住母蛊的行动,但我会尽量帮助季凌修,在不与他双修的情况下,不让他过于——频繁。”
季凌修现在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所以他也不需要守住元阳之类的,先前他帮季凌修了一回,已然是让他的清白之身丢到自居的手上了。
有一估计就有二。
他只能尽量让季凌修禁欲一些了。
“此外我已经找了我师父让他帮忙寻找这合欢蛊的解毒方法,过不了多久想必我师父就可以带来好消息。”
容清风的怒气被按下去了些许。
他看了看阮棠,又看了看季凌修,心想着好歹自家徒儿的心上人也一同中了蛊毒,这么一说也还不至于太凄惨。
容清风轻叹了一口气,拧了拧眉头,“过会儿我让玉药峰峰主给你看看你的身体,尽量帮你按捺那蛊毒。”
“简明,盼儿,你们先带着阮道友寻一处暂住的地方,我和你们大师兄说是几句话。”
尉简明与容盼恭恭敬敬的答应了,阮棠临走之前看了季凌修一眼,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待出了大殿以后,容盼松了一口气。
“师伯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斯文的书生,实际上脾气比我们的师父还要暴躁,每回在师伯面前我总是不敢说话。”
她忍不住抱怨道。
尉简明没开口,单看神色也是赞同容盼的话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阮道友,我把你安排在我大师兄的房间旁边,若是你们俩想要互相串门走动的话,就会方便许多。”
容盼笑眯眯的说道。
阮棠摸了摸她的头发,神色柔和了一瞬,轻声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三人才刚刚进入季凌修的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娇俏而又不悦的呵斥声:
“怎么是你们回来了,凌修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是不是因为你们俩修为太低所以拖累了凌修哥哥,以至于凌修哥哥不能及时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