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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蛊,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深陷情欲当中不能自拔,必须得与特定的人交.合才能压下去这种蛊毒,否则全身灵力就会紊乱狂暴,最终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过于狂暴的灵力、被灵力反噬而死。
这合欢蛊分为子蛊和母蛊,一般来说子蛊用于控制他人,而母蛊则是留于控制者的手中,中了子蛊的人只能与母蛊的拥有者交.合。
即便有其他人愿意为中了合欢蛊的人解蛊,但这人若不是母蛊的拥有者,也是没有办法缓解这合欢蛊带来的蛊毒的。
每个月合欢蛊都会发作三次,前两次还可以硬生生的靠毅力挨过去,但是如果三次都没有与母蛊的持有者交.合,中蛊之人身上的灵力就会开始反噬他的身体。
长此以往,当事人的修为根基就会毁于一旦。
这种合欢蛊可以说是相当的高级以及罕见,可以说在合欢宗当中其实也没有几只,慕容元用这合欢蛊来给季凌修下蛊,实在是下了血本。
阮棠拧紧了眉头,他仔仔细细的开始回想合欢宗当中有没有可以解开这合欢蛊的秘法,然而思忖了半晌以后,他还是略有些泄气的抿了抿唇,垂下了肩膀。
他搜刮了一遍他的记忆,然而并没有找到关于如何解开合欢蛊的方法。
“阮棠,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并没有走,反而是守在了门口等着你们出来,给了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慕容元站在原地,虽然说他现在周身狼狈而又充满着血腥气味,但是他看着阮棠与季凌修的脸色,忍不住勾唇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凌修,那双桃花眼透着几分贪婪与垂涎,“灵剑宗极好的剑修苗子,身体内的元阳肯定格外的充沛,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助我修复好伤势、顺带提升修为,就是不知道以你这身体,能被我采补上几回?“
“若是你们灵剑宗那老古板知道了,定是要气得脸色铁青,说起来那我这一趟倒也不算吃亏,不仅可以采补了这名动天下的剑修季凌修,而且还能够增强修为。”
“当真是痛快。”
这合欢宗行事原本就喜欢将“采补”、“双修”这一类的词挂在嘴边,而慕容元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通过合欢蛊控制季凌修,因而明显有些飘了。
他的语气鄙夷而又高高在上。
好似季凌修不是人,反而是个物件儿。
一旁的尉简明和容盼气得咬牙切齿。
容盼包着两眼泪花,鼓着脸颊跺了跺脚,忿忿不平的捏着拳头说道,“你胡说,大师兄才不会被你这种恶心的邪修采补,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尉简明倒没有那么天真。
他摸了摸容盼头发上的珊瑚珠子,面上带了几分犹豫的看向季凌修,毕竟他也清楚合欢宗的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应付。
一旁的季凌修眸色阴沉而又冰冷,他那双眼睛宛如出鞘的雪亮刀锋一般锋利而又尖锐,好似随时都能够将人给割伤。
他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灵剑,扯了扯唇角,那双眼睛森寒如雪,唇边却是勾了一抹冷笑,“你倒还当真是敢想。”
“你的痴心妄想真叫人恶心。”
季凌修目光宛如鹰隼般凶狠而又冷肃,自打阮棠从醉欢楼的包厢当中瞧见季凌修的第一回开始,季凌修就一直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虽然外表冷漠,然而待人真诚宽容,也很容易脸红。
这还是阮棠第一回看见季凌修生气的模样。
季凌修持着自己的灵剑冲着慕容元一剑刺了过去,他的剑法凌厉而又凶猛,招式大开大合,然而却又是招招致命。
慕容元慌忙抵挡,他原本就是有伤在身,这会儿才堪堪接了季凌修的剑招一招,就倒飞出了几米元,身体重重的砸在了院墙上。
他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大抵是被这一击伤到了根基,他宛如一条奄奄一息的鱼一般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弹跳了两下,最终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压根就无法动弹。
季凌修提剑站在慕容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元,眼底嘲讽的意味很深,语气也有几分漫不经心,“当真是没用。”
慕容元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开了位置,他疼得五官都已经扭曲了起来,听到季凌修这句话,又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
他们合欢宗原本就不善武力,更何况又不是谁都像他们剑修这般粗暴。
慕容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又微妙的笑容,他死死的盯着季凌修,语气也阴沉了起来,“季凌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催动我体内的母蛊,届时你就只会变成一只发.情的野兽——”
他说着就开始催动体内的母蛊。
然而,慕容元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他体内的母蛊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
没有。
慕容元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妄图想要从自己的体内感应到那母蛊的存在,然而无论他用尽什么办法,他都感应不到他与母蛊之间的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蛊虫呢,难不成跑了?
季凌修并没有感觉到蛊虫被引动的迹象,他扯了扯唇角,将剑尖对准了慕容元的心口,面不改色的就要刺下去。
此刻慕容元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母蛊已经不在,他也就没了控制季凌修的手段,如此一来季凌修想要杀他也不需要多考虑什么。
“等等,你不能杀我!”
慕容元一只手握住了剑尖,眼中闪烁着惊恐以及慌乱等等情绪,他快速的说道,“你即便是杀了我,这蛊虫也无法解开,合欢蛊的蛊虫必须通过特定的方法才能从身体取出,若是强行取出的话,蛊虫察觉到危险就会啃噬你的内脏,让你活活痛死。”
“况且若是母蛊或者母蛊的宿体死了,子蛊也会引发你体内的灵气暴动,让你这些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季凌修的动作顿了一下。
慕容元好似感觉到了要被放过的希望,因此看向季凌修的目光愈发的殷切,然而季凌修却是微微绷紧了眉目,手中的灵剑往前轻轻一送,便是轻而易举的捅穿了慕容元的身体。
“母蛊不在你的身体当中了。”
季凌修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
他扫视着慕容元的面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目光锐利而又敏锐,好似无论发生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季凌修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方,能够容忍想把自己变成鼎炉采补的人轻易的放过。
况且既然那母蛊已经不在慕容元的身体当中了,那他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慕容元控制他、防止他催动母蛊了。
不过这母蛊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此外,不需要母蛊的催动,子蛊就会自发的令人感觉到情动,甚至深陷情欲当中,必须通过交.合才能让子蛊停歇下来这一点,当真是令人不快。
季凌修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憋闷的感觉了。
慕容元睁大了眼睛,不甘而又愤恨的看向季凌修,即便他当真是不想死,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是慢慢失去了光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一趟宗门竟然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一直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依旧还在思索那母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容盼瞧见慕容元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她扯了扯尉简明的袖口,忍不住小声问道,“尉简明,大师兄当真是中了那劳什子的合欢蛊吗?”
尉简明拧了拧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他瞧见那些飞虫扑过来的时候,大师兄的手腕好似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而后大师兄也伸出手碰了一下那块皮肤。
“大师兄,你就这么杀死了他,那你身上的合欢蛊该怎么办?”
尉简明忍不住担忧的说道。
“他方才想要催动自己体内的母蛊,但是突然脸色大变,而后向我求饶,我觉得应当是这人体内的母蛊出了问题,或许这母蛊已经不在他的身体当中了,所以我才杀了他。”
“没了母蛊的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容盼叹了一口气,柳叶似的弯眉轻轻蹙起,那张略圆的包子脸鼓了鼓,“大师兄,那这母蛊还是要尽快找到为好。”
否则,他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岂不是要和其他人双修,饱受情欲的折磨,稍有不慎,这辛辛苦苦修炼起来的修为怕是要毁于一旦。
那合欢宗的修士当真是可恶。
季凌修抬头看向阮棠,眸色温柔了几分,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放轻了些许,“阮道友,不知你对这合欢蛊了解多少?”
阮棠摸着自己的后颈,似乎是在出神。
季凌修又叫了他一句,他这才是回了神。
“阮道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季凌修拧起了眉头,他走到阮棠的身边,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摸摸阮棠的额头,却是瞧见阮棠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整个人瑟缩的后退了几步。
阮棠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他低下头,将自己白皙秀气的颈子递给季凌修看了看,“我刚才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
季凌修不知阮棠为什么要说这些,但他还是依言看过去,果然瞧见了阮棠脖颈上的一小块红痕,像是被虫子咬了,微微肿起。
阮棠偷偷摸摸看了季凌修一眼。
他皱了皱鼻尖,语气沉重的慢慢将自己的推测说出了口,“我怀疑,那母蛊在我的身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