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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阮棠这类似于调侃的称呼,季凌修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耳朵尖抖了一下,有些泛红,“小公子,我叫季凌修。”
“我的名字不是叫季某。”
阮棠带着他往外头走过去,听见季凌修这话回头促狭的看了季凌修一眼,声音清脆悦耳,尾音悠悠拖长,还有几分绵软。
“那方才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一口一个季某,你不提起你的名字,我还当真以为你就是叫这个名字了。”
“还是说,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怕我因为方才的事情追到你们宗门,让你负责?”
阮棠抬了抬眉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季凌修,眼尾微翘,眸色温软而又乖巧,这会儿却是透着几分狡黠与顽皮,看起来倒像只聪慧机敏、喜欢糊弄人的小狐狸。
季凌修连忙摇头,他冲着阮棠行礼,下颔微微绷紧,看起来有些紧张,“小公子,是我思虑不周了。方才我顾着思虑师弟师妹的安危,倒是没有想到这方面去,这是我的错。”
“季某全名季凌修,灵剑宗宗主的首席弟子,若是小公子想要去灵剑宗找我…负责,我、我也绝不抵赖。”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他那双锐利而又凌厉的眼眸微微低垂,仿佛是有些许不自在,那白皙的耳朵顿时又是被染红了。
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局促不安。
阮棠看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想笑。
这辈子的季凌修怕是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毕竟他的表现实在是太青涩了,甚至在说上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太好意思看向阮棠。
当真是位正人君子。
阮棠拍了拍季凌修的手背,冲着他和颜悦色的笑了笑,他的眉眼弯弯,唇边的小酒窝深了几分,看上去心情似乎也很好,“好了,我不过是在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方才我和你说了不和你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以后自然也不会去你的宗门给你惹事。至于姓名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吗,咱们俩算是扯平了。”
“不过现在你既然告诉我了你的姓名,那我也应该礼尚往来,告诉你我的名字。”
阮棠冲着季凌修粲然一笑,那笑容明艳大方,灿烂而又明悦。
他那张脸原本就生得明眸皓齿、美如冠玉,可以说是十足的好颜色,现在笑起来更是令身边的万物都有几分失色。
“我叫阮棠,南阮北阮的阮,棠梨叶落胭脂色的棠。”
季凌修怔怔的看着阮棠漂亮而又单纯的眉眼,心底生不出半点怒气,心跳甚至都不自觉的跳得急促了几分。
明明方才阮棠实打实调侃了自己,但是季凌修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心底还有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他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此时看向阮棠的目光又是有些许犹豫,半晌他才是用力的轻咳了一声,慢慢的开口说道,“阮…道友。”
阮棠用眼角的余光斜了季凌修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季凌修称呼他的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于生疏了,听起来带着明显的距离感,不过阮棠他现在与季凌修现在不过是萍水相逢,骤然让季凌修亲昵的称呼自己好像也不太可能。
“好了,我们先去找老鸨问问那莺莺姑娘到底在什么地方吧。”
阮棠带着季凌修出了包厢往醉欢楼的大堂走去,他们俩的容貌不俗,身上的气质更是与这醉欢楼当中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这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走过走廊与楼梯的时候还有好几个漂亮的花娘笑容满面的上前揽客,她们娇娇的笑着,邀请阮棠和季凌修他们去自己的房中饮酒作乐,又或者是听自己弹曲儿。
季凌修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们,下颔绷紧了几分,手上依旧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那把灵剑,他那双锐利而又冷肃的目光扫向那几个花娘,倒是令她们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他身为剑修,气势自然锋利无比、凛冽尖锐,可以说得上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单单不过是看了这么一眼,那几个花娘便是再也不敢接近。
阮棠笑眯眯的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而后握住了季凌修的手臂,他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微微翘起,眉目说不出的温和。
“我和这位公子先有约了,所以怕是不能应姑娘们的约了,若是下回有机会,我再来仔细听听姑娘们的拿手小曲儿。”
那几个花娘脸色微微羞红,垂手讷讷的应下了。
待到他们俩离开以后,那几个花娘看着亲昵的挽着手臂靠站在一起的两位公子,又是回忆起方才阮棠话中的深意,面色微变,后知后觉的明悟到了什么。
她们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棠和季凌修离开的背影,齐齐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两位公子竟是那种关系。
当真是令她们错付了一颗芳心。
不过若是仔细从背后瞧瞧,那两道身影看起来也是极为养眼的。
季凌修听着阮棠方才说出口的话,顿时又是用力的抿了抿唇,他的手臂肌肉也绷紧了几分,这会儿被阮棠挽着,摸起来倒是硬邦邦的。
阮棠抬头看了一眼季凌修,轻轻抬了抬眉头,语气调侃的问向季凌修,“方才我那么说不过权宜之计而已,季兄会不会怪我坏了你的名声?”
毕竟与男人有约什么的。
若是这风流的消息传到了灵剑宗那位护犊子的剑尊耳朵里,也不知道剑尊会不会立刻提了剑过来一刀将他给劈了。
毕竟他和季凌修两个人拿的可是魔道小妖女和正道大侠的剧本。
“不会。”
季凌修摇了摇头,镇定自若的开口说道。
他抬头看了阮棠一眼,又是极快的低下头,眼睑微微垂下,缓慢的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片刻以后他才是极力掩饰住了自己心底的不自在,装成漫不经心的问道:
“阮道友对这醉欢楼的花娘态度如此熟稔,是不是常来这醉欢楼?”
问完这句话以后,季凌修又有些后悔。
毕竟他才和阮棠刚刚认识,明明对彼此不是很了解,现如今他却是问出这种话,倒是显得他很在意关于阮棠的事情。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好像就是心底莫名有股奇怪的别扭情绪作祟,让他不自觉的把这话问出了口。
季凌修喉结滚动,补救似的接了下半句话,“阮道友看起来还年轻,若是踏上了修行之道以后还是不要过早的泄了元阳,这对之后的修行怕是无害而无一利。”
阮棠听见这话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季凌修。
原本他还以为是季凌修对自己一见钟情,现如今看见自己在醉欢楼当中厮混所以吃了醋,现在想想,是他太自信了。
季凌修其实就是根木头而已。
“多谢季兄关心,我不过是前几日路过桃花镇,见这醉欢楼热闹,所以就进来凑个热闹罢了,谁知道刚进来我就闻见了这醉欢楼当中的魔气,热闹没有凑成,这几日都不停地在外头探听消息。”
“只有空闲的时候我才回醉欢楼喝喝茶,问问消息而已。我对那些姑娘,半点出格的事情也没做,元阳自然也是尚在。”
阮棠虽然恨季凌修就是根木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这几天的行踪报了一遍。
他当真是来这醉欢楼当中守株待兔,等着季凌修过来而已,平时也就喝喝茶、看看书,或者睡觉,连叫个姑娘听曲儿的事情都没有。
季凌修绷紧的下颔微微松了些许,他看向阮棠的目光当中带着几分赞许,“阮道友洁身自好,季某佩服。”
阮棠不太想听季凌修这不太走心的称呼,他脚步加快了些许,带着季凌修去了老鸨那里。
老鸨此时正挥着帕子招揽客人,瞧见阮棠站在不远处冲着她招手,她的眼睛一亮,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 她扭着腰凑到了阮棠的面前,“小公子是有什么吩咐么?”
“莺莺姑娘现在在何处?”
阮棠拿出了一包灵石抛向了老鸨,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去见见她。”
他记得今天一整天莺莺姑娘都没出来接客。
那灵石沉甸甸的一大包,拿在手中极有分量,一打开更是微微闪烁着荧光,那老鸨眼中露出几分贪婪之色,她打开灵石飞快的验过了货以后,便是合上了口袋,把灵石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灵石可比寻常的金银珠宝值钱多了。
“莺莺姑娘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没能出来见客——”
那老鸨赔着笑脸说道,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阮棠就轻轻巧巧的从袖口当中掏出了匕首,面无表情的眯了眯眼睛,“怎么,受了我的钱还不想让我见人吗?”
“若是你想这样含混过去,我手中的匕首可不长眼了。”
阮棠这句话顿时让老鸨汗如雨下,她招来了个瘦瘦小小的丫头,推了推她的肩膀,“去,带着两位客人去莺莺姑娘的房间。”
“这莺莺姑娘身体不适,两位客人瞧瞧就行了,可千万不要把人给折腾狠了。”
阮棠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老鸨,脸上满是傲慢与不悦,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大反派形象。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