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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按捺下了自己狂跳的心脏,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蓬松柔软的被子。
那被子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白塔外头灌进来的风,被窝干燥而又温暖,让人舒适惬意得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喟叹。
他和哥哥睡在了一起,被窝裹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俩就像是地洞里的两只兔子,膝盖碰着膝盖,头挨着头,而互相埃蹭着取暖。
而且他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哥哥的手腕,没有松开。
联想到刚才那个混乱潦草、说不上是吻的亲吻,闻致就像触电了一般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耳根红了大片,身体也隐隐有些燥热。
然而松开自己的手以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一大片,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人格外不自在。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重新牵手的时候,阮棠眼皮轻微的动了动,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睡眠轻,身边有点动静就能很快醒过来。
阮棠动了动身体,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他睡得久了脑袋有些昏沉,似乎还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只从鼻腔里发出来些许含糊的鼻音,撒娇似的。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舒服,甚至莫名有些饱意。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闻致,声音软糯,下意识的问道,“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闻致紧张得手脚都绷紧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阮棠小半张脸掩在被子底下,一双眼睛里含了一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单纯而又懵懂的模样就更加燥了。
他扭过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阮棠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等瞄到自己和闻致躺在一个被窝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连闻致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他的耳根尖顿时红了。
他慌忙坐了起来,担心闻致误会自己有什么坏心思,便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刚、刚才训练完以后太累了,所、所以我才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原本他睡觉之前还刻意和闻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闻致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睡醒以后突然离得这么近。
难不成他喜欢乱翻身?
阮棠脑袋里头乱糟糟的,他脸上也藏不住情绪,那点无措与胆怯立刻显露了出来,闻致瞧见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事,哥哥你累了的话想睡就睡。”
闻致也坐了起来,他冲着阮棠笑了笑,唇角轻勾,眉间的阴霾都冲淡了些许,“哥哥不用这么紧张,又不是不许哥哥在我这儿睡觉。”
“睡了就睡了。”
他说得镇定,全然不见几分钟以前那副紧张至极的模样。
阮棠用手指勾了勾脸颊,脸颊依旧还有些发烫,他有点懊恼的应了一声,下床将鞋子穿好,而后把外套给穿上了。
待到把自己打理好了以后,他像是记起了什么,又是凑过去摸了摸闻致的额头,摸到手底下的温度已经不烫了以后,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烧已经退了。”
要是不退的话他真怕闻致被烧成小傻子。
闻致仰着头,乖乖让阮棠摸着自己的额头,等阮棠收回手了,他才是别别扭扭的开口,“我的身体很好的,发烧只是个意外。”
阮棠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垂着眼睛看着他,语气严肃,“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你的衣服都湿了,你昨天是不是淋雨了,而且淋雨以后也没有换干衣服?”
他那双眼睛猫儿似的略圆,眼睫毛纤长浓密,严肃着一张脸的时候完全没有应该有的气势,反倒显得奶凶奶凶的。
闻致心虚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这幅表情很明显说明了问题,阮棠想教训教训闻致,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生怕伤害到了闻致的尊严。
算起来闻致现在应当还在青春期。
这么大的孩子,不好管。
末了,阮棠只得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闻致有些刺手的头发,语重心长的叮嘱他道:
“以后得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现在外头是末世,秩序崩溃以后那些药品工厂都已经停止生产了,药品在基地里是个紧俏物,很多药品光有点数也买不到。”
“即便是基地里,每个月也有不少生了病却是买不到药的人痛苦等死,所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基地里虽然有医生,但阮棠也只是听说过,这些医生专门给基地上层的人物看病,从未出现在人前,而底层的那些医生手里头没有药,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所以阮棠在发觉闻致生病了以后第一时间先问系统兑换了药品,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将闻致生病的事情报告给他的长官,估计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重视。
对于他们来说,闻致不过是好用的兵器而已。
闻致有些羞愧的垂下了脑袋,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哥,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体质强悍,不会生病,哪想不过是淋了场雨加上穿着湿衣服睡了一夜,他就发烧到起不来床了。
“哥哥不是在怪你,”阮棠放软了声音,温声说道,“你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好了,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阮棠哄着闻致,他并不是想让闻致产生什么愧疚的情绪。
毕竟他的药是从系统那里拿来的,也花不了几个积分,他只是想让闻致长点记性,淋雨和湿衣服不换就睡觉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闻致点点头,心底暖乎乎的。
哥哥的关心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他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阮棠的腰身,像只热情的狼狗一般胡乱用头蹭着他的腰,目光晦暗而又泛着幽光,呼出的气息都裹挟着滚烫的热气儿,像是有些躁动。
抱了好半晌,他才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闻致看着阮棠,摸着床上柔软的被子,他记起来先前自己发烧的时候哥哥给自己吃了几粒药,联想到刚才哥哥说药品即便是有钱也很难买到,他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问道:
“哥,养我是不是很费钱?”
闻致对末世并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他与外头的人接触得并不多,只是偶尔几次离开白塔,对外头的印象仅仅是巨大凶猛的动物以及灵活扭曲的植物。
这些变异动植物蜂拥而来,几乎是要将基地淹没。
但是这些天听阮棠讲外头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他也懂了些东西,大抵是因为末世到来以后死了不少人,社会秩序崩塌,普通人在基地里勉强能活下去,但时不时的还会饿肚子。
无论买什么都需要点数,像那些香气扑鼻的糖果蛋糕、难以买到的药品之类的东西买上一点都需要花上不菲的点数,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还不如最便宜的一份午餐抵饱。
但是他哥来看他的时候总是会带些糖果和饼干,这次还喂给了他外头买都买不到的药,他床上那床蓬松柔软的新被子估计也是哥哥拿过来的。
闻致记得他哥没有异能,现在只是基地护卫队里的士兵,虽然基地里会给他免费提供三餐,但是相对的也没有赚钱的渠道。
他不会把他哥的老婆本都花了吧?
“没有,”阮棠摇摇头,他捏了捏闻致的脸颊,走到桌边将背包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养你花不了多少钱,而且等到你长大了、我老了的时候,我不也是要靠你养的吗?”
“还是说你不想养哥哥?”
闻致连忙摇头,小狗似的望着阮棠,连声应答道,“愿意的,愿意的。”
“那不就成了吗,你愿意养我,我也愿意养你,我们之间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他说着走到了窗台旁边,“我去给你拿饭,马上就回来。”
算算时间也到该吃饭的时候了。
闻致看着阮棠下了白塔,他自己也忍不住走到了窗口,盯着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仔细的看了看,仿佛看一眼就会多安心几分。
后来几日阮棠便是过来教闻致认字念书,他带来的这些教材是阮棠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他刻意把教材弄脏弄旧了一点,而后对闻致说是自己在垃圾站淘换来的,花不了几个钱。
闻致对外头的情况一知半解,也就相信了。
阮棠教书并不吃力,因为闻致很聪明,课文看一遍就能背下来了,那些数学方程式或者定理他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
他宛如一块缺水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知识,有的时候阮棠都跟不上闻致的提问,还得靠自己半夜疯狂补课以及系统点拨。
他的名字也定了下来,就叫闻致。
不过大抵天才都有些小小的毛病,阮棠发现闻致有时喜欢在课堂上发呆,他总喜欢盯着自己的手腕或者手指,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
待到故意让他解题,他也能回答得一清二楚。
见状,阮棠便没有执意拉着他让他认真听讲,反而是调整了教学的内容,让闻致学习了些更高深晦涩的东西。
闻致近日以来,也碰到了一道解不开的难题。
他总是反反复复做一个梦。
梦到那人纤细白皙的手指,细瘦的手腕、小巧的耳垂,以及唇间饱满的唇珠。
梦醒以后,他喘息不停,裤子上濡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