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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昼看见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个儿的父皇,“父皇,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在于雁城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而敌军的手段残忍,外加上又有其他天师助阵,若是任由敌军继续攻打下去的话,大庆怕是要迎来一场即将覆灭的灾难。
皇帝的脸绷紧了几分,他捏了捏鼻梁,有些愁,“先不说塎城到雁城的距离,即便是快马加鞭,最快的速度也要用上十天半个月,还要带上粮草以及兵马武器,这么一来速度就会被极大的拖慢了。”
“若要是从附近调兵的话,有你说的那天师助阵,肉体凡胎又怎么能和修炼之人相比,他们都是大庆的好男儿,难不成要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况且,这事情又该如何与朝臣们交代呢,口说无凭,那些老家伙们可不像是你父皇这么好说话,这行军出兵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劳民伤财的大事儿,若是不给出确切的证据,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阮棠现在才明白到皇帝的难处与现如今的困境,若是敌军没有天师帮忙,他们尚且还可以拼死一搏,但是现如今对方的阵营里有他们无法战胜的力量,即便是派人过去也是白白送死。
原剧情中的皇帝抗争到最后一刻,然后死在了战场上,那时候的他与他身后的百姓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一想到这里阮棠心尖刺痛,有些不敢去想象当时的情景。
迟昼原本还想与皇帝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听到这句话顿时陷入了沉思,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些什么,就听到他父皇突然殷切的看向了阮棠,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儿媳妇。”
一旁的大皇子顿时呛咳了一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瞧着旁边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还拆台的儿子,皇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下回再和他算账。
大皇子以袖挡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他们父皇可真是想得开,这会儿可真是牺牲大了。
听到这个称呼迟昼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阮棠,耳根泛红,他抿了抿唇,下颔微微绷紧,似乎很是紧张,但又莫名的有些开心。
像是他和棠棠的感情得到了认同。
“那什么,儿媳妇,”皇帝搓了搓手,略显尴尬的说道,“既然你和我儿子有天定姻缘,现在我儿子这国家岌岌可危,若是不能及时应对,这姻缘怕也是要断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他也不说叫上阮棠那些同伴,因为他心底很清楚,阮棠兴许也做不了其他人的主,毕竟不是什么修炼之人都愿意掺和到这种国家大事儿之中,他觉得自己可以说服阮棠帮帮忙,是因为他有个儿子。
仔细想想,这算不算另类的“出卖儿子”。
不过想必他那老六怕是巴不得他“出卖”。
那暗卫所说的神行符以及守符倒是让皇帝格外的眼馋,若是有了符纸他们也能有部分抵抗的力量,不至于完全落在下风。
阮棠抿了抿唇,略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叫阮棠,叫我棠棠就可以了。”
“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尽我所能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做点什么,我擅长画符,符纸什么的倒是可以提供给你们,另外我朋友那边,我去问问可不可以帮忙画上几个阵法,将士兵与武器传送到那边,这么一来你们这边的压力应该会少点。”
让祝珂他们参战大抵是不可能的,毕竟天师也不能随意杀戮,但是帮忙布置阵法帮点忙应该是可以的。
“此外,敌军那边的天师我与我的朋友会想办法抓住,若是没了那些天师,那对于你们来说,这场战争应当可以很快结束才对。”
阮棠估摸着他们回到正确时间线的关键还是在那些天师身上,若是抓住他们仔细逼问的话,想必也能问出点什么。
回到未来是他们共同的目的,想必祝珂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这个请求,阮棠想了想,还是问系统兑换了些许高级丹药与修炼秘诀,到时候就拿这个当成是敲门砖好了。
总不好让人白做工。
皇帝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阮棠,半晌才是开口说道,“我们家老六遇上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若是没有这位天师,他们这一战怕是艰难。
兴许敌军攻入塎城的时候,他们还毫无察觉。
敲定了这些事情以后阮棠拿出了些许符纸递给了皇帝,他面色淡淡的,依旧是端着一副高人风范,“陛下,这些符纸您拿去玩儿吧,上头附了一层薄薄的灵气,不需要念咒语,只要丢出去就可以用了,您可以用这些符纸来说服您的臣子。”
皇帝兴奋的搓了搓手,没让大皇子帮忙递,而是自己下了座接了过去。
阮棠抽了一张生长符给他示范了一下。
他将一颗桃核埋在了土里,然后丢出了一张符纸盖在了上头。
一道绿光闪过,那地上的桃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出芽生长,树干由一开始的细瘦纤细变得粗壮有力,枝头先是开满了桃花而后又迅速的变成了绿叶,最后沉甸甸的结了硕大的桃子。
那桃子饱满而又水灵,一口咬下去格外的甜。
这一幕像是变戏法一般,把几个人看得有几分怔愣,口不能言的三皇子还不信邪的过去摸了摸树干,然后特地摘了个桃子在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却是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等吃完了,他看向阮棠的目光里更是带了几分畏惧。
阮棠示范完以后就跟着迟昼一起离开皇宫去往了客栈,祝珂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有祝悯燕贴身照顾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他堂而皇之的将符纸交给皇帝,也不怕皇帝会因为这种力量忌惮他,或者利用符纸来对付他,毕竟大敌当前想必皇帝也没有心思想这种事情,等战争结束了,他早就走了。
迟昼用力的握住了阮棠的手,原本他以为自己是给其他人带来安全感的那个人,所以无论心底多疲惫多难受都要坚持撑下去。
却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站在这个人的身边都觉得无比的安心。
“我三哥他——”
迟昼刚刚提起这个话题,阮棠就气鼓鼓的扭过头,哼哼唧唧的说道,“若不是他在历史之中没有临阵脱逃,而是留下来守护塎城,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那个三殿下虽然傲慢,但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迟昼摸了摸阮棠的头发,温声说道,“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与你的关系才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与你是爱人,是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
阮棠这才笑了起来,他与迟昼在街上买了点糕点,这才是带着迟昼一起去了祝珂住的房间。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头就响起了祝珂的声音,“肯定是棠棠他们来了,你快去把门给打开!”
是祝悯燕过来开的门。
阮棠扫了祝悯燕一眼,倒是发现他好像产生了一点些微的改变,脸上不再是阴沉而又别扭的神情,这会儿唇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还时不时的回头去看祝珂。
祝珂与祝悯燕视线不经意的对上以后,总会别扭的移开眼睛,脸颊好像也有点红。
啧啧。
这两个人好像有情况。
祝一崎与周悦溪也在他们的房间里,瞧见阮棠他们进来以后开始招呼他们坐下,祝珂有点兴奋的说道,“正巧你们过来了,我们刚想谈谈关于离开这个时间线的方法。”
闻言迟昼的手指骤然一紧。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但下一刻又是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表情只不过是错觉而已,他主动问道,“你们已经找到离开的方法了吗?”
祝悯燕接过了话头,淡淡回答道,“没错。”
“昨天我盘问了那个被我们抓到的天师,他说他们师门中有一件流传下来的法宝,只需要启动这件法宝、然后配合相应的阵法就可以离开这里,只不过启动那法宝需要强大的能量,当时他们是盗取天师协会的灵气,才得以传送到这里的。”
“能量?”
阮棠拧着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屠城。”
“怨气也是一种能量。”
阮棠将边关三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按理说敌军大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但他们既然这么做了,必然就是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说利用那挥之不散的怨气做些其他的事情。”
“你说得有道理,”祝一崎点点头,“看来,我们必须得去一趟边关了。到那里去找到那几个天师,看看能不能利用他们手里的法宝回到正确的时间线里。”
“我这次来,除了看看祝珂的情况,还有其他的事情想拜托你们。”
阮棠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你们能不能帮我在塎城与雁城两地画上几个传送阵法,我想帮帮迟昼他们。”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