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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师操纵恶鬼的动作一顿,顿时有些狐疑的看向外头,毕竟这地方太过于偏僻,只有贫民与乞丐流窜在这附近,怎么会有衙役突然出现要求他配合衙门调查呢?
但是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重,粗鲁而又不耐烦,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粗声粗气的抱怨,“真是咱哥俩几个倒霉,被选上了这种任务,这地方可真是臭不可闻,我媳妇儿给我新缝的靴子上都踩上了泥点子……”
那天师还是头一回来到大庆这个陌生地方,这回又是脱离了师父师兄他们行动的,束手束脚,生怕因为惹来了这些官兵暴露了身份,惹来了那六殿下的怀疑,并且导致接下来的计划进行不下去。
若是他坏了计划,估计他那师父怕是第一个要对他动手、清理师门的。
一想到这里那天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沉着脸在祝珂他们身上使了个障眼法,隔绝了视线与声音,然后又让厉鬼在这里守着,防止那官差看见屋里的人或者听见声音察觉出不对劲。
反正祝珂与祝一崎他们几人都在阵法里,
等做完了这一切以后,他才是面无表情的走到门边打开了大门,走向了门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官爷,不好意思,方才在里头睡觉,所以这才起来晚了些。”
那官差随意的往屋里头瞟了一眼,似乎是什么也没看到,那天师心底松了松。
几人站在距离屋子门口有段距离的地方,那官爷拿出了一册书以及毛笔,不耐烦的嚷了嚷,“行了,你做什么我们也不关心,赶紧把上头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成。”
“前些日子塎城出了个穷凶极恶的凶手,杀了东大街那边开油坊的一家,上头要限我们三日内找到凶手,所以现如今我们排查到那凶手曾经在你们这鹿儿巷住过,所以现在找到你们按例询问一番。”
“昨日子时你在什么地方,又在做过什么事情,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那暗卫板着一张脸随口问道,瞧见那天师想要作答,他又是提了提声音,一脸不悦的说道,“可不要信口胡诌,待会儿我们还要去询问这附近的人,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谎,妨碍了我们的调查,就先将他拖去公堂打个二十大板,然后关入地牢。”
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里的情绪并没有如何激动,但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是凉嗖嗖的,让人心底发寒,若是真正住在鹿儿巷这里的人怕是两股战战,忙不迭的为自己辩解了。
那天师平日里被人捧得高高的,有些有钱人亏心事儿做多了,还会赶着给他们送钱,他鲜少瞧见有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了,不过他虽然有些不耐这些官差的盘问,却也没敢撕破脸。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界,他虽然有灵气可以使用,但若要是用完了灵气他也只能任人宰割。
他一五一十的回答着面前官差的话。
而在支开他的这空隙里头,祝悯燕立刻甩出束魂锁,紧紧的缠住了那看守祝珂他们的厉鬼,而后不等那厉鬼嘶吼出声,一张符纸轻飘飘的落到了他额头上,将他定在了原地。
因此那厉鬼只能动了动眼珠子,喉咙里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阮棠施加了一个隔音符在身边,而后暴力的将那扇已经是破破烂烂的窗户给拆了下来,他这边刚刚把窗户拆下来,祝悯燕便是利索的一撑手,翻了进去。
目标直指那边目光呆愣、有些出神的祝珂。
阮棠仗着有隔音符在便是粗暴的将拆下来的窗柩丢到了地上,他看着那有些高的墙壁,将手臂撑在上面,费力的蹬了蹬腿,似乎是想爬上去,结果他的手臂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将自己累得鼻尖出汗,也没能上去。
身边的迟昼轻笑一声,亲了亲他的鬓角,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几分笑意,“怎么不叫我帮忙?”
阮棠哼哼唧唧的,不回答。
他总不能说他想让迟昼看看他能干的一面,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以至于丢了脸吧。
迟昼看着阮棠脸颊泛红,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低低的垂着,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抱着阮棠,手臂微微用力,便是轻轻松松的将他举了起来,然后抱到了墙壁的另外一边。
待到阮棠的脚稳稳的站在地上以后,迟昼这才自己翻过墙壁来到了阮棠的身边。
外头的暗卫还在与天师紧张的周旋,阮棠这时候只是扯了扯迟昼的手,带着他到了周悦溪与祝一崎两人的面前。
他们俩灵气耗尽,身上也有不少伤,阮棠掏出两张回灵符贴在他们俩的身体上。他这张符纸比先前那天师拿出来的要高级许多,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们俩身上的灵力便是恢复了。
另外一边的祝悯燕则是给祝珂喂了几粒丹药下肚,他身上被厉鬼抓挠撕咬过的伤痕带着淡淡的鬼气,开始往皮肉骨骼里扩散,若是拖久了修炼这么久的根基怕是要废了。
所幸丹药下肚,祝珂脸色不再泛青,那苍白的唇上也终于是有了几分血色。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大哥他们看看。”
祝悯燕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想要将祝珂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冷淡的撂下了这句话。
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是他们叙旧的时候,而且阮棠擅长符纸并不擅长丹药,他口袋里没有丹药的话也无法治愈其他人的伤口。
祝悯燕有些庆幸自己来之前往储物袋里装了不少丹药,原本是要给祝珂的,毕竟祝珂总是冒冒失失的,做什么都是脑袋一热,但那个时候他没有拿出来。
现在却是正好用上了。
祝悯燕将丹药分给了祝一崎和周悦溪,两个人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立刻好了起来,祝一崎肩膀上的伤口也不再往外头淌血,血不仅止住了而且也不是那么痛了。
“这个阵法必须破坏掉,不然待会儿打斗起来可能对我们不利。”
阮棠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阵法以后,慢慢说道。
幸亏这个阵法画得并不是特别精细,以至于威力不是特别大,若要是阵法再精细点、构入的灵力充足,想必他们在这阵法里待的这片刻功夫,就将他们身上的灵力给吸干了。
祝一崎清咳了一声,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扶着周悦溪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来吧。”
阮棠让出地方给祝一崎,原本祝一崎就有能力毁掉这个阵法,只是当时因为祝珂和周悦溪而受制于那天师,这才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他原本就是这一代年轻天师中大有出息的一位,这会儿三下两下就找出了阵法,灵力蕴含在指尖扫了两下,顿时阵法就破碎了。
迟昼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是对着窗户外等着的暗卫比了个手势,那在外头装成官差调查天师的暗卫顿时一收册子,故作严肃的说道,“好了,今日就问到你这里,若是我们查到这件事儿你隐瞒了什么,定要拿你是问。”
那天师见人问了这么久终于是要走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听见这话也没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他连忙答应了下来。
等着人走远了这才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对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他转过身朝着屋子里走去,他计划要折磨祝一崎,事情才做了一半,怎么着也要把剩下的折磨完成才行。
谁知道他刚进门,兜头几道符纸朝着他飞了过来,天空中骤然一暗,雪亮的闪电掠过天空,蓝色的闪电径自在那天师身上炸开,不过几张雷符下去,那天师已经浑身焦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阮棠探头望过去,那根树枝戳了戳那焦黑的人形,有些犹豫的看向丢雷符的祝珂,“这人是死了吗?”
雷符是他给祝珂让祝珂使出来出气的,结果没想到这天师这么脆,被雷符电几下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会,”祝悯燕淡漠的抬起手,用绳索捆住了那天师,“修炼者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外加上他还有灵气护体,虽然外面看是烤焦了,但是人还活着。”
“而且就算快死了,也能救回来。”
祝悯燕勾了勾唇,目光锋利如刀,仿佛要从地上那天师身上刮下几块肉下来,“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他说着便是将那昏死的天师装入了储物袋,“行了,先回去疗伤吧,你们受伤都不轻,待这人醒了我们再审问审问他。”
他们又是回到了客栈里头。
祝珂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及沾了血色的眼睫毛,到处找帕子想擦把脸,那边的祝悯燕已经是下楼端了盆热水过来,他用水打湿帕子了,稍微拧了拧,而后按住了祝珂的肩膀,认真的给他擦拭起了脸上的血污。
祝珂可以感觉到祝悯燕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他不争气的红了耳根,扭着头想避开祝悯燕的手,却是被祝悯燕轻轻碰了碰后颈,“别动。”
阮棠和迟昼站在窗边,笑着看着两个人互动,刚准备说点什么,却是突然瞧见祝珂身体晃了晃,呼吸急促,而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