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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被迫扬起头承受着迟昼灼热而又滚烫的亲吻。
迟昼呼吸急促,微凉的手指摩挲着阮棠的后颈,略带了几分占有欲,他低垂着眼眸,却是瞧见阮棠那双氤氲着水汽的湿润眼瞳这会儿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顿时生出了几分羞耻与难以言喻的羞赧。
他伸出手盖住了阮棠的眼睛,轻啄着阮棠的耳垂,在那白皙纤弱的脖颈上留下细碎的吻痕。
那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浮现出丝缕露骨的欲望,而后又是被迟昼克制的压了下去,他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
“棠棠,闭上眼睛。”
阮棠一只手紧紧揪着迟昼胸前的衣服,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那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宛如扑闪的蝶翼,轻轻扫过迟昼的掌心,带来一阵轻痒。
良久,这个吻才是结束。
待到迟昼放开阮棠以后,阮棠的唇瓣被吮得格外红润,甚至还有些微微红肿。
大约是被亲了太久,唇瓣稍微动一动就会感觉到一阵不大明显的刺痛,阮棠轻轻碰了碰嘴唇,而后委屈巴巴的捂着嘴巴看着迟昼,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只被雨水打湿了皮毛的小猫。
可怜兮兮的。
“痛。”
他娇气的皱了皱鼻子,仰着头让迟昼看自己红肿的唇瓣,另外一只手不忘记扯住了迟昼的袖口,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然后软软糯糯的开口说道。
迟昼这会儿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便是按了按额角,眉头轻拧,眸光微暗。一方面他心底有些不好意思与害羞,毕竟他还从未与其他人这么亲密过,另外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于失态。
他好像从未特别喜欢过什么,对什么东西都是淡淡的,所以迟昼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有这么一天会这么狂热而又热烈的渴求一个人。
渴求到连面上的冷漠都维持不下去了。
听到阮棠喊痛,他眉心的痕迹皱得更深了,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声音低了几个度,“很疼?”
他捏住了阮棠的下颔,俯下身看着阮棠微肿的唇瓣,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按了一下阮棠的唇角,大抵是想看看唇上有没有被他咬破的小伤口。
但他这一举动反倒是惹恼了阮棠。
阮棠娇气的哼哼唧唧了几声,不高兴的拧着眉头,而后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迟昼,这力道并不重,就跟奶声奶气的猫崽发火似的。
迟昼面不改色,瞧见唇上没有伤口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清凉消肿的药膏,捏着阮棠的下颔,用手指抹了薄薄一层以后敷在了阮棠的唇上。
清凉的感觉在唇上蔓延开来,阮棠眯了眯眼睛,乖乖仰头任由着迟昼帮他涂抹,这会儿他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就跟在屋檐外头晒太阳的猫咪一般,软乎乎的肚皮都露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
待到涂完以后,阮棠抿了抿自己有些凉嗖嗖的嘴唇。
他就跟爱玩闹的小孩子似的,故意去拿自己涂了药膏的唇瓣去蹭迟昼的薄唇,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有股天真无辜的意味,让人不忍责备。
“现在你的嘴上也沾了药膏了。”
迟昼不避不躲,任由阮棠将药膏抹到自己的唇上,表情沉稳淡然,一副浑不在意、哄阮棠开心的模样,瞧见阮棠的笑容,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捏了捏阮棠的脸颊。
瞧见迟昼不为所动,也没露出多余的表情,阮棠悻悻的垂了垂肩膀,一头栽到了迟昼的怀里,无聊的用细白的手指勾了勾他的发尾。
“好了,吃饭吧。”
迟昼拍了拍阮棠的肩膀,给他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又是将脚腕上的金色锁链解开,然后叫外头候着的婉娘送了一套新衣服进来。
阮棠自己倒是会穿这种繁复的衣服,但是他故意伸着胳膊让迟昼帮他穿,迟昼也不反感,相反,他很喜欢这种与阮棠亲昵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梦中几百年以后的自己与棠棠相处一般,让人觉得心一下子柔软温暖了起来。
所幸平时迟昼都是自己穿衣,所以现在给阮棠穿衣服倒也不觉得困难,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系好了,而后又是将上头的褶皱不紧不慢的抚平。
穿完以后阮棠用猪鬃牙刷刷了牙,又是洗了把脸,那边的迟昼已然是坐到了桌边,婉娘带着一群宫女正在利索的往桌上布菜。
阮棠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想起了几百年后的迟昼也是这般,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悠闲淡漠的听着婉娘汇报工作情况,权当做甩手掌柜。
原来婉娘无论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都是这么的劳碌繁忙,被迟昼支使着做这做那。
“棠棠,过来。”
迟昼将阮棠的筷子摆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而后倒了杯清茶在他的手边,他察觉到阮棠脸上弯着眉眼偷偷摸摸笑着,不由得有些纳闷。
“想到什么事情了,这么开心?”
阮棠顺势坐到迟昼的身边,俯身凑到迟昼的耳边挨挨蹭蹭的咬耳朵,他偷偷摸摸的瞄了婉娘一眼,小声说道,“你几百年后也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自己亲自做,总是吩咐婉娘帮忙打下手。”
”家里搬家收拾东西或者是搬箱子,还有找厨师,都是婉娘来帮忙的,你不是坐在旁边喝茶就是在旁边吃点心。”
原本迟昼脸上还保持着淡漠与漫不经心的神色,这会儿被阮棠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呛咳了一声,好半天他才是稳住了面上的表情,认真说道:
“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会亲自去做这些事情,知人善用以及在大方向进行决策,护住我身边的人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信任婉娘,所以才会让她做这些事情。”
“不过,如果你想让我亲自给你下厨做饭又或者是其他的,我也可以努力的去学。”
他冲着阮棠勾了勾唇角,幽暗的眼瞳沉沉的看着他,眼底掠过了一抹浅笑,“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去办到。”
阮棠哼哼唧唧的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瞧着那群布菜的宫女离开了寝宫以后,他这才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倒是比几百年以后的你会说话多了。”
迟昼倒是很坦然,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醋意,“那是自然,我比他要年轻多了。”
他说着给阮棠拆了鸽子骨头,盛了一碗清淡的乳鸽汤递到了他的面前,“先吃东西,吃完了再继续说。”
阮棠乖乖的答应了一声。
他心底想着还在客栈的祝珂和祝一崎,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的,一面拿着小勺子喝汤一面偷偷摸摸的抬眼瞅着迟昼,欲言又止。
迟昼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朋友他们那边,”阮棠纠结着眉头,咬着自己手里的勺子,想起祝珂他们还是一阵担忧,“你让人过去和他们说了我的情况了吗?”
他们现在身处陌生的时代,要是祝珂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是要来找自己的,但是外面不仅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身份路引和钱,在这个时代可谓是举步维艰。
要是祝珂在找自己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阮棠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阮棠骤然想起从未出现在剧情线里的祝珂以及出了意外身亡的周悦溪、与祝一崎反目成仇的祝悯燕,会不会剧情线里的祝一崎等人也像这次一般参加天师考核时阵法出错,一不小心来到了几百年前。
彼时大庆正在遭遇战火,暗处还有黑雾的主人虎视眈眈,他们几人身为天师或许在战场上具有关键性的扭转作用,因而被黑雾的主人忌惮上了。
周悦溪与祝珂因为黑雾主人的算计身亡,祝悯燕或许也因为祝珂的身亡而恨上了祝一崎,怨恨祝一崎没有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这其中兴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但阮棠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也只能猜测到这一步。
祝一崎来到这几百年前没了爱人和亲人,自此以后便成了孤家寡人,兴许那时候的迟昼心底过意不去,就帮他复活了周悦溪。
但迟昼也没有想到,周悦溪的复活对于天师届的其他人来说,是那么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放心好了,”迟昼伸出手捏了捏阮棠的鼻尖,“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让暗卫去办这件事情了,而且我还送了他们几份身份路引和一包银两。”
他想事情自然是细致妥帖的,阮棠听到这句话便是安了心,专心把早膳用完了。
待到宫女把餐盘撤下去以后,阮棠抱起手臂看着迟昼,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瞳里染了几分愉悦,他俯身看着迟昼,“今天还是要继续锁着我?”
迟昼无奈的笑了笑,“不锁你了。”
他对阮棠所说的事情信了七八分,现如今已经连夜让暗卫前去查探了。
阮棠听迟昼说了这件事,索性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摞符纸递给了他,“这些符纸可以帮你们探查到类似于那黑雾一般的怨气所在,而且一张神行符也足以让你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在塎城与边城之间往返。”
“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白给你的。”
阮棠娇气的抬了抬下颔,细白的手指轻晃着那符纸,目光狡黠,像是只吃了鱼的猫咪,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点得意的劲儿,“你得陪我去街上逛一逛。”
“我来时瞧见街上有卖桃花酥,我想你和我一同去吃上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