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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闻言顿时呛咳了一声,他原本拿了杯豆浆在喝,这会儿因为听到这话的时候太激动,手指不自觉的一用力,那塑料杯子就被他给捏扁了,还没喝完的豆浆也淋了他一手。
看着阮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祝珂急忙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着气,瞧见阮棠气息慢慢平缓,他又是手忙脚乱的拿出餐巾纸给阮棠擦擦黏乎乎的手指。
他拧紧了眉头,眼中是浓浓的担忧,“棠棠,你还好吧?”
“早知道我就不在你喝东西的时候和你说这件事儿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喉咙痛不痛,要不要喝口热水润润喉咙?”
祝珂满心满眼的懊恼,他就是把这件事当成是趣事儿讲给棠棠听的,原本就是想让棠棠和自己一起笑一笑,但是没想到这件事儿竟然让棠棠呛成这样的。
早知道他就等棠棠喝完了再讲了。
“没事。”
阮棠摆了摆手,冲着祝珂宽慰似的抿唇笑了笑,他的声音虽然还有几分干涩,但呼吸已经是稍稍平稳了下来,喉咙也没有那股压不住的痒意了,“是我笑点太低了。”
“我没有想到地府的鬼也这么的…有趣。”
阮棠抹了抹脸颊,顺便将眼角咳出来的眼泪给蹭掉了,他用餐巾纸擦着手上的豆浆,心底想着祝珂刚刚给他讲的地府的那件事儿,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停顿了一下,用“有趣”形容起了地府。
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家那个丈夫在地府到底是个什么职位,原本他还以为迟昼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厉鬼,但是自从成婚那天听到婉娘口中的那句“小殿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那天他与迟昼成亲时来观礼的鬼魂密密麻麻一大片,看起来黑压压的,宛如暴雨雷鸣开始之前天边翻搅滚动的乌云,阮棠匆匆扫了一眼,心底惊讶,莫名觉得腿肚子发软。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厉鬼可以招来的人。
而且现在这地府的阴差都开始用手机,甚至还引以为豪,阮棠作为教迟昼使用手机的始作俑者心情顿时有几分微妙。
早知道——
算了,他估计还是会给迟昼买手机的。
阮棠也无法欺骗自己,毕竟自从有了手机以后他平均五分钟就要看看迟昼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他还特地将迟昼的来电铃声单独设置成了自己最近最喜欢的歌,这么一来,迟昼打了电话过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两个人成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现在依旧还像是在歪歪腻腻的蜜月期,巴不得每天都见到,即使不亲亲抱抱,像小孩子那样碰碰彼此的鼻尖、牵牵手也好。
祝珂和阮棠进入了天师协会所在的山头,爬了半个小时的山路才到了半山腰,进入了那座看起来无比巍峨气派的建筑里头。
这会儿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修炼者,他们这一刻还称不上是天师,得通过了天师考核以后才能拿到天师的称号,并且在官方网站上接任务。
这里大部分修炼者都是通过家族传承和门派教导入的这一行,小部分人则是没有经过系统的教导,因为阴差阳错等等原因自己琢磨入的这一行。
俗称野路子出身。
这两类修炼者互相离对方远远的,彼此之间泾渭分明,阮棠仅仅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可以分得出来他们的身份。
另外,这些修炼者大部分都是三三俩俩的站在一起说着话,不过虽然在说话但心思明显没有完全放在口中的话题上,反而彼此在说话的期间用眼角的余光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身边的人,眼神警惕而又小心。
那目光看起来像是在打量对手。
阮棠还注意到,这些人并不是像他们一样穿着普通的常服,反倒是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袍的细节处略有不同,倒是很容易区别开来。
祝珂注意到了阮棠的目光,便是给他解释道 “那些穿长袍的应该是有门派的。”
“虽然现在灵气日渐式微,但是这些说得上名号的门派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底蕴在的,他们就爱弄这些花架子,也喜欢讲规矩,出行就喜欢穿自己门派里的那一套。”
“不过这衣服虽然繁琐,但是的确是吸引人眼球,一出门大家的眼神就光顾着看他们了。”
祝珂曾经和他大哥大嫂一起去出过任务,当时也碰到过这些穿白色长袍的天师。
他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只是见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腰间栓着玉佩,看起来整齐划一,站在路边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那发出任务的单主原本说好了让他们来解决事情,结果看到这些人以后立刻改了主意,那群人也不推辞,反倒趾高气扬的抢了他们的任务。
当时祝珂气得牙痒痒。
结果后来那群人没把事情解决好、将发任务的单主搅得灰头土脸的,倒是让他看了场笑话,最后还是让他和大哥大嫂救的场。
这件事儿祝珂觉得自己能笑一年。
祝珂将这件事儿讲给阮棠听以后,便是拉着他去了附近的水池旁边,“棠棠,这里可以洗手,你手上沾了豆浆,这会儿应该是黏糊糊的,洗干净了会舒服很多。”
阮棠乖乖点点头,拧开了水龙头将手洗了一遍。
祝珂倚靠在水池旁边和阮棠聊着天,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来,顺带也叮嘱了阮棠几句:
“我和你说,那些门派里出来的大部分人都看不起那些野路子出身的修炼者,就好像他们在门派里学习过就比旁人高人一等,眼睛都长到了头顶,言语里也经常带着鄙薄,你要是碰见这种人不要和他们交流,无视他们就成。”
“像棠棠你这种会画符纸的修炼者到哪里都吃香,不必担心不受欢迎,不过我说这些门派里的人也不全是脾气差的,像我大哥大嫂脾气就很好。”
祝珂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几乎是三句话不离他大哥大嫂,想必应该是很崇拜他们俩,“待会儿考核的时候要是咱俩被分到一个考场,你记得跟紧我,要是没分到一起也不要紧,你不用紧张,我听我大哥说考核很简单,你一定可以通过的。”
“不过进入考场以后你得改改你的性格,不要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也不要这么软,这么多人里不乏有欺软怕硬的人,他们看见你脾气越好就越想欺负你。”
祝珂这会儿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叮嘱阮棠的,毕竟阮棠在他的眼里乖巧而又温软,脾气也很好,总是笑眯眯的,这样的人一看就很好欺负。
他总不能看着棠棠被欺负而什么都不做,这样还算什么朋友。
祝珂挠着后脑勺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后颈突然碰上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他后颈那块皮肤敏感得厉害,一碰就泛红,身体也会下意识的轻颤。
这会儿那块地方突然被人用手冰了一下,祝珂哆嗦了一下,眼角立刻就红了。
他红着眼睛恼怒的回头,即使还没有看见那人的脸他也依旧准确无误的喊出了那人的名字,“祝悯燕,你有毛病吗?”
祝悯燕慢慢的收回手,不仅不觉得抱歉,脸上反倒是浮现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祝珂翻了个白眼,一只手捂着自己后颈那一块皮肤,语气恶劣,“除了你,谁还会那么无聊。”
明知道他这地方敏感还非要碰。
祝悯燕搓了搓指尖,脸上那抹笑容依旧没有淡下去,但是在看向阮棠的时候,眸光闪了闪,他面色如常的问道,“你是祝珂的朋友?”
明明他的语气很是正常平静,阮棠却是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发凉,他搓了搓手臂,点了点头,“是,我叫阮棠。”
他说完瞧见祝悯燕依旧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已经结婚了。”
阮棠冲着他晃了晃自己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祝悯燕眉头微动,莫名觉得那戒指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阮棠说了这句话以后,他便是不看阮棠了,反而是扭过头去看祝珂,目光丝毫不带掩饰的。
好在祝珂早就已经习惯了祝悯燕的目光,他往后看了看,忍不住问道,“大哥大嫂呢?”
“去领号码牌去了,”祝悯燕垂着眼睑,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匕首,慢慢说道,“我过来没有看到你,就说来找找你。”
祝珂好哄得很,听到祝悯燕这么说心底那点对祝悯燕的不满便是消散了,他拍了拍祝悯燕的肩膀,“谢了。”
“咱们去领号码牌吧,到时候进入考场的时候要用到。”
祝珂冲着阮棠解释了一句。
几人报了名又是领了号码牌,最后在广场中间和祝一崎他们汇合到了一起。
这次阮棠和祝珂都是第一回参加天师考核,进入的考场应该是最底层的第一考场,而祝一崎和祝悯燕、周悦溪他们这次来则是为了评定等级,现如今他们已经是三星天师了,这次去应该是在第四考场。
阮棠从祝珂口中听过了那么多次祝一崎的名字,这回还是第一次见到祝一崎。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就到了该进入考场的时候了。
祝一崎有些惋惜,但他依旧是冲着阮棠祝珂他们俩点点头,看起来沉稳而又大气,像是个无比可靠的兄长,“等测试结束以后我们再聊天,祝你们考核顺利。”
阮棠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几人根据自己分到的号码牌走进了对应的阵法,阮棠还是第一回进入这种阵法,不免有些紧张,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模模糊糊的眼前像是闪过了一缕黑雾。
还没等他看个分明,眼前一花,短暂的眩晕过后,他们就出现在了一条略显宽阔的路上,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高大城墙的一角。
阮棠揉了揉额角,还没说话,就听到了略显迟疑的一声,“小珂?”
祝珂反应极快的抬起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刚刚才见过面的祝一崎、周悦溪与祝悯燕三人。
“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