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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手指轻颤,他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指,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抖了抖,整个人的脖颈到脸颊都已经红透了,看起来害羞极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这是…在,在干什么?”
迟昼微微抬起头,眼睑撩了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凝视着阮棠,半晌他才是勾了勾唇角,眉眼之间泄露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像是在逗弄着阮棠一般。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给你疗伤。”
阮棠指尖微微蜷缩,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他像是受不了这暧昧而又让人心跳加速的氛围,就要握紧手指,将手指握成拳头挡住掌心,不让迟昼继续“治疗”下去。
但是他的手被迟昼握在手中,迟昼只是轻轻掐住了他细瘦的手腕,压住了他的掌心,这力道不轻不重的,阮棠的手指又是不情不愿的伸展了开来。
阮棠湿漉漉的眼眸盯着迟昼,瞧着迟昼又是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舔舐过他掌心细微的擦伤,忍不住侧过了脸,另外那只没受伤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床单。
明明伤口被碰到应该是疼痛的,但是迟昼的唇舌冰凉,这丝冰凉很好的缓解了这份疼痛,他更多的便是感觉到迟昼唇瓣的纹路掠过掌心的时候带来的一丝痒意。
这痒意像是顺着掌心一直延绵到心口,阮棠的心尖微微发烫,像是猫爪子挠着心口一般,让他按捺不住自己那滚烫而又热烈的情绪。
阮棠脸颊发热,他故作平静的抬起头看着一旁台灯上的纹路,压根不敢继续去看迟昼的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些其他的事情。
明明前几天他还说即使迟昼是他的爱人,但他也要花时间来与他相处,毕竟他的爱人性格变了许多,但真正与这个人相处起来,他才发现其实迟昼的内心一直没有变。
他的温柔依旧是掩藏在冷漠与疏离的保护色之下,需要靠近了才能触摸到。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又开始依赖这个人了。
阮棠脑袋里乱糟糟的,他有些混乱的想着这些,待到迟昼松开了他的手心以后,他这才是回过神,不自在的屏住呼吸看着迟昼,神色隐隐有些紧张。
“在想什么呢,”迟昼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阮棠的额头,他握着阮棠的手腕,摊开他的掌心,压抑着几分得意的淡淡说道,“好了,伤口没有了。”
阮棠看着自己的掌心,原本上头有不少泛红的小伤口,现在他的手掌的确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
这一幕太过于神奇,以至于阮棠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将手掌抬起递到了白炽灯底下看了个仔细。
不止如此,他还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手心,那副模样像是只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猫咪,好奇而又小心翼翼的伸出爪爪试探。
看起来可爱极了。
迟昼看见阮棠这幅模样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他心底得意,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绷着一张脸,淡淡的开口,“恢复这种小伤口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用这么惊讶。”
好歹他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他连生死都可以颠覆,处理这种小伤口自然是不在话下。
阮棠目光微亮,那双略圆的眼瞳温软而又灵动,满满的都是崇拜,他望着迟昼,脸颊微微涨红,看起来有些兴奋。
原本经历了刚才那女鬼的事情,阮棠的脸色是有些苍白的,那张柔软的唇也泛着浅色,这会儿兴奋起来以后耳后的发丝湿漉漉的,一张脸也有了血色,看起来生机勃勃。
像是山涧之中一头眼睛圆圆的小鹿。
灵动又漂亮。
迟昼还是更喜欢他有活力的这幅模样。
他伸出手,摸了摸阮棠那双漂亮的眼睛。
迟昼有些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了阮棠的眼睑上,他的目光深邃,带着几分难言的专注,这会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棠。
他眼底的冷意消融了许多,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柔和了下来,眼神更是沾染了几分深沉。
迟昼一只手依旧是攥着阮棠细瘦的手腕,这会儿他微微抬手,与阮棠十指紧扣。他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阮棠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像是小孩子捧着自己的珍宝,生怕一松开手那宝贝就自己跑了。
“今天晚上闹了这么一出你应该累了吧,”迟昼不紧不慢的缓声说道,他伸出手柔和的搓了一下阮棠额前的碎发,“先睡觉吧,我守着你。”
阮棠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想说。
“放心,你那些朋友没事儿,我已经让我的仆人将他们送回家了,不用担心。”
阮棠实在是好懂,单单只看一眼他的眼睛,就清楚阮棠到底是想说什么了。
迟昼心底有几分失笑。
幸亏他先前做了安排将那几个人给送了回去,否则现在棠棠问起的时候他怕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活着的人生活在这世间总是与许多人有联系的,更何况他的小“新娘”还是个善良乖软的性格,交了那么多朋友也无可厚非。
他与自己总归是不同的。
迟昼低垂着眼睑,遮掩住了眼里的情绪,他抿了抿嘴唇,唇线绷得紧紧的,舌尖像是尝到了一抹苦涩。
阮棠也感觉到了些许疲惫,他乖乖点头,便是没有看见迟昼的神色。
他顺从的躺在了床上,一侧身看见迟昼坐在床边,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他依旧是端正着坐姿,腰背挺得笔直,那坐姿优雅而又贵气,像是把礼仪刻在了骨子里面一般。
阮棠不由得在心底胡乱想着,迟昼到底活了多久,他又是怎么变成厉鬼的,从前的时候他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看起来脾气那么大、性格又那么的挑剔?
这么想着,他的瞌睡便是一点点的上来了。
阮棠打了个哈欠,看着迟昼孤身坐在那边,想要让他一起上来睡,但他又怕迟昼拒绝,便是伸长了手臂,将两个人交握的、尚且没有分开的手又是握紧了几分。
那头的迟昼目光又是沉了沉,像是凭空多了些许力气,他微凉的手指握紧了阮棠的手,心底安定了下来。
阮棠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不好,毕竟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恶鬼索命这种事情完全就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可以承受得来的,但是大概是有迟昼守着他,他一闭上眼睛就陷入香甜的梦境之中,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
第二天阮棠精神饱满的起了床,吃饭之前他给自己几个舍友分别打了电话问了问他们的情况。
何锡与孙曜才刚刚起床,他们俩是在宿舍醒过来的,两个人还有点迷糊,何锡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着阮棠,“我们昨晚是不是喝太多酒了,我怎么感觉我的记忆断了片儿,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丁点也不记得了,现在起床头还疼得厉害。”
阮棠早上已经听迟昼说过他让人把何锡他们几个人的记忆给抹掉了,抹掉了其实也好,毕竟昨天晚上那恐怖的画面要是还记着估计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好像是吧,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阮棠挠挠头,装作困惑的模样犹犹豫豫的说道,“以后聚会可不能喝太多酒了,酒喝多了忘事儿。”
“当然,”何锡刷着牙,咕噜咕噜的漱口,将嘴巴里的白沫给吐到水池子里,“咱们寝室下个月不是还要参加司法考试的主观题考试吗,我们几个专心应考,争取一次就过。”
阮棠点了点头,和何锡说了几句话以后便是挂了电话。
孙曜的情况与何锡差不多,阮棠就没有再问了,他拨了个电话给祝珂,祝珂那边等了许久这才是接了起来,祝珂那边传过了中气十足的教训声:
“你这小子就你那半瓶水晃荡的水平你还敢到外头去斗厉鬼,你不要命了是吧,你爸给你的几张保命符纸都被你给用完了,可想而知那厉鬼到底有多厉害,这回要不是有高人相助,你怕是尸体都凉了——”
祝珂避着他爷爷的声音,连忙求饶道,“爷爷,我和我同学说话呢,您多多少少给我点面子吧。”
祝珂的爷爷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丢符纸的那个?”
祝珂用力的点点头,他迫不及待的和阮棠说道,“阮棠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得救,你先去丢的那张符纸是我给的那张吗,你在上面做了什么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一下子就把厉鬼给掀飞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符纸!”
阮棠停顿了一下,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故作疑惑的问道,“什么符纸,你之前给我的吗,厉鬼,你在说什么,我们昨天不是去吃饭了吗?”
祝珂的声音像是立刻被掐住了,他干巴巴的问道,“我们昨天吃完饭以后,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可能是喝多了酒,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了吗?”
阮棠疑惑的回答道。
祝珂立刻就蔫儿了,他摆摆手,“没事儿,那什么,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咱们下午到学校见面再说。”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祝珂扭过头眼巴巴的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摸了摸自己下颔的长须,叹了一口气,“大约是救了你们的高人不想叫普通人记得这些记忆吧,这些记忆记着对他们也是百害无利,抹了也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若不是我在你身上设了个法咒,你的记忆怕也是被抹掉了。”
祝珂原先垂头丧气的,现在也精神了些。
他想了想觉得他爷爷说得有道理,阮棠他们记得这些鬼神之事也没用,更何况昨天的记忆实在不是很美妙,他们记着了反倒会被吓到,还不如忘了。
“不过你说你那朋友凭着一张符纸就可以掀飞厉鬼,想必在这一行上也有些天赋,他要是想学点什么,你大可以教教他。”
老爷子又是叮嘱道。
祝珂欢天喜地的应下了,下午去学校的时候还把一本将咒术和符纸的书带给了阮棠,他还记得阮棠之前说想了解一下。
“我的符纸学得不怎么好,我哥在这一方面才算的上是精通,前些日子他随着师门出去捉鬼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介绍你们俩认识一下。”
祝珂笑眯眯的说道,“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多问问他。”
“好,”阮棠自然不会拒绝祝珂的好意,不过听祝珂时常提到他哥,他对祝珂口中的哥哥有些好奇,“不过,你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叫祝一崎。”
祝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提起他哥的时候絮絮叨叨的,很明显很憧憬崇拜这个哥哥。
“我哥其实不是我亲哥,他是祝家旁支的孩子,前些年因为天资聪慧、在天师这一行上格外有天赋,因此我哥便是破例来到了主家学习,前些年还拜入了青阳大师的名下,在天师界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
“我和我哥关系很好,也就叫他哥叫习惯了,我们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
听到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阮棠便是惊讶的抬起了眼睛,眉心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