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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那女人的手在距离阮棠的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一道幽蓝的火焰骤然闪现,不仅点燃了她被黑色雾气包裹的手指,而且还开始猛烈的燃烧起来。
女人凄厉的尖叫了一声,痛苦的嘶嚎着,那张脸也扭曲变形到了极致,这蓝色的火焰不仅烧灼着她身上的阴气,也在炙烤着她的魂体。
原本女人就只是个没死几天的鬼魂,只不过因为死状凄惨、生前又有极大的怨恨,这才是化成了厉鬼。
然而即便是厉鬼在这道火焰下也完全没了抵抗之力。
她竭尽全力想要扑灭这道火焰,却无济于事,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魂体变薄了些,若是继续下去,此刻她怕是要在太阳底下魂飞魄散。
女人的眼神绝望而又狠厉,想到她还没有报的仇,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另外一只手上的阴气化成了利刃,用力的砍掉了她被蓝色火焰包裹的半条手臂。
魂体缺失一块,女人的脸色越发苍白,疼痛宛如千万根尖针一般细细密密的戳着她的伤口,令她差点维持不住此时的魂体状态,更糟糕的是她的力量也丢失了不少。
但她终于是将那宛如跗骨之蛆般的火焰甩脱了。
那蓝色的火焰吞噬掉了女人丢掉的那条手臂,像是心满意足的捕获到了猎物,在空气中燃烧了一会儿以后便是消匿于无形。
女人捂着手臂,怨恨而又胆怯的盯着阮棠的背影,眼底不自觉的露出垂涎之色、然而却又被手上的痛感惊醒,脸上慢慢染上了恐惧。
她定定的在原地站了半晌,身影慢慢消失了。
这堪称诡异惊悚的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周围的人来去匆匆,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着话,脸上挂着笑容。
而阮棠也没察觉到有厉鬼试图对他出手,他正与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脚步一顿,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锁骨处的那个标记突然发烫,阮棠摸上去甚至可以感受到暖暖的温度,不过这印记虽然发烫,但阮棠却并没有感觉到烧灼般的疼痛。
这种情况更像是某种提示一般。
他下意识的转身,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没发现任何诡异之处,只是鼻尖嗅到了一点水腥味。
阮棠骤然想起了那具被泡得泛白的尸体,胃里有些不舒服,他抿紧了嘴唇,也不再四处张望了,抬起脚步匆匆离开了这块地方,去了上课的教室。
这个时候时间还早,偌大的教室里只做了稀稀拉拉几个人,阮棠习惯性的找到了倒数几排坐下,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国际法课本翻了几页。
他现在都已经大四了,类似于刑法、民事诉讼法以及行政诉讼法之类的早就已经上完了,像国际法这种在法考里不经常考到的课便是放到了最后上。
这课本比起刑法课本来说倒是很薄,之前阮棠在原主的书桌上看见了刑法课本,上下两册简直比砖头还厚,拿在手里也格外有分量。
阮棠有些庆幸自己上的这门课还算是比较简单的,教授也不喜欢点人回答问题,否则以他现在的文化程度回答起问题只会支支吾吾,肯定会丢脸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教室里也陆陆续续进来了上课的学生,阮棠前面一排也坐了好几个女生,她们凑在一起说着话,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看到了吗,观景湖那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捞上来的时候发现尸体都泡得肿胀发白了,身上缠着水草——”
这个女生的话才刚刚说完,周围的女生骤然发出了几声惊呼,声音隐隐还有些恐惧,毕竟这个女生说得太过于详细,令人忍不住开始扩散思维开始联想。
她们发出了几声抗议,“喂,不要说得这么详细呀,听起来好恐怖!”
“就是就是,要是晚上我做噩梦了就找你。”
“咳咳,”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生清了清嗓子,将话题重新引到了之前说的那里,“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继续说吧。”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警车已经到了,虽然说警察还没确定那具女尸的身份,不过在附近围着的人好像认出来了那个女生是谁,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汉语语言文学的一个女生,叫刘言婷——”
阮棠这个大学里法学和汉语语言文学统称叫做文法学院,平时出席什么活动也都是两个专业的人被分到一起的,而且两个学院的人还因为混寝住在一起,所以消息可以说比其他学院的人灵通。
“刘言婷?”
其中一个女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圆珠笔杵了杵下颔,她皱着眉头费劲儿的想了想,这才记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我寝室是混寝,有个他们专业的人,之前她和我说这个刘言婷和室友有矛盾,闹到了书记那边去了,好几个班干部都过去调解。”
剩下几个女生对视一眼,另外一个女生接口说道,“我总感觉她应该不是自杀,我见过她,感觉她人挺开朗的,一看就是没什么烦心事的,而且她家境不错,男朋友是咱们专业的郑舒,郑舒人长得帅成绩又好,两个人感情也融洽,没道理会自杀。”
“总不可能是因为寝室摩擦这点小事吧?”
有个女生快言快语的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她才意识到不妥,毕竟这样说像是在怀疑刘言婷的室友,她连忙捂住嘴,干笑了两声,“反正警察会出调查结果的,也不用咱们瞎操心。”
“没错没错,咱们也不需要关注这个,晚上只要不从观景湖那边过就行了。”
与她关系好的女生接了话题,笑了笑,像是恶作剧一般,她突然放低了声音,阴恻恻的开口说道,“你们说世界上有没有鬼?”
一提到这个几个女生里不害怕的便是镇定一笑,害怕的则是缩在了同伴的怀里欲哭无泪的说道,“干嘛突然说这个,你这么一说我晚上都不敢去上厕所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怕鬼,毕竟她们学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哲学了,压根就不信这个,只是在黑暗的环境里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曾经看过的鬼片,比如说午夜凶铃、咒怨之类的,越想越害怕,甚至还会怀疑身边也有这类。
因而一听到什么动静就如同惊弓之鸟,害怕得不行。
阮棠坐在后头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听到那个女生提起“世界上有没有鬼”的时候,他忍不住摸了摸锁骨上的那个印记,那印记悄无声息的与他的皮肤融为了一体,没有任何的凹凸不平,用水洗也洗不掉。
他“咔哒咔哒”的按着圆珠笔的笔头,心想着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鬼,还有厉鬼想要成亲娶他呢。
还剩几分钟就要上课的时候几个男生进了教室,瞧见后边位置已经坐得差不多了,脸上顿时有几分犹豫,他们在教室里搜寻了半天这才找到了几个空位,然而瞥见空位旁边的阮棠他们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原因无他,这几个男生就是阮棠之前闹僵了关系的几个室友。
其实闹僵的原因很简单,原主比较孤僻,话也很少,室友请他出去吃饭又或者是打球他都是拒绝,久而久之室友就觉得原主不好接近,其他几个人便是玩到了一起,出去上课吃饭也没有叫上原主。
因此原主在寝室格外没有存在感。
原主心底别扭,自己不愿意迈出那一步被冷落了又觉得心底不自在,外加上他也不太习惯和其他人混住在一起,因此便是搬了出去。
一直到搬出去寝室的关系都格外僵硬。
阮棠看见室友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朝他们轻轻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那几个男生的脸色也自然了些,在阮棠身边坐下了。
这两节课阮棠尽是看书去了,毕竟再过一个月就要考法考主观题了,就算他过目不忘也还是够呛,那几个男生见他这么专注,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学习,因此想说的话也咽下了。
两节课上完以后阮棠把背包收拾了便是走出了教室,他几个室友挠着头看着阮棠,“阮棠感觉好像有点变了,没之前那么阴沉沉的了,祝珂,你觉得呢?”
祝珂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棠的背影,拧起了眉头,刚才和阮棠挨着坐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强大的阴气,但是那阴气瞬间消匿于无形了,他还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阮棠看起来的确是变了,难不成是碰到了什么阴物?
他久久没有回答,剩下两个男生推了推他的肩膀,手掌用力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祝珂,你在想什么呢,诶,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找阮棠谈谈?”
“他搬出了寝室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那我抽个时间去找看看,”祝珂从容的接了话头,“你们不用担心。”
阮棠没把遇见室友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吃了个午饭,又去把之前原主买的快递给取了回来,在看了两个小时书以后便是躺到床上睡了个午觉。
大抵是昨天并没有睡好,这一觉他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外头路灯三三两两的亮了起来,不远处还有店家门口放的音响的声响。
阮棠打着哈欠去收了睡衣,准备去洗个澡。
他这个房间并没有安装浴缸,只有淋浴器,因此阮棠便是把衣服搭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脱了衣服调试着温度。
浴室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秋风吹进来还有点凉,阮棠反复试着沐浴器喷出来的水,等待着最佳温度,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脆响,浴室的灯明明灭灭,最终“咔嚓”一下熄灭了。
浴室里漆黑一片,水花溅到脚背上温温暖暖的,然而阮棠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浴室里的温度像是下降了好几度。
他抿了抿唇,准备说点什么,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指尖收紧,身体突然轻轻颤了颤。
阮棠的耳垂被轻轻含住啄了啄,那动作透着几分亲昵与欢愉。
他的唇齿慢慢往下移,冰冷的唇瓣触碰着温热的皮肤,像是含了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