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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手指轻微的颤抖,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从现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抽离出来,锁骨上的吻冰凉,甚至还带着些微微的刺痛,但是这痛感莫名让阮棠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紧紧的抿着唇,喉咙里却是发出了模糊的喘息。
那股阴冷的凉意始终萦绕在阮棠的身边久久停留不肯离去,阮棠可以感觉到一道宛如实质般的目光掠过他的眉眼、鼻梁,唇瓣,一点点的往下滑去。
那目光含着几分浓厚的欲望,不狎亵下流,只是裹挟着几分满足与愉悦,像是挑到了一块上好的美玉,迫切的想要放在身边收藏起来。
阮棠意识到身边这人似乎不打算对他做些什么,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唇瓣微张,努力想要看看面前这人的面容,问问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就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落到了他的唇上。
那人俯身,微凉细长的头发似乎还裹着些雪松般清冽的香气,令阮棠的意识沉了沉,他的声音低沉清淡,“睡吧。”
阮棠顿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他紧紧攥着的手指松了松,不知不觉竟然是被裹入了昏沉的睡意之中,慢吞吞的睡着了。
在他意识模糊之际,他听到那个低沉微哑的男声继续说道,“十日以后,我来迎娶你。”
阮棠明明困得厉害,但这句话却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一般,一直到第二天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他也依旧还记得。
他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是鼓起勇气环顾着四周。
房间里被他收拾得整齐而又干净,窗户微微打开,淡灰色的窗帘挽到了两边,金黄色的温暖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落到了木质地板上,外头响起了不知名的鸟鸣声,听起来清脆悦耳。
清晨微凉的空气让阮棠豁然清醒。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昨天经历的那些像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一场梦,包括那鬼压床般的经历也只是自己这些日子太劳累了,所以出现的幻觉罢了。
阮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走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是走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现在才刚刚初秋,早晨的气温有点低,这冰凉的水扑到脸上就让阮棠打了个哆嗦。
他用毛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目光有些怔然,原因无他,他的脖颈上留下了淡粉色的痕迹,这留下痕迹的地方都是昨天那人一一细致的亲吻过的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留下了吻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阮棠使劲往下拉了拉睡衣,就瞧见自己锁骨的位置上并没有咬痕,反倒是长了个深深的红色印记,看起来像是个变了形的字,但是阮棠左看右看也认不出来,大抵是什么古代的文字。
联想到那人口中所说的“找到你了”和“十日后我来迎娶你”,阮棠想着那男人的目的性很强,大概就是为了娶他所以才来到这里。
这印记,难不成是某种代表占有的标志?
这是表示自己是那个人的所有物、其他人都不能碰的意思么。
阮棠抿紧了唇,一双清亮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迷茫,他挠了挠头,想起一晚上没出现的系统,顿时凶巴巴的又敲了敲系统,“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崽呀,昨天那个人是你这回的任务目标,迟昼。】
系统似乎是察觉到阮棠的怒气,慌慌张张的冒出了头开始解释:【昨天也不是我不愿意出来,是这回任务目标的来头很大、力量太强,我一出来肯定会被察觉,逮住以后被任务目标用力量撕碎,我这才出厂十几年,日子还没过够了,万一被撕碎了——】
系统说到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阮棠轻叹了一口气,细声细气的安慰着系统,“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别哭了。”
其实他昨天也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因此他下意识的觉得身边那个男人不仅不会害他,而且或许还是他的爱人,所以阮棠的挣扎与反抗并不是很剧烈。
兔子都是很敏感的。
要是是股陌生的气息这么对他,他肯定要拼着任务失败离开这个世界。
系统抽抽噎噎的答应了下来,抹干净数据眼泪以后他便是把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和背景全部传给了阮棠。
这个世界灵气并不充裕,从前那些厉害的招式与法器大多数都失传了,但依旧有天师也有鬼怪,不过这些都不关原主的事情。
原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法学专业,现在已经大四上半学期了。
前些日子刚刚去考了法考,过了客观题考试,再过一个月就要继续去考主观题考试了,等拿到律师职业资格证以后他就会像所有大学生一样找个地方实习,一边实习一边写论文,然后通过毕业答辩。
可以说原主是芸芸众生里平凡的一位,在世界线里也是个背景板一样的人物。
这个世界里的男女主都是天师,但是女主在某一次与恶鬼战斗之时不敌,以至于丢了性命,男主痛不欲生,立志斩灭天下所有厉鬼,为他的心爱的人报仇。
他一路成长成为了玄学界赫赫有名的天师,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男主被一只恶鬼蛊惑,采用了禁术复活了自己的爱人,但这爱人虽然复活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既不像生人,也不像鬼魂,虽然可以在阳光下行走,但必须得食人精气与血液才能维持生命。
这种情况让女主痛苦万分,但她能复活与自己的爱人见面已然是极好的情况,因此她便是将这种痛苦默默忍受了下来。
男主见到爱人大喜,他便是将她藏在了家里,用自己的精气与血液喂养她,谁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被捅了出来,天师界不少人觉得女主是异端,幕后蛊惑男主的那只厉鬼更是罪该万死。
毕竟男主是整个天师界的希望,未来可以引领其余天师走向更高的位置,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一只厉鬼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呢?
因此他们编造了一场阴谋,杀了女主令她魂飞魄散以后嫁祸给了厉鬼,甚至还精心伪造了证据,男主偏信了他的师父与亲朋好友的话,痛不欲生之下便是找到了那只厉鬼,与他同归于尽了。
这只蛊惑男主的厉鬼就是迟昼。
男主和迟昼死了以后这世界更是变乱了,地狱里的恶鬼厉鬼纷纷出笼,来到人世界作乱,浊气与阴气覆盖了每一处地方,那些仅剩的天师无法抵抗,困守在一处结界里慢慢等死。
很快,这个世界就崩溃消失了。
按理说上辈子原主和迟昼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这辈子兴许是阮棠来了以后剧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如说厉鬼提亲。
阮棠心不在焉的刷完牙,看见冰箱里还有一袋速冻饺子以后他便是拿着下了锅,还磕了鸡蛋煎了个圆圆滚滚的煎蛋。
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想着,自己可以从三个方向挽救迟昼的性命。
一是阻止迟昼将禁术交给男主,二是挑破天师界那些人的阴谋,让男主意识到到底是谁害了女主。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救下女主,让她免被厉鬼杀死,但是这个选项难度比较高,毕竟阮棠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也没有什么能力,昨天他被鬼压床都醒不过来,遇到杀死女主的厉鬼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说不定就是过去送人头。
不过这个选项难度虽然大,但却是阻止一切发生的源头。
阮棠皱着眉头,唇瓣抿得紧紧的,现在女主应当还没有失去性命,他无法在看得见未来发展轨迹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女主死去。
他鼓了鼓脸颊,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自己还是慢慢来的,先调查男女主的情况再做打算,毕竟还没进入到剧情节点,女主暂时应该还不会出什么事情。
吃完了早饭以后阮棠翻了一下课表,发现自己今天上午还有第三四节课,上课的老师是法学院的教授,格外严厉,要是点名没到的话这门课的平时分直接扣光。
阮棠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是把课本装到背包里面,抬步出了门,打算去学校。
原主很小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了,最后还是大伯收养了他,虽然大伯憨厚豁达、对他很好,但是大伯母却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的,总是支使原主做这做那,说话也比较尖酸。
原主在他人屋檐下总会感觉到隔阂与陌生感,因此性格也越来越孤僻,到了大学以后原主也不怎么会和同学相处,寝室关系也闹僵了,便是自己搬出来住了。
他住的地方是临时租住的小区,离学校很近,只需要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教学楼了。
阮棠根据原主的记忆跨过了马路,路过学校里的一处观景湖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惊慌声与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响,人们围在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他有些好奇,便是探过头看了一下。
地上躺着个泡得皮肤发白、肿胀的女人,她的身上缠绕着水草,裙摆的地方还有些污浊的泥点,腥臭的湖水从她的身上躺下。
这个女人的脸因为泡得太久了已经隐隐有些变形,但是阮棠骤然一瞥,依旧可以瞧见她那双睁得很大、不甘而又怨毒的眼睛。
阮棠看了一眼就被吓到了,连忙扭过头朝着教学楼走过去,殊不知一股阴气掠过,一个浑身包裹着黑雾、有些陌生的女生突然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下一刻她就要伸出手去搭阮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