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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阮棠抬起头冲着温以岐乖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唇边的小酒窝像是舀了一勺蜜糖,有些甜软。
温以岐半弯着腰,拉近了与阮棠的距离,他一只手抚过阮棠的眼尾,轻轻擦干了上头的水滴,神色难得有几分温和,“冷不冷?”
阮棠摇了摇头,纤长的眼睫毛颤了一下,他笑眯眯的回答,“不冷,凉快。”
原本就是正热的天气,空气也燥热得不行,这会儿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小雨,温度也就降了下来,轻柔拂过的清风里头还带了一丝凉意与水汽,叫人舒服得不得了。
温以岐有些无奈,他抬高了自己的外套,将阮棠拢到了自己的怀里,绵密的小雨被他完全挡住了,半点也没落到阮棠的身上。
倒是他自己,后背湿了不少。
“小心着凉。”
温以岐将阮棠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薄唇不经意之间蹭过阮棠的耳垂,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阮棠,他的声音有些哑,但又有些缱绻,“往我怀里靠拢些,不要淋着雨了。”
阮棠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尖,他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摸了尾巴的猫咪,脸颊又热又麻,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先前日子过得有点拮据,身体也有些营养不良,因此这具身体看起来有些单薄,哥哥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阮棠是个乖巧温软的性子,知道温以岐的心思因此也没反驳,只是顺从的往温以岐的怀里靠了靠。
天雷接二连三的被引了下来,电光闪烁,夏颜被困在那个阵法之中,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地面的泥土被劈得焦黑,往下凹陷了一下大坑。
等到结束以后,乌云慢慢散了过去,雨也停了下来。
温以岐拿下了自己的外套,抖了抖以后,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头,他轻轻抬了抬眉,对着阮棠和肖阳他们做个了制止的动作,“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
他说完了以后径自走到了夏颜所在的那个大坑里头,经过了这么高强度的天雷,阮棠他们之前用符纸设下的阵法早已经是破碎得不成样子了。
夏颜的神魂蜷缩在坑底,变成了小小的一团,浑身焦黑,虚弱不堪,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看起来有些可怜。
温以岐面不改色,抬手拿出来个香囊,把夏颜的魂魄装到了里面去了。
她此刻虚弱至极,也分不出什么心神去维持“夏颜”那具肉身了,因此先前躺在温以岐一堆藤条碎片里头“夏颜”的肉身也慢慢化成了粉末,一簇火凭空烧了起来,那粉末最终化成了一堆灰烬。
“我先前看了一下,并没有在那具身体里找到关于原来夏颜的气息,怕是早就被厌给捏碎了。
温以岐清楚厌的性格,凶残冷酷,向来不把人类放到心上,若是有了可以占据的身体,是绝对不会留下来威胁自己的存在的。
阮棠的神色有些迷茫,又有些哀伤,那天在店里头遇见的那个夏颜,看起来开朗又活泼,和世界上大多数的女生没什么分别,那她到底是厌还是夏颜呢。
“我们把夏颜的…骨灰带回去,给她立个墓碑吧,”阮棠呼出了一口气,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抿紧了嘴唇,脸也绷得很紧,“毕竟,她是无辜的。”
莫名被占了身体,莫名被捏碎了魂魄,连来世的机会也没有了。
温以岐点了点头,看着阮棠的目光幽深,他勾了勾唇角,淡淡颔首,“听棠棠你的。”
肖阳连忙跟了过去,“棠棠,我来帮你。”
阮棠问系统要了个小陶罐,两个人蹲在土坑前把夏颜的骨灰一点点的装到了里面去,肖阳以为阮棠是从出储物袋里头拿出来的,因此也没多问。
温以岐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浓雾,半晌还是拧了拧眉头,走了进去。
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温以岐身为妖,倒是不怎么影响,他往里头走了一阵,就瞧见地上有这一道道暗淡的光芒,这些光芒彼此构成了一道道阵法,阵法的中心放了几块他们找到的黑玉。
浓浓的雾气不停地从阵法之中往上涌起,温以岐走了过去,拿出了那几块黑玉,他看了一会儿黑玉,记下了模样以后,便是没什么犹豫的伸出手握紧了黑玉。
他指尖用力,只听得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黑玉立刻碎成了一堆粉末,风一吹,便是四散飞走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谁会取出厌的妖身了。
这股力量,原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被哪一方所用,总会引来灾祸以及争夺。
温以岐出去的时候阮棠他们已经收拾好了,阮棠抱着那个小陶罐,冲着温以岐招了招手,“哥哥,我们现在下山吗?”
“嗯,雾差不多也要散了。”
温以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先前笼罩在整座雾山上的白雾宛如潮水一般消退,原本还有些阴沉的天气立刻晴朗了起来,天边甚至若隐若现的挂了一道彩虹。
阮棠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边的方向,目光有些发亮,他紧张的扯了扯温以岐的袖口,示意他也去看。
“天已经晴了。”
温以岐略微颔首,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目光幽暗,半截话被他压到了舌根,低低的呢喃出声。
“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无论是厌,还是山底下那个叫做白薇婉的女人。
彩虹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踪影,阮棠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抬头看着温以岐,“哥哥,我们下山?”
温以岐点了点头,对着阮棠伸出了手,深色的眼瞳有些许温柔,“棠棠,过来,我抱你下山。”
以他们这两条腿走下山不知道还要费多长时间。
阮棠呆了一下,立刻红了脸,他像是一只小鹌鹑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脚尖往地上蹭了蹭,一副忐忑又难以心安的表情,他结结巴巴的回答,“哥哥,是不是不、不太好……”
“阳阳他们怎么办?”
温以岐走过来,弯下腰,一只手勾着阮棠的腿,半是强硬的把阮棠抱到了怀里,他用下颔蹭了一下阮棠的发顶,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他们。”
他这一手像是强抢新娘的强盗,倒把肖阳和林霄两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两个人还没说什么,就瞧见温以岐突然看了过来,淡漠的叫了一声肖阳的名字。
“老、老大,什么事?”
肖阳立刻绷紧了自己的皮,有点紧张。
“把那一串妖提着,绑到藤蔓上,然后你们也站到藤蔓上。”
温以岐说完以后,抱着阮棠,足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肖阳有些发愣,心想着什么藤蔓,他还有些不解,就感觉到了地面似乎在细微的晃动,与此同时,一根巨大的藤蔓突然破土而出,出现在了肖阳的面前。
肖阳捂住了嘴,有些回不过神,倒是一旁的林霄默默的走过去把那几个之前温以岐用树藤缠住了、昏死过去了的妖栓到了藤蔓上。
“走吧。”
他轻轻拍了拍肖阳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有免费的交通工具下山,不用白不用。
他可不想走下去,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温以岐和阮棠到了山下以后,就瞧见除妖师联盟的人已经抓了大部分的妖,先前那几个老头也从山里出来了,一人手里提了个妖,不过自己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光是清理和善后就用了不少时间,阮棠留在原地,帮忙记录了一下妖的名单,并且安排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这回的除妖师等级测试由于突发原因因此成绩作废,但是阮棠在雾山里头的表现实在是出色,况且他在捉拿厌这只妖兽这件事情里头也出了不少力,因此除妖师联盟特别授予了他除妖师高级勋章以及证明。
先前被除妖师联盟的人带走进行管理、这会儿才终于回来参与帮忙的雷毅看着阮棠,脸色青白,过了一会儿他才是咬着牙,哑声说道,“你赢了。”
他原先一直挺着的脊背弯了下去,看起来有些颓丧。
雷毅一直看不起阮棠,但是之前阮棠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是他比不过阮棠。
阮棠对此倒是没多大表情,他摆了摆手,“总之,记住我们比赛的承诺。”
离他远点就成。
这件事情结束了,厌被送到了妖管局的监狱里头单独关押了起来,她的神魂虚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温以岐则是重新回到了妖管局,参与妖管局里头的工作,对于这件事情,肖阳双手支持。
毕竟温以岐不在,有些需要出面的事情就落到了他和鲜红老徐的头上,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出差,他和他哥都见不上几面。
太影响“生活”了。
但是他没想到,即使温以岐回来以后,也没接任多少出差的事情。
毕竟温以岐也不太想影响自己的“生活”。
他先前没了记忆,又是在融合自己的另外一面,与阮棠在一起实在是太过于单纯了。
单纯到只要亲一亲就很容易满足了。
倒是现在温以岐不仅拿回了记忆,妖性的另外一面也激发了出来,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要比之前“凶残”许多。
特别是在床上。
这天周六,温以岐没去上班,阮棠还在被窝里头睡着,他半侧着身体,露出了大半个后背以及肩膀。
那淡粉色的吻痕从阮棠的后颈一直延绵到腰下,肩膀上交错着几个青紫的痕迹,阮棠眼尾泛红,眼睫毛还是湿漉漉的,似乎是哭狠了,这会儿鼻头还泛着一点红。
委屈巴巴的,像是个小可怜。
似乎是觉得热了,他轻轻动了动身体,修长笔直的小腿滑了出去,毛毯也往下滑了些许。
他半弓着腰,脊背的线条干净而又柔软,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见腰下瓷白细腻的皮肤以及泛着青色的指痕。
温以岐一进来,呼吸也紧了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最终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欲望,走过去帮阮棠扯了扯毛毯。
阮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是睡迷糊了,也忘记了昨天晚上温以岐如何折腾他的,他下意识的抱住了温以岐的一只手,搁到了脸颊旁边,小猫似的依赖的蹭了蹭。
鼻尖里头发出了一点模糊的音节,他乖巧软糯的喊了一声,“哥哥。”
温以岐心尖发烫,身体也热了起来,他目光暗了几分,有些愉悦的低下头吻住了阮棠的唇角,继而堵住了阮棠的唇,大举进攻。
阮棠含糊的发出了一声呜咽,几乎是喘不过气,他柔软白皙的五指蜷缩着,宛如溺水之人一般拽住了温以岐的衣服,将那一处攥得皱巴巴的。
一根藤蔓顺着阮棠的小腿往上缠了过去顺着温以岐的心意摩挲着,阮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上头的凉意以及一点粗糙不平,他瑟缩了一下,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温以岐,委屈的拖长了声音,“哥哥,我困。”
“做完再睡。”
温以岐亲了亲阮棠的鼻尖,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阮棠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短促的惊叫了一声,随即涨红了一张脸,动了动身体,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了一团,皮肤都变成了粉色。
“我讨厌藤蔓。”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身体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眼尾泛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温以岐拉起了薄毯,把两个人遮了起来,听到阮棠这句话,他却是挑了挑眉头,“是吗?”
“这可是哥哥的一部分。”
他低下头含住了阮棠的唇瓣,目光暗沉,继而难耐的低声说道,“宝贝,你会喜欢的。”
“我会让你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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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时候,两个人搬离了那个小区,温以岐新买了一处房子。
温以岐特地买了一座山,将自己的本体放到山上种下了,然后又把房子建到了山上。
他的本体是一颗参天巨树,矗立在山顶上,几乎占据了山上大片面积,树顶直冲云霄,如果不使用障眼法,估计在几百米开外都可以看到这棵巨树。
阮棠的新家里头种了些许不开花的树,剩余的则是温以岐的藤蔓以及巨树分出来的小树苗,到处都是青翠色。
才搬过去了三天,温以岐的藤蔓以及本体都开了不少花,巨树上的花枝像是跳动的火焰,乍一看过去像是烧红了半边天。
温以岐自己也有些兴味以及惊奇,他带着阮棠去了树下,亲自折了一枝下来,送到了阮棠的面前。
“我的本体从来没有开过花,”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阮棠的额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我也以为我这树是不会开花的。”
“没想到不是不会开花,而是没遇到棠棠。”
这棵千万年没有开花的树不仅是他的本体,也是他紧闭的心。
如今他心底的花开了,树上的花自然也开了。
温以岐心底莫名有些放松,他轻轻笑了一声,蹭了一下阮棠的额头,“棠棠,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来赏花,好不好?”
阮棠仰头看着温以岐,一只手抱着温以岐送给他的花枝,另外一只手伸出手指勾了勾温以岐的手,他弯着眼睛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和羞涩,“当然了。”
花开了,我陪你一起看。
我永远都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