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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压下去了自己的怒火,这才抬头去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几位主考官。
“各位,这次的除妖师等级测试依旧是根据以往的方式来计分,大家在测试之中获得的积分多少加上我们这些主考官观察你们在测试之中的表现,得出你们最终被分到什么除妖师等级。”
“首先,你们先前得到的身份牌相当于五十个积分,进入雾山以后你们或许会遇到不少妖,这些妖是妖管局的员工,这一次协助我们进行测试,他们的身上也挂了象征妖的身份牌,根据实力的不同,积分大概在100到300不等。”
“你们可以抢夺妖与在场所有人身上的身份牌,也可以适用武力、术法以及你们手里的宝器,什么方法也不论,但是绝对不可以造成伤残或者是死亡——”
说话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除妖师,目光冷了下来,声音也无比的严厉冷肃,“否则,不仅你们参加除妖师等级测试的资格作废,并且剥夺除妖师名衔,从此以后不准再使用术法。”
一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毕竟他们学习术法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成为高级除妖师当成了自己的毕生目标,一旦被剥夺测试资格以及除妖师名衔,并且不准使用术法,相当于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希望了。
“另外,一旦身份牌被全部抢夺走,而妖或者其他人在你的身上留下了红印章,你就相当于是被淘汰出局,也得不到除妖师等级凭证,当然,我们也欢迎你们明年再来继续参加测试。”
“不过,只要毁掉红印章,妖也就淘汰出局了。”
那老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说完以后给大家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红印章,那红印印章不大,上头还刻了一个古朴而又奇异的花纹,“这种红印章一旦盖到了身上,不用我们特制的药水是擦不掉的,另外,场内也有监控,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希望一些人不要耍小心思和手段,若是让我们发现,立刻驱逐出考场。”
温以岐点了点下颔,漫不经心的开口,“每淘汰一人,我们都会进行广播通知,淘汰出局以后我们的监考人员会把他给领出来。”
他拍了拍手,后头来了两只妖抬了个很大的显示屏到了前头,“半个小时以后,你们的积分排名会在上头滚动播放。”
他挑了挑唇角,眉目之间还有一抹冷意,“要是先被淘汰出局,你们就可以坐在这里,看看其他人到底比你们优秀多少了。”
“希望你们谁也不要做这个第一人,毕竟,太丢脸了。”
温以岐的话实在是毒舌,但是在场一堆除妖师都不太敢与温以岐正面对上,毕竟温以岐以这么年轻的姿态出现在主考官之列,就已经可以证明他的实力以及强大了。
另外,温以岐说话的时候,不少人都可以感觉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威压以及强势,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
“行了,排队进入传送阵,传送阵会随机把你们传送到雾山的任意地方,”温以岐淡淡的开口,“赶紧进去吧。”
每次除妖师等级测试一开始就有不少人折损在这里,一来是运气不太好,正面对上了妖,实力不够,被抢走了身份牌还被盖了红章,二来则是警惕心不够,这么一来就给了身边的人以及妖可乘之机。
太大意又或者是太自大都是致命的缺陷,过不了多久都会被淘汰出局。
阮棠含着糖果,回头看了温以岐一眼,温以岐目光微抬,与阮棠对上了视线。
他轻轻勾唇,眼底掠过了一抹幽光,继而冲着阮棠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加油。”
阮棠点了点头,和肖阳一起进入了传送阵之中。
传送阵有很大的概率会把一起进入的人分到一起,温以岐这边的人在最开始就在肖阳和阮棠的身上做了手脚,可以确保两个人待在一块。
一阵白光闪过以后,阮棠有几分目眩,头也有些不太舒服,等到他终于定下心去看周围的情况的时候,就瞧见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变化。
他们已经不在山脚下了,这山上四周都是树,地上还长了不少矮小的灌木丛,他们俩站着的这块地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杂草虽然疯长,但也不过没有多高。
一旁的树林里还有踩出来的小路,过长的树干似乎也被人砍断过,这会儿还没长出来,看得出来痕迹有些久了。
倒也没有阮棠想象的那么荒芜。
阮棠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肖阳拿了根树杈一边拨了拨杂草丛,一边给阮棠解释,“以前这雾山还算是荒芜,但是每年都有不少除妖师要来雾山考试,你想呀这人走来走去,还要打斗一番,不少树呀草呀可不就遭殃了吗,这山上自然空旷了起来,也有路什么的了。”
“不过这倒是方便我们了,走起来也方便,毕竟我们是参加测试,不是来野外求生的。”
听到肖阳这句话,阮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眨着眼睛看向肖阳,然后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肖阳“唔”了一声,显然也没什么计划,“不如我们朝着山上走走吧。”
先前他们接受了针对黑玉的训练,对黑玉的气息敏感了不少,同时也不会受黑玉影响,为了以防万一,老徐还捣鼓除了一个机器,可以模拟妖遇到黑土的感受,一感受到黑玉的气息,进而不停的闪烁着红光。
肖阳捏了捏自己手里那个小黄鸡玩偶,看着小黄鸡黑色的豆豆眼,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有些嫌弃,“这也太丑了吧。”
他随手把小黄鸡揣到了兜里,就看见阮棠这会儿弯腰看着一丛挂满了果实的灌木,似乎在研究可不可以吃。
“棠棠,你在做什么呢,这山里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随便乱吃,否则吃坏了肚子就得下山退出考试了。”
肖阳走过去,还没靠近,就看见阮棠细白修长的手指采摘着那红色的果实,他手里拿着一大片叶子,叶子上已经放了不少红色的果实了。
阮棠弯了弯眉眼,冲着肖阳笑着,“阳阳,这个是覆盆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肖阳也有点好奇,但是还没等他走过去,脸色就变了变,他冲着阮棠大喊道,“棠棠,赶紧躲开!”
一股极快的气息朝着阮棠掠了过来,他一脚冲着阮棠的后背踢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红色的印章,似乎这会儿想把阮棠淘汰出局。
坐在监视器前头盯着阮棠的一群老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大意,太轻敌!”
“怎么就为了一口吃的,忘记了周围兴许有妖正准备突袭呢,这小子怕是躲不过去了!”
“已经淘汰好几个人了,来参加除妖师等级测试的人怎么都是这种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没半点警惕心!”
他们测过头了,不准备再去看阮棠这边的监控了,毕竟阮棠被淘汰出局,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这会儿就听到一旁的温以岐冷笑了一声,他盯着几个老头,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吐出了几个字,“未必。”
未必会淘汰。
几个老头有些不服气,转过脸继续去看监控器,却是瞧见阮棠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弯腰,躲开了那黑影的攻击,他一只手托着自己刚才摘的果子,利索的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长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妖抽了过去。
这力道阮棠下意识的放轻了,以免伤到了人家,万一出了什么矛盾,等到他以后去了妖管局,温以岐也不太方便做人。
那妖被抽得一个翻滚,摔倒了地上,做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他肩膀上的衣物被抽破了,身上还有一道浅红色的痕迹,倒没受什么伤,但那妖心底也清楚,这是阮棠留了力的结果。
没想到这小孩儿又瘦又小,看起来无辜又单纯,实力却还不俗。
那猫妖一个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准备逃跑,一鞭子就落到了他的脚边,那力道有些大,地上的尘土都溅了起来,地面也被抽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缝。
“是想逃吗?”
阮棠眼尾轻勾,不咸不淡的问道。
“没、没有,我就是、就是……”
那猫妖只觉得后背发冷,他干笑了一声,支支吾吾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然而阮棠却是没管他,一扬长鞭把他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然后从他身上找出了身份牌,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那猫妖可怜巴巴的望着阮棠,阮棠却是不在意的抬了抬下颔,“红章不是留给你了吗,我待会儿放你走,你还可以从其他人那里把他们的身份牌抢过来。”
他笑眯眯的给猫妖松了绑,淡淡的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猫妖一个哆嗦,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监视器的一群老头脸上有点挂不住,他们轻咳了一声,纷纷转移了话题。
温以岐手指抚着温热的瓷杯,眼底掠过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旁的肖阳也有些震惊,他原本以为阮棠躲不过去了,没想到下一刻阮棠伸手就抢了其他人的身份牌。
说起来那只猫妖还是他在妖管局的同事。
软萌乖巧小白兔,变成了牙尖嘴利、随时都会给你一爪的钢牙小白兔,这个变化有点大呀。
肖阳这会儿才想了起来,之前那天晚上棠棠一鞭子就把狐妖给抽了回来,那狐妖整个人都半死不活了,一看到棠棠就大哆嗦。
是他们低估棠棠了。
阮棠将身份牌端详了一下,就看见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刻了一个小小的“一佰”。
大概是一百积分的意思。
“原来积分来得这么简单,我之前还以为很难呢,”阮棠小声嘀咕了一声,把身份牌塞到自己口袋里了,他拈了一粒覆盆子放到了嘴里,边吃边问着肖阳,“阳阳,你吃吗?”
肖阳应了一声,也跟着吃了几颗,他看着猫妖逃跑的方向,忍不住问道,“就这么让他逃跑可以吗?”
“万一待会儿他又偷袭你怎么办?”
以他的意思不如毁掉红印章,以绝后患才好。
阮棠吃的嘴巴红红的,这会儿他舔了舔唇角,歪头看着肖阳,“没事儿。”
“等他过来偷袭,我就可以从他身上拿其他人的身份牌了,这也省的我到处跑,消耗体力了,”他不紧不慢的分析,“另外,让他多淘汰几个人,我不也是少几个对手吗?”
肖阳顿时有些噎。
他盯着阮棠,这会儿有些分不清阮棠到底是不是个傻白甜了。
平时他一直和老大在一起,乖巧又听话,有的时候还有些孩子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有些像是老大养的金丝雀,一旦离开了老大,估计就活不成了。
但是现在肖阳却是看见了阮棠的另外一面,有些腹黑,不想在老大面前那么傻白甜,而且刚才躲开那只猫妖的速度很快,这种反应速度和那么近的距离,肖阳不确定自己做不做得到。
另外,他一手鞭子使得倒是无比的灵活,力气也大,无论是抓人还是抓妖,十分的方便。
况且刚才阮棠似乎并没有使用全力,估计是担心以后老大带他和妖管局的众人见面产生什么矛盾。
肖阳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小声问着阮棠,“老大,知道你这一面吗?”
阮棠挠挠头,有点犹豫,“应该,有点察觉吧。”
他晃了晃自己的脚尖,压低了声音郑重其事的对肖阳说道,“不过你不要和他说。”
肖阳皱了眉头,“为什么?”
“哥哥会觉得不安吧,”阮棠抿了抿嘴唇,他侧头对着肖阳笑了笑,目光温软,“哥哥只要知道我离不开他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这些。”
无论是人还是妖,温以岐身上的距离感以及占有欲都很重,当他和妖性的另外一面彻底的融合在一起以后,这种感情则是到达了顶点。
从始至终,分手、离开这一类词对于温以岐来说都是易怒点。
如果知道自己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是金丝雀,反倒是一只雏鹰,随时都会飞出去,想必温以岐也会觉得不安吧。
难以掌控,害怕阮棠离开。
肖阳有些怔愣,他盯着阮棠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原以为阮棠是豢养在笼子里头的金丝雀,没想到这只金丝雀早就有了逃出笼子的能力,但是他并不贪恋那一片天空的自由,从始至终,他只想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对于笼子里头的生活,他甘之如饴。
他是自愿被关进去的。
“话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单纯,很好欺负?”
阮棠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问着肖阳。
肖阳一头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才是硬着头皮说道,“呃,或许有那么一点。”
像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兔子。
阮棠打了个响指,目光一亮,“有了!”
“待会儿咱们隔个几米的距离,我看看有没有人会上来攻击我,抢夺我的身份牌。”
肖阳猜到了阮棠想要做什么,有点头皮发麻,“那如果有呢?”
阮棠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当然是来一个抓一个,来一对逮一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