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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岚诃睡不着了。
他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回响起了小孩儿那轻软的声音,这让他的心都乱了几分。
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白岚诃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这才是强迫自己放空了思绪,什么都不去想。
当晚他就做了个梦。
他在野外捡了只软毛兔子,皮毛温暖顺滑,两只耳朵支棱着,小尾巴像是个软嘟嘟的球,握上去的手感很不错,抱起来也有些分量。
这只兔子又乖又软,惯会黏着自己,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像是浸染了水光一般,每次都会哼唧一声窝到自己的怀里。
白岚诃对这只兔子喜欢得紧,就连睡着都要抱在怀里。
这个梦太过于美妙,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以后伸手去摸手边的兔子,却是半根毛都没有摸到。
梦醒以后他倒还有点失落。
白岚诃穿上了衣服出门去跑了几圈,然后这才是回家洗了个澡。
他一边烤着吐司一边拿起了手机,却是瞧见了阮棠发了条语音过来。
“哥哥,早安。”
小孩儿的声音轻快柔软,像是一朵蓬松柔软的棉花糖,甜得不行。
白岚诃手指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他想到了自己梦里的那只兔子。
难不成他真正想要养在怀里的,是小傻子这只兔子?
“叮”的一声,吐司烤好了。
白岚诃挥散了自己的思绪,回了个早安过去,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回消息过来,白岚诃这才放下了手机。
他吃完了早饭以后就开车去了医院。
接下来的半个月白岚诃带着阮棠时不时的出去玩会儿,又或者是去吃点东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熟络了。
平时的时候两个人也会互相发消息。
阮棠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分享给白岚诃看,白岚诃也不觉得麻烦,反倒是和他一来一往的聊着天。
在信息素脱敏治疗这方面上,他们俩倒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失控。
每次白岚诃释放出alpha信息素阮棠都会面红耳赤,他的信息素也会轻微的失控,整个客厅里头都是酸甜又带着几分奶味的草莓信息素的味道。
白岚诃后背都汗湿了,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嗅阮棠的腺体,呼吸微乱。
第一部分治疗结束以后,阮棠闻到白岚诃的信息素都会下意识的软了身体,迷迷糊糊的凑过去要白岚诃抱。
白岚诃也没好多少,但他还是可以勉强保持着清醒,去浴室洗了个澡。
一个单身alpha和一个单身omega共处一室,而且还互相像对方释放信息素,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岚诃捋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水珠往胸膛上滑落,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底还有几分不甚平静。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治疗,但是在他这里,怎么就变得这么具备情.色意味了呢。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去以后要教阮棠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否则下次小孩儿再用信息素勾.引他几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岚诃穿上了浴袍,走下了楼。
阮棠原本有些不安的坐在楼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听见白岚诃下楼的动静以后,他连忙抬头,目光触碰到白岚诃以后,又是胆怯的垂下了脑袋,耳朵尖通红。
白岚诃穿着一件浴袍,系带有些松松的,衣服并没有牵扯好,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锁骨,他的发梢往下滴着水,水珠顺着下颔溅到了地上,浅灰色的眼睛半眯着,倒是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径自走到了阮棠的身边坐下,一只手捏住了阮棠的下颔,身体逼近了几分,带着几分压迫感,“棠棠,你得学会控制你的信息素。”
“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交缠对你和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白岚诃浅灰色的眼睛盯着阮棠,眼底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谁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失控,不会标记你。”
“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以保证。”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咬住阮棠后颈的那块软肉,用尖牙刺入他的腺体。
将自己的东西灌满阮棠的生.殖腔,成结。
阮棠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望着白岚诃,有些无辜和天真,“可、可是,我、我不会呀。”
白岚诃叹了一口气,有些挫败。
但是他说话之前心底倒也有个底,倒也不至于太过于失望。
不过对于接下来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我会帮你,”白岚诃定了定神,手臂绷紧了几分,目光幽深,“不过我或许会有一些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阮棠捏住了白岚诃的一小块衣角,眉眼弯了弯,“不会哦。”
“哥哥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他看起来顺从而又纵容,就像是白岚诃是他的全部,无论白岚诃做出了什么事情,似乎在他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
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这种想法让白岚诃心尖颤了颤,然后另外一种宛如温水一般的感觉却是涌了上来,包裹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受到了几分快感与愉悦。
他深吸一口气,长眉轻挑,目光沉郁,然后对着阮棠伸手,“来。”
“到我怀里来。”
阮棠从沙发上爬到了白岚诃的怀里,后背贴着白岚诃的胸膛,小腿晃了晃,情不自禁的碰了一下白岚诃的腿。
白岚诃手指一顿,一只手扣住了阮棠纤细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触碰到了阮棠的腺体,轻轻揉搓了一下。
阮棠弓着身体,脚尖绷紧了几分,他转过头,含含糊糊的去咬白岚诃的衣服,目光软成了一汪春水,声音带了几分甜软,“哥哥……”
白岚诃低下头,微凉的唇不经意的蹭过了阮棠的耳垂,又是让阮棠一个哆嗦。
他的眼角沁出了一点眼泪,耳边嗡嗡作响,白岚诃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怎么也听不清。
“棠棠,乖一些,”白岚诃额角沁了些汗水,眉眼却是锋利如刀,他沉着声音捏了一下阮棠的后颈,“按哥哥说的来。”
汹涌的快感从阮棠的尾椎骨窜起,白岚诃的声音传入耳朵,他下意识的按照白岚诃说的做,但是与此同时他却又是觉得委屈。
哥哥,太坏了。
他明明什么都听不清,但哥哥还要让他按照自己说的来做,太过分了。
阮棠揪住了白岚诃的衣角,下意识的转身,一口咬到了白岚诃的锁骨上。
白岚诃闷声一声,声音微哑,似乎压抑着什么,“棠棠?”
信息素渐渐消退,阮棠也回过了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叼着白岚诃锁骨上的一点软肉用牙齿细细的磋磨,像是小猫在磨牙一般。
“唔,对、对不起。”
阮棠红着脸,小小声的开口。
他抿了抿薄红的唇,又是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带着几分歉疚,“哥哥,痛不痛?”
白岚诃抽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阮棠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自己肩膀上压了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又是染上了一点莫名的性感,“不要乱动。”
阮棠乖乖应了一声,不动了。
白岚诃这才是抱着阮棠放到了沙发上,他站起了身,背对着阮棠,声音漫不经心而又慵懒,“你已经学会控制信息素了,下次就按照我说的来做,不要再随便把信息素释放出来了。”
阮棠夹紧了双腿,半晌才是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白岚诃去了楼上,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声,再下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又换了一身,估计是去洗了个澡。
他摸着自己锁骨的位置,目光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他才是下意识的缓了语气,声音轻了些,也不那么凶了,“你也去洗个澡吧。”
“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到床上了。”
阮棠红着脸,低低的应了一声,快步跑到了楼上。
等到阮棠走了以后,白岚诃这才是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清醒了。
之前他没有教阮棠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是因为要教的话两个人必须亲密接触,他得触碰阮棠的腺体,抱住阮棠的身体。
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应当是小孩儿的母亲或者是他以后的老公来教,但是他还是自己来教了。
他方才实在是太逾越了。
明明两个人的关系不过是病患与医生,更多的也可以说是朋友。
但是哪个朋友会揉对方的腺体,教他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的?
男朋友吗?
白岚诃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仰头靠在了沙发上。
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不是beta了。
半个小时以后,阮棠下了楼。
白岚诃抬了抬眼,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糖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草莓牛奶糖放到了阮棠的手心里,“吃颗糖吧。”
阮棠剥开了糖纸,把那颗糖含到了嘴巴里,他歪着头看向白岚诃,“哥哥,你也喜欢吃糖吗?”
白岚诃看着阮棠柔软薄红的唇瓣,洁白的细齿,以及软乎乎的小舌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侧过头,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语气也很随意,“路上随便买来的。”
事实上,他那天在商店里挑了很久,才挑了这种糖果。
他觉得小傻子那么甜那么软,说不定也喜欢吃糖呢。
所以他才买了一份到家里。
“哥哥,对了。”
阮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一旁沙发上搭着的外套上找了一下,拿出了两张电影票,他含着糖,口齿不清的说着:
“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