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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岚诃手足无措,那股隐隐绰绰的甜味让他忍不住用舌尖摩挲了一阵上颚,他盯着那白皙纤细的后颈上的腺体,喉结滚动。
他的血液里似乎点起了一把火,燃烧得滚烫,耳边回响着他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宛如鼓鸣,震得他的灵魂似乎也在微微发着颤。
咬住他的腺体,标记他。
尝一尝他的味道。
白岚诃闭了闭眼睛,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咬着后槽牙,动作利落干脆的将信息素隔绝贴贴到了阮棠的后颈上,手指按压住了两边的边角。
阮棠又是不可自控的闷哼了一声,柔软的脸颊贴在了白岚诃的衣服上,胡乱的蹭了几下,声音绵软,像是要哭了一般,“难受。”
信息素的味道被掩盖了下去,空气之中只剩下了少量的残余,白岚诃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清醒了。
他看着抓着自己衣角委屈巴巴的叫着难受的小孩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他知道方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意外,但是他必须要让这个小傻子知道让alpha蹭到腺体到底是多么一件危险的事情。
他拨开阮棠的手,半蹲下身体,与阮棠对视,目光严肃,“以后,不可以让其他alpha摸你的腺体知道吗?”
阮棠含着眼泪,歪了歪头,茫然而又不解。
白岚诃看着阮棠这个模样,眉头拧了拧,骤然生出了几分不悦以及烦躁,冲动之下,他直起了身体,一只手搭在了阮棠的后颈上,隔着信息素隔绝贴轻轻摸上了他的腺体。
即使隔着信息素隔绝贴,但这种轻微的触碰还是让阮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白岚诃凑到了阮棠的耳边,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耳垂上的一颗红痣,声音低沉而又恶劣,“这里是你的腺体,被碰到以后,会产生高.潮一般的快感。”
他用力的揉了一下阮棠后颈的腺体,隔着信息素隔绝贴,敏感的腺体受到压迫,立刻产生了汹涌难以压抑的反应。
阮棠哆嗦了一下,满脸潮红,含住的眼泪颤颤的往眼睛外头滴,湿漉漉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他夹紧了双腿,呼吸急促。
他情不自禁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像是受到了教训以后胆怯的缩回了自己爪爪的猫咪,委屈巴巴的躲了一下。
“我、我不给别人摸。”
瞧着白岚诃依旧拿那双凌厉而又充满压迫力的眼眸望着他,阮棠咬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像是只吓坏了的兔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保证。”
白岚诃还是不说话。
阮棠想了想,伸出手抓住了白岚诃的手,讨好的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掌心,目光温顺而又委屈,撒娇似的拖长了声音,“哥哥。”
白岚诃收回了自己的手,舌尖抵了一下上颚,听着这声乖软的哥哥,他倒是觉得心口酥了一下,麻得很。
这小孩儿叫起哥哥来怎么这么甜。
他瞧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倒是收起了阴沉凶狠的表情,他揉了一把阮棠的头发,笑了笑,“听话。”
“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找你父母了,等明天我会联系你们的。”
白岚诃转身想要坐回办公桌前边,还没几步,衣角就被一只细白的手给攥住了。
阮棠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藏在黑发里头耳朵红通通的,他的声音细如蚊呐,“哥哥,腿软了。”
“站不起来了。”
其实还不止如此,他后面似乎湿了一点。
omega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不过只是捏了一下腺体,他就浑身发软,不知道等到真正标记的时候会成什么样子。
怕是“春潮带雨晚来急”吧。
阮棠的声音低低的,怯生生的,还带了一点难以忍受的羞意和慌张。
白岚诃揉了揉额角,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实在是太冲动了,一点也不像他。
之前明明贴信息素隔绝贴就可以让这个小孩儿的母亲代劳的,他竟然自己亲手上手了,更别提后面只是为了给小孩儿一个警告,就摸了一下小孩儿的腺体。
他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懊恼,很快又是平静了下来,白岚诃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抱歉。”
他走到了桌旁,从里头拿出了一袋速溶咖啡,泡完了以后放到了阮棠的面前,不自在的开口说道,“你先坐会儿吧。”
这办公室里头也没有什么一次性的杯子,白岚诃用的是自己的咖啡杯,等小傻子捧着杯子细细的啜饮了几口以后,他才是注意到这件事情。
他动了动唇,还是没说出来这件事情。
坐了十分钟左右,阮棠这才是和他父母离开了。
走之前他还很乖的对着白岚诃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白岚诃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一摸自己的后背,整件衬衣几乎是湿了大半了。
这个小麻烦精。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个咖啡杯上,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被喝完了。
明明他刚才还看见小家伙苦得偷偷摸摸吐舌头,竟然还给喝完了。
白岚诃拿起了杯子,杯口的位置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像是方才的草莓牛奶信息素。
他将杯子重新放下以后揉了一把脸,心想自己是魔怔了吧。
白岚诃在中心医院只不过是挂个职而已,每天只待三四个小时,之前他离开军部以后就修了个心理学位证,拿了几个权威证明,成了中心医院的一块活招牌。
他的确是有真本事,外加上不少omega、beta也喜欢让他治疗,以至于他的名头越来越响亮。
白岚诃上完了班以后,就提着自己的外套往外头走了出去。
今天周五,他朋友约他去酒吧喝酒。
到了酒吧以后,他就径自去了朋友的卡座,他那朋友叫秦葛,乍一听过去倒像是叫“秦哥”,以至于白岚诃都不怎么愿意叫自己这个朋友的名字,平日里就叫“老秦”。
秦葛倒了一杯酒推到了白岚诃的面前,“可算是可以休息一把了,今天我去了外头谈了一笔生意,那个合作商不知道多难缠,还是你悠闲。”
白岚诃喝了一口酒,转了转酒杯,他嗤笑一声,“得了吧。”
“话说哥,你有没有兴趣谈个对象,我最近碰到了个omega,人长得清秀,还挺乖的,你有没有兴趣见上一面?”
秦葛眼珠子转了转,开始做媒了。
白岚诃睨了他一眼,浅灰色的眼睛冰凉冰凉的,藏着雪亮的刀尖似的,“我说了,我对omega不感兴趣,他们太脆弱了。”
像是精美的瓷器,碰一下就会碎掉。
而且再乖,还有自己今天瞧见的小傻子乖吗?
白岚诃漫不经心的想着。
“哥,你不会还坚持着之前那个想法,要和beta过一辈子吧,”秦葛嘀咕了几声,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我看你这些年以来也没找过beta呀?”
其实之前也有不少beta对白岚诃告白,偏生白岚诃全部对给拒绝了。
以至于不少人猜测白岚诃其实是个无性恋,不止不喜欢AO恋,说出来的AB恋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不对味,”白岚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烟,偏头点燃了,幽蓝色的火焰光芒一跳一跳的,映在他深邃的眼睛里,“不是我想要的。”
他对感情与性.欲的欲望都很淡,没什么人可以挑动他的情绪。
除了今天那个小傻子。
白岚诃咬着烟头,略有烦躁,“反正要是我找了omega谈恋爱,你就是我哥。”
他说得这么绝对,秦葛也没再继续提这件事情了。
白岚诃和秦葛喝了半个小时的酒,这才是找了代驾,让人把他送回来了。
酒精在血液里燃烧,白岚诃闭着眼睛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他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是鼻尖依稀可以嗅到酸甜的草莓牛奶味。
让人忍不住扑过去,狠狠地抱在怀里嗅闻。
第二天白岚诃照常去了医院,确定了阮棠的治疗计划以后,他等到下班就去了阮棠的家里。
那天他和阮家父母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知道了阮棠家里的地址。
阮棠家在半山腰,他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阮棠家的别墅。
阮家父母已经知道了他要过来的消息,连忙打开大门让白岚诃的车开进来了,等白岚诃下了车以后,只看见了阮家父母,却是没看见阮棠。
他心底有点不痛快。
“棠棠听说你要过来,一大早就去了后花园,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白医生你不要见怪。”
阮母带着白岚诃往花园的方向走过去,才刚刚到门口,就瞧见带着小草帽,脸颊上蹭了一点泥巴的阮棠站了起来,手上抱着一束花。
他瞧见白岚诃目光亮了亮,像是只欢快的雀儿扑腾到了白岚诃的面前,把那一束花递给了他,“送给你。”
白岚诃原本是不准备要的,毕竟无缘无故收一个omega的花不太好,但是当他低下头看清楚那束花到底是什么以后,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那束花是由艳红的草莓组成,每个草莓的个头还不小,那草莓摆放得整整齐齐,被做成了一束花的形状。
“我今天早上摘的,可甜了。”
阮棠歪了歪头,眼底有几分茫然,他的唇角抿了抿,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你不喜欢吗?”
他犹豫着要收回手,却又是被白岚诃拦住了,白岚诃收了草莓,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谢谢你了,棠棠。”
阮棠这才是开心了起来。
一行人去了客厅,白岚诃将自己带来的文件袋放到了桌上,“关于棠棠的病情,我建议从两个方面入手。”
“棠棠的基础知识太过于欠缺,对外界的认识并不多,我建议可以将他多带出去走一走,散一下心,增强他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和好奇。”
“另外一方面,在信息素过敏症方面,我建议采用脱敏治疗法。”
“也就是说,用另外一个alpha的信息素来刺激他,让他在信息素这一方面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