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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灰蓝色的眼睛平静而又幽深,面无表情的模样隐隐带着压迫力,他一只手紧紧的将阮棠抱在了怀里,以一种独占的姿势。
对面那个兽人怔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了洛德苍白俊美的面容以及他身后洁白无瑕的翅膀,目光里闪过了一丝惊艳,他看着洛德,忍不住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他不行,你可以吗?”
“可以和我一起跳支舞吗?”
洛德脸色沉了几分,他扫了一眼那个兽人,目光冰冷,淡淡的开了口,“滚。”
“不要让我动手。”
那个兽人听着洛德清冷的声音却是愈发兴奋,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瞧见之前的那只小恶魔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阮棠圆乎乎的眼睛水润而又乖巧,他抬起头,手背在身后,细声细语的问着这个兽人,“你想要和我的人一起跳舞是吗?”
那个兽人目光依旧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洛德,听见这句话以后鬼迷心窍的点了点头,谁知道下一刻小恶魔的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阮棠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兽人,他浑身的气势骤然释放了出来,几乎是要那兽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的人这三个字听不懂是吗?”
那个高大的兽人额角冒着冷汗,他咬着牙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恶魔的气势稳稳的压了下来,他根本移动不了半步。
这完全是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意识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他急急忙忙的求饶,“抱歉,我、我不跳了,不跳了!”
兽人崇尚强者,满月祭上经常会发生斗争,来参加满月祭的人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因此也没有出来劝阻或者是帮忙。
在他们看来,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心上人的青睐。
阮棠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那个兽人,这才是转身牵住了洛德的手,准备先在光明城里转上一圈。
毕竟祭台这里人太多了,就算是跳舞他们两个人也挤不进去,还不如等人少一点再过来。
洛德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不悦,他低声说道,“我一不抓紧了,你就不见了。”
“没有下次了。”
阮棠连忙点头,他晃了晃和洛德紧握的双手,“我保证抓得紧紧的,不松开。”
他想到了什么往后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找不到那个兽人的身影了,他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阮棠抬头去看目不斜视的洛德,眉眼弯弯,“刚才那个兽人……”
阮棠还没说完,洛德就沉着脸开了口,“那个兽人轻浮、花心、还没有实力,这种人不值得棠棠你去关注。”
“忘掉他。”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命令的口吻,整个人像是泡到了醋坛子里面,看起来强势而又不满。
阮棠手指勾了一下洛德的手心,他对着洛德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放心好了,他那种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洛德的脸色这才是明快了一点,他抿了抿了浅色的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别过了头,耳根泛红,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主人,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明明他和棠棠已经成为了情侣,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有些在意,会不会主人喜欢的类型压根就不是他这种的?
洛德苍白的手指攥紧了几分,他面无表情的想,等到主人说出自己喜欢的类型以后他一定会伪装成那个样子,不露半点破绽。
他想让主人再多喜欢他一点点。
阮棠抬头去看洛德的表情,拖长了声音,故意吊着洛德,“我喜欢的那个人的样子——”
洛德专注的注视着他,仔细的听着阮棠说的话,不想错过半个字。
“他有点阴郁敏感,还容易脸红,占有欲很强,时不时会吃醋,对了,他还有些胆小,有些事情嘴巴上说着,却总是不敢去做……”
说到一半洛德就已经听出了阮棠到底是说的谁了。
他抱住了阮棠,下颔抵在了阮棠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棠棠。”
阮棠目光微软,他凑到了洛德的耳边,呼吸温热,声音小小的,似乎是在说什么小秘密:
“洛德,我最喜欢你了。”
洛德低低应了一声,浑身的气势软化了些许,他微凉的唇轻轻碰了一下阮棠的脖颈,目光愉悦而又餍足,像是一只被喂饱了的野兽,再也吃不起来半点醋。
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了光明城的集市上逛了一圈。
阮棠出来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倒是拉着洛德什么东西都尝了一点。
一盒章鱼小丸子他吃了大半,觉得味道不错便是举着牙签戳了一个递到了洛德的唇边,喂给他吃了一个。
等到两个人逛完了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连路上的人也少了不少。
祭台四周依旧还有零零散散的情侣在一旁跳舞,但是与之前相比,冷清了不少。
洛德看了一眼祭台上供奉的兽神,目光闪了闪,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微微躬身,对着阮棠伸出了一只手,灰蓝色的眼睛温柔而又沉郁,衬着那半张华美精致的面具,衬得他优雅而又贵气,“主人,可以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阮棠心跳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到了洛德的手上。
满月祭并不要求大家跳什么正规或者是复杂的舞蹈,只要和伴侣配合默契,彼此互相相爱,就可以得到兽神的祝福。
不过即使是这样,阮棠还是专门去学了一段。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和洛德练习过了无数遍,可谓是无比熟练了,但是现在当他一只手搭在了洛德的手心里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洛德苍白修长的手指扣住了阮棠的腰,他似乎察觉到阮棠的紧张,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阮棠的手背,目光幽深,“不要怕。”
“有我在。”
阮棠情不自禁的仰起头,看向了洛德。
皎洁轻薄的月光披散而下,将洛德黑色的长发上染上了一点莹白,他面容上的轮廓似乎被柔和了几分。他的鼻梁高挺,下颔紧绷,灰蓝色的眼睛清冷却又是含着万般柔情,乍一看过去倒像是从天而落的神祗。
被这一刻的美色迷了眼睛,阮棠有些出神。
他原本就不信神佛,此时却忍不住在心底想着,如果当真有兽神的话,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和洛德长长久久,永远不要分离。
他们两个舞步配合得十分默契,一直到了最后也没有出什么错。
倒是因为天使和恶魔这一特殊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天使与恶魔生来就不对付,互相厌恶是刻在骨子里头的。
一舞终了,阮棠对着洛德笑了笑,两个人去祭台上供奉的兽神那里祭拜了一下。
拜祭完了以后,不知为何,阮棠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热,他看向了祭台上的那座兽神的雕像,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小酒窝。
说不定兽神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将自己和洛德绑定在一起了呢。
两个人结束拜祭以后又是去商店里头逛了一下,买了些东西以后这才是回了家。
阮棠从袋子里头拿出了一对情侣马克杯,上头画着一只兔子和一只狼,两只杯子拼到一起以后兔子和狼两只动物的爪子合到了一起,刚好可以举起一个小桃心。
虽然阮棠怕狼怕得要命,不过洛德似乎很喜欢这对情侣杯,所以到底还是买下了。
“洛德,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等把这里收拾一下。”
阮棠半跪在茶几面前,弯着腰收拾着桌上的一些东西,他低着头,一边问着一边将手里的面具放回盒子里头。
洛德从身后抱住了阮棠,将他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脸颊蹭了一下阮棠的后颈,呼吸急促,过了一会儿才是慢慢的开了口,“主人,我有个惊喜,想要给你看一下。”
阮棠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想起了这些天洛德一直在书房里头鼓捣的东西,忍不住回过头,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洛德,“是什么?”
洛德用手指轻轻压了一下浅色的唇瓣,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说出来以后就不是惊喜了。”
“我可以带主人过去看。”
他说完以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丝带,递到了阮棠的面前,洛德的目光火热而又克制,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不过主人把眼睛给遮住。”
阮棠拿起了那条丝带,莫名绷紧了身体,只觉得有几分怪异。
好像有点——刺激。
他抬起手,用黑色的丝带蒙上了眼睛,手指利落的系上了一个活结。
视线骤然黑暗了下来,他瞧不见半点光亮,但是嗅觉和听觉却比平时敏感了不少。
他可以嗅到洛德身上略带一点苦涩气味,那是他常年混迹在实验室,沾染上的药剂的味道。
洛德的手很大,足以将他的手包裹在了手心里,紧紧的握住了。
“主人,这边走,小心一点。”
洛德牵着阮棠,仔细的带他绕过桌子和障碍物。
看着视线被遮挡住以后只能依靠着自己的主人,洛德脸颊上染上了一丝潮红,后背绷紧,像是有电流掠过他的脊背,让他急促的喘息了一声。
阮棠可以听到门“咔嚓”一下被打开了,洛德牵着他走进了房间。
随即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洛德走到了阮棠的身后,替他松开了眼前的丝带,他俯身啄了一下阮棠的耳垂,亲昵的开了口,“主人,可以睁开眼睛了。”
明亮的光线让阮棠略微有些不适应,他揉了一下眼睛,这才是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眼睛的东西。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金色钟形牢笼。
它几乎是占据了书房的三分之二,数十根金色的栏杆贴着墙壁弯曲着,汇集到头顶的吊灯上,组成了牢笼的一部分。
牢笼里头铺上了一层雪白厚重的软垫,正中间放置了一张三个人并排躺也绰绰有余的大床,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家具。
阮棠睁大了眼睛,又是看向了剩下三分之一的地方挤在一起的书籍,里头塞得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挤在一起,阮棠忍不住有些想笑。
“主人,喜欢吗?”
洛德伸出手臂紧紧的箍住了阮棠的腰身,他抱着阮棠轻笑了一声,灰蓝色的眼睛里头透着几分愉悦,而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主人答应过我,要成为独属我一个人的金丝雀的。”
他反复亲了一下阮棠后颈的那一小块皮肤,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过,“主人,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阮棠耳根发烫,他捂住了洛德的嘴唇,红着脸,哼哼唧唧的小声说道,“我、我知道了。”
那天虽然他喝醉了酒,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都陆陆续续的想了起来,一个字也没有忘记。
“我、我说了的,我是愿意住到你给我的笼子里的,”阮棠结结巴巴的陈述了一遍,圆乎乎的眼睛泛着水光,眼睫毛颤了颤,像是颤动的蝶翼,“不会骗你的。”
他说完了以后,便是走到了笼子的面前,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阮棠看了一眼自己的拖鞋,想了想还是脱掉了袜子和鞋子,赤着脚踩了进去。
毛毯柔软而又厚重,扫到脚心的时候甚至还有点痒,阮棠不自在的缩了一下脚,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甜软的笑意。
笼子的小门“嘎吱”一声合上了。
洛德站在笼子外头,瞧着阮棠坐在那张大床上,小腿笔直修长,他轻轻晃着白皙的脚尖,红着一张脸,不安而又胆怯的看着自己。
怎么会这么乖。
洛德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目光灼灼,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一只手扣紧了金色牢笼的栏杆。
他的主人,被自己锁在牢笼里,成了自己的猎物。
逃不脱,走不掉。
只能同自己日日夜夜沉沦。
他忍不住伸出手,打开了门,径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