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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退无可退,后背抵着沙发,贺听寒的带了一丝酒气的呼吸落到他的面上,让他瑟缩了一下,目光惊慌而又胆怯。
他咬了咬唇,忍不住仰起头,想拉开一点距离,谁知道贺听寒扣住了他的后颈,不让他再移动半分。
贺听寒目光幽深,鼻尖蹭了一下阮棠的脸颊,“怎么不回答?”
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贺听寒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隔开了阮棠的双腿,这使得两个人的姿态更加亲密,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便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阮棠脸涨得通红,他不安的绞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半晌才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对不起。”
“我,我之前骗了你,我、我其实是男生。”
他闭着眼睛,眼睫毛颤了颤,眼底黛色的阴影随之晃动了一下,正如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不安得厉害,“那个、主、主播是我的副业,照片是粉丝要、要的福利。”
贺听寒细长的眼尾挑了挑,他慢条斯理的勾着阮棠的下颔,轻轻摩挲一下,像是在逗着自己的猎物。
他的声音轻了些许,带了几分诱哄,“先前怎么不说?”
阮棠更羞愧了,要不是贺听寒制着他他早就把自己团成一团缩起来了,他抬起眼睛飞快的看了贺听寒一眼,又是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怕、怕你打我。”
“我怕疼。”
平时那里磕青了一下就忍不住冒了眼泪泡泡,委屈巴巴的,非要让哄一哄、抱一抱。
贺听寒想起了平时阮棠的表现,轻轻颔首,揉了一下阮棠泛红的眼尾,这才是慢慢开口,“娇气。”
阮棠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他飞升以前也不是这么娇气的,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哄成这样了。
贺听寒修长手指理了一下阮棠鬓角的碎发,他低着头,细绒般的眼睫垂着,遮挡住了眼底深沉而又复杂的心思,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是缓声开口,“你骗了我。”
“你不仅对我隐瞒了自己的性别,还有做主播这件事情,”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略微咬着字,强调了一句,“我实在是很伤心。”
阮棠心口“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有点慌。
他抬头看着贺听寒,便是瞧见贺听寒别过头,下颔收紧了几分,眸光暗淡,眼尾垂着,有着几分平日见不着的低落。
自己惹了贺听寒伤心。
一想到这一点,阮棠整个人就无措恐慌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揪住了贺听寒的衣摆,轻轻晃了晃,眼角红红的,可怜巴巴的望着贺听寒,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他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不要不要我。”
虽然贺听寒一直没有说要分手,但是他还是有点害怕。
他不想分手。
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贺听寒的。
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以后,贺听寒的唇角翘了翘,他那点微微上挑的弧度很快便是掩饰了下来,他凑了过去,咬了一口阮棠圆润的耳垂,声音低沉,“怎么惩罚你,都可以?”
阮棠浑身一颤,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贺听寒眼底闪过一缕笑意,他摩挲着阮棠后颈一小块皮肤,轻声说道,“我想要你穿我那天买来的衣服。”
他补充了一句,“今天就先穿那件旗袍好了。”
阮棠一想到那件开叉得很大的旗袍,整个人的脸又是红成了煮熟了的虾子。
他犹豫半晌,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贺听寒站了起来,分开了一点距离,让阮棠站了起来,去了卧室。
他托着下颔盯着房门,过了一会儿又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会儿阮棠拍的那些写真。
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他迫不及待的抬头看了过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太过于急切,他又是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假装从容。
阮棠躲在门口,闭紧了两条腿,又是扯了一下裙摆,细白的手指攥紧了以后,掌心还有些汗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慢慢的走了出来。
那套淡蓝色的旗袍极其贴身,将阮棠浑身上下的身体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那腰身细细的,一侧开叉也很高,走路之间可以瞧见雪白的皮肉若隐若现。
阮棠浑身不自在,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
他今天戴了一顶半长的黑色假发,这么乍一看过去,倒真像是哪家羞怯温婉、尚且没有出过门的大小姐。
贺听寒并未起身,他交叠了一下双腿,遮掩住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托着下颔,目光牢牢的阮棠,他面上虽然挂着斯文得体的笑容,但是那野兽一般的目光早已经是将他的所思所想曝光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阮棠终于挪到他面前以后,他牢牢的按住了阮棠的后颈,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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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旗袍已经被撕得不能看了。
阮棠窝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他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这才是哑声哼唧了一声,“窗户,打开。”
屋子里的味道散不出去,只要一闻到,他就有些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贺听寒洗了个澡,身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他穿着白衬衫,胸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了性感的身体。
他此时一只手捋着额前的头发,眉眼锋利尖锐,薄唇微抿,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的将银边眼镜给自己重新戴上了,动作不紧不慢的,甚至有些优雅。
听见阮棠的声音,他走了过去,将窗户开了,这才是去浴室里倒了热水,又是拿了毛巾过去,给阮棠擦了一把脸。
方才他已经带着阮棠洗过了澡,但是不可控制的,又是荒唐了一回。
“你不回寝室了吗?”
阮棠乖乖仰起头,让贺听寒给他擦着脸,他的声音有些哑,但已然是恢复了平时清亮的声线,没有了往日的甜腻。
贺听寒摸了一下手里的红绳,侧头看向阮棠,眉眼含笑,“刚刚才那么亲密过,现在就想赶我走了?”
“这么无情的吗?”
阮棠在被窝里翻腾了一下,裹紧了被子,耳根红红的,还有点消不下去的害羞,“随便你。”
贺听寒收拾了手边的水盆,又是掀开了被子,将阮棠抱到了怀里。
他亲了亲阮棠的小耳朵,“口是心非的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