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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定睛看过去,倒是有些意外。
是宋明珏。
他来这里便是想看看宋明珏和他那个系统到底是如何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在此处遇见了他。
宋明珏摔倒在地上,面色狰狞,呼吸微弱,他双手扣着地面,指尖磨出了深色的血痕,看起来极其恐怖。
周围人一阵惊呼,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宋明珏,众人议论纷纷。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难不成是有人暗地里对他下了手?”
那管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先前也见过这个年轻人突如其来白了脸,似乎是在忍受什么剧烈的痛苦,然而见着了他们家少主以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已。
然而众人的目光望着他,他不得已还是让几个仆从将宋明珏抬到了屋子里头,然后去找了少主。
见着宋明珏的身影消失,阮棠这才是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视线,他敲了敲桌面,找来了小二,大方的给出了一块上品灵石,“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小二收了灵石,上道的用八卦的语气绘声绘色的讲道,“那个年轻人手艺不错,才刚到了我们永乐城便是出了一把风头,千机楼的少主白烨对他极其赏识,前些日子对着这年轻人殷勤至极,要什么给什么,像是中了邪一般。”
“怕是即便是想要月亮都会给他摘下来。”
他对着阮棠挤了挤眼睛,“两人虽然对外说是知己,但听说两个人一个屋子睡觉,估计也不只是知己这个关系这么简单。”
阮棠想到了白清酌刻意叫了一个房间,不禁有些耳热,他咳嗽一声,“那我方才看着他们似乎也不像是你说的这么亲近。”
那小二一拍大腿,小声说道,“我方才不是说像是中了邪吗,现如今这邪气解除了,这少主可不就恢复了原样吗,那年轻人整日过来叫嚷着要见白烨,偏偏白烨就像是醒悟了一般,让他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阮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小二下去了。
看来那灵食还是有点用处的,那白烨的迷恋一下子就解除了。
阮棠正想着,突然耳垂一热,他慌里慌张的抬头,就发现不知何时白清酌已经靠近了他,薄唇抿住了他的耳垂,甚至还恶劣的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阮棠的耳朵原本就是敏感得厉害,此时被这么咬了一下,他脸颊和后颈上都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像是阳春三月的桃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靡丽。
“师尊!”
他又恼又羞,索性是伸出了手臂,将自己的脸埋到了臂弯里头,像是一只自暴自弃的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还是在外面呢。”
他小声嘀咕着,声音细细软软的,像是一支绵软蓬松的棉花糖,几乎要甜到人的心里去。
一想到这客栈的大厅里头坐了这么多客人,他们瞧见了白清酌方才的举动,阮棠就忍不住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白清酌摸了摸阮棠红得发烫的小耳朵,轻笑了一声,他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颔,低头去看阮棠,那双清冷淡漠的双眸看起来幽暗而又深邃,像是漆黑的夜幕密不透风的裹住了天空,遮挡住了那些星河,以至于瞧不见一点光亮。
“怕什么,咱们是成了亲的,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的语气闲适,自从与阮棠成亲以后,他便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以前尚且还可以绷得住一点清冷克制的外表,现如今却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露出本性。
“棠棠,”白清酌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搓了一下阮棠的耳垂,等到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变得红通通了以后,他这才是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很在意刚才那个人吗?”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眼睫遮挡住了眼底晦涩不明的情绪,然而那眼尾微微勾起,却也是显露出了几分凌厉以及冷漠,像是开锋的刀刃,闪烁着雪亮的寒光。
阮棠听出了白清酌声音里头的不满,他猛的抬起了自己泛红的脸颊,圆乎乎的眼睛又软又乖的望着他,有些兴奋,“师尊,你吃醋了吗?”
白清酌扣住了阮棠尖尖的下颔,手指轻轻勾了勾,目光罕见的带了几分压迫,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反问道,“棠棠,你是想要师尊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吗?”
阮棠一抖,连忙伸出手抵住了白清酌的嘴唇。
他像是一只被揪住了尾巴的猫咪,看起来懊恼而又委屈,“不亲。”
说了以后,他又是补充了一句,“等会房里,再亲。”
白清酌轻笑一声,阮棠的态度取悦了他,让他有几分满足,他便是松开了手,收起了自己凌厉尖锐的气势。
阮棠哼哼唧唧的靠近了白清酌,这才是交代了,“那个人,是之前想要非礼师尊的,宋明珏。”
“我就是想看看他笑话。”
白清酌唇线绷紧了几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往阮棠身上看了一阵,那目光里头带了几分探究,但是很快,他又是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小二很快就将饭菜上上来了,阮棠拿了碗筷,却也是忽视了白清酌那略显怪异的目光。
这饭菜不过是普通人的饭食,白清酌吃了几口便是没动了,阮棠倒是觉得还挺合口味的,吃了不少。
吃完了饭,两个人在外头逛了一圈,阮棠买了不少精巧的小玩意,最喜欢的还是一个穿着白衫手里拿着木剑的木偶,只要拧了发条以后,还可以做出各种动作。
若是贴上了傀儡符以后,甚至可以走动,端送一些东西。
白清酌掏钱买了下来。
等到半夜两个人回到了床上,阮棠自然又是被压着欺负了一番。
这客栈隔音并不是很好,阮棠被“欺负”得眼泪涟涟又不敢叫出来,反倒是将自己憋得满脸通红,偶尔也只是从喉头发出几声小动物似的呜咽。
可怜巴巴的。
等回过了神,白清酌这才是恶趣味的告诉他,自己之前已经施了隔音的结界,没有人可以听得到。
阮棠原本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以后气得伸出爪子挠了白清酌几下。
过分。
云雨初歇,阮棠被白清酌抱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他用脸颊蹭了一下白清酌的胸口,含糊不清的问道,“师尊,你当初为什么选了我当徒弟呀?”
剧情里头师尊选了宋明珏,他当时也没做什么,怎么师尊就选了他呢?
白清酌沉默而又犹豫,半晌才是说道,“当初我抵挡域外天魔之时,神魂撕裂,这些年以来一直疼痛难忍 ,但是你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亲近和舒适。”
“我会忍不住想靠近你。”
阮棠瞪圆了眼睛,瞌睡一下子醒了。
他抿了抿嘴唇,心口突然有些憋闷和痛意。
师尊到底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神魂撕裂的原因将他当成了药,所以才离不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