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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微微睁大了眼睛,只瞧见了白清酌怀里露出了一抹衣角,有点像是他之前穿的那件衣服。
白清酌立刻将衣服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头,他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眸色浅淡,“什么也没有。”
他看起来无比的正经以及坦荡,脸都不红一下。
阮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是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靠近了白清酌,碰了一下白清酌的手。
他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才看见世界的猫崽,又好奇又惊讶,“师尊你是暖的。”
白清酌看起来冷心冷清,什么也不关心,阮棠还以为他整个人是雪做的,身体也是冰的。
白清酌垂着眼睛摸了一下阮棠的手,然后这才是慢慢的攥在了手心里头,“山上太冷了?”
他这才是想到自己的小徒弟不过练气期,尚且还无法抵御寒冷,山上也没什么御寒的阵法,昨天晚上怕是冻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白清酌眼睫颤了颤,有几分内疚,“是为师不好。”
他自己在这山上待了许多年,一个人住习惯了,倒是没有想到过多了个徒弟该如何照顾。
阮棠摇了摇头,伸出手抱住了白清酌的身体,他有些撒娇的将头靠在了白清酌的腹部,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师尊的身上也暖和。”
白清酌手足无措,一低下头,便是瞧见了小徒弟浅青色的血管和白皙的皮肤,水豆.腐似的,又软又白,似乎下一秒咬破了以后,里头就会淌出清甜的汁水,让人口齿生津。
他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齿,呼吸重了几分。
“起来,”白清酌轻轻弹了一下阮棠的额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么抱着师尊,成何体统。”
阮棠故意痛呼一声,嘴巴里头嘀嘀咕咕的抱怨着,“我还小。”
白清酌想到了之前从自己小徒弟手里没收来的糕点以及糖炒栗子,不禁有想笑。
的确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抱久了他又是忍不住低下头想去嗅自己小徒弟身上的甜味,甚至想要伸出舌尖舔一舔,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这么下去白清酌怕自己的身体失控。
他轻咳了一声,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摸出了一瓶辟谷丹,递给了阮棠,“这是辟谷丹,你每日吃上一颗,便是不用吃饭了。”
他这山上也没什么东西可吃。
阮棠一下子苦了脸,从白清酌的怀里爬出来,不情不愿的收下了。
他吃了一颗,没滋没味的,还不如糖豆好吃。
“我想吃肉,吃饭。”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清酌,眼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眼尾眉梢都是控诉。
“那些东西你吃了以后身体里会产生杂物,妨碍修炼。”
白清酌从床上起来以后,给自己使了个洁净术,便是推门去了外头。
外头的风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依旧还有些冷,阮棠一出门,就打了个哆嗦。
白清酌带着他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递给了他一柄剑,这才是轻轻开口,“挥剑三百下。”
“你的基础太差了,必须要多练。”
以他的眼光来看,小徒弟虽然根骨不错,也是水系灵根,但是身体太软了,挥剑起来太过于绵软无力,发挥不出来剑的威力。
阮棠点了点头,认真的挥着手里的剑,目光专注,倒也没想着偷懒。
白清酌手上没什么御寒的东西,索性去了隔壁的灵玉峰,问自己的师姐要了一套天羽被,又是拿了一个暖手炉。
临走之前他师姐还打趣似的问他,“怎么,大忙人终于舍得出来了?”
“还是有徒弟好,没有徒弟,我们怕是几百年都见不到你一次。”
白清酌面无表情,手上却是不留情,又把他师姐桌上的一桌糕点顺走了。
“诶,那可是我徒弟特意下山去八宝阁给我买的,白清酌,把我的糕点给我放下。”
师姐气得不行,但是气过了以后,又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这个师弟,终于是有了一点烟火气。
白清酌将被子铺到了阮棠的床铺上,又是从自己的储物戒里头拿出了一堆灵石,在阮棠屋子外头摆了一个阵法,隔绝了外头的寒气以及冷风。
等做完了这一切以后,他这才是去了阮棠练剑的地方。
阮棠鼻尖冻得有些发红,眼睫毛上沾了一点雪花,他依旧还在一丝不苟的练着剑,呼吸之间大团大团的白气哈出,看起来傻乎乎的。
白清酌拧着眉头,走到了阮棠的面前。
“太差了。”
阮棠吸了吸鼻子,垂着手臂,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师尊。”
他太没用了。
白清酌盯着阮棠,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是伸出了手,握住了阮棠的手腕。
“我教你。”
他站在了阮棠的身后,牵着阮棠的手,带着他挥动着手里的剑,提醒着阮棠挥剑的力度以及角度,甚至还教了他一招半式。
阮棠练久了,身上发了热,那热意顺着两个人紧贴的胸膛传了过来,裹挟着一股浅淡的清甜。
白清酌一下子僵住了。
他低下头,盯着阮棠泛红的小耳朵,目光幽暗,那种想要靠近的本能又是翻搅了上来,下一刻,他便是轻轻碰了上去。
很甜,很舒服。
阮棠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耳垂,又轻又浅,还没等他问出口,便感觉到白清酌低下了头,他的呼吸落到了阮棠的耳畔,灼热而又滚烫,“雪,下下来了。”
细碎的雪花落到了手上,冰冰凉凉的,阮棠摸了一把,便是以为方才的触碰,不过是雪花罢了。
练了一天的剑,阮棠手脚都有些发软,等晚上泡在温泉里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泡完了温泉以后,他整个人窝到被窝里头,一倒头就睡了过去。
白清酌坐在床边,手上放着自己小徒弟的衣物,嘴唇抿着,四周气压很低。
没有味道了。
他再度嗅了一下小徒弟的衣服,但是那股清甜的味道已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都不剩下了。
白清酌抱紧了衣服,灵魂撕裂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呼吸,他犹豫了许久,这才是将衣服放到了一旁。
掐了一个决以后,闪身到了阮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