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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一直以为是你害死我哥哥,真对不起!”楚天娇拉着姜玉宁的手连连道歉。
“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提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姜玉宁仍旧像个大姐姐似的关心着她,毕竟在这个世上,她也没什么朋友,而楚天娇直爽的性格她很欣赏。
“我……唉!”楚天娇叹了口气,“我应该算过得很好吧!”
“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姐姐,你也知道在朝廷这边,我哥哥生前是叛军,还没来得及跟朝廷合作就遇害了,我一直都是叛军的亲人。”楚天娇慢悠悠的说:“我嫁给了燕王,他如果一直是个郎中倒好,现在恢复了王位,我的身份是不能做王妃的。好不容易给了我一个侧妃的名分,朝中老臣一直在促催他娶正妃。”
“是吗?他的意思呢?”
“他能有什么意思?男人有几个不想妻妾成群?再说娶了其他女人,对他的地位也有帮助,我只会给他抹黑而已。”楚天娇神色黯然的说:“有人还能母凭子贵,我也没那个福分。”
“你担心身体有问题?我帮你看看。”姜玉宁拉住她的手腕,楚天娇拨开她的手,摇摇头道:“姐姐,为什么不怀孕我心里明白,你别操心了。”
“天娇,你我情同姐妹,我有医术你别讳疾忌医,让我帮你看看。”姜玉宁劝道。
“没用的,”楚天娇无奈的再次摇头,“姐姐,我对不起你!”
说着楚天娇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那时真心想帮助哥哥,听信了陆百川的话过来引诱薛大人,为了能成事,我吃了不该吃的药,那日幸亏燕王赶过来,我才没铸成大错,但因为药性太强,我永远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
“这也不能怪你,你别自责,快起来。”姜玉宁搀扶着楚天娇。
“姐姐,这就是报应,我真心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他也想了很多办法,这一年帮我调了很多药,都没有效果。”楚天娇哭的悲痛欲绝。
“天娇,你别伤心,办法总会有的。”姜玉宁安慰道:“今晚你别吃别喝,明早我帮你取血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办法,好不好?”
“姐姐,真的还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
楚天娇看到了一丝希望,终于破涕为笑。
两人又说了一些京都的趣事,提到金秋歌会,楚天娇又显得不开心。
“我也想帮着燕王多结交一些人,可是夏天时候我参加赏花大会,她们吟诗我又不会,跳舞也不会,还闹出了笑话。其实他们都是势力的很,我娘家没权势,燕王在朝中也没什么靠山,自然不会受到那些名媛的重视,金秋歌会,我都不想参加了。”
“别不参加,你若是不去,我还一个熟人都没有了。”姜玉宁笑道。
“姐姐你要参加?”
“我也想帮薛武略多维护一些人际关系呀!”
“如果有姐姐一起参加,我肯定去。”楚天娇眼珠一转说道:“那些人最喜欢以貌取人,姐姐,咱们今日去采买吧!不能在穿戴上被她们看扁了。”
那群人以貌取人姜玉宁也算见识过了,参加金秋歌会,又不是比武,她一身的本事,还真不好施展,真需要一身好行头来衬托一下。
两人说走就走,坐上轿子直奔京都最有名的布庄。
楚天娇滔滔不绝的介绍薛宝莲的成绩,她设计的衣服如何如何的抢手。
“姐姐,没人知道我和宝莲是旧识,我从颍州朝宝莲要来一套定制的衣服,把他们羡慕坏了,我这才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听了这话,姜玉宁忍不住笑了,要知道宝莲能把做衣服变成了事业,她当初就应该送给她一台缝纫机,让她少辛苦一些。
“姐姐,这件衣服你看怎么样?”楚天娇指着一件水蓝色翻领款式的窄袖衣说道:“这是今年最新流行的,上回我过来还没这个颜色呢!”
“那就来这件吧!”姜玉宁对衣服的要求不高,合体舒适是最主要的。
“店家,这件衣服我要了。”这时一位穿着水粉色华服的女子洋洋得意的走过来,在楚天娇身上扫了一眼说道:“真巧啊!燕王……侧妃!”
听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姜玉宁不由的扫了她两眼,楚天娇说道:“陆小姐,你刚才要的那件衣服,我们先看上的。”
“是吗?那又怎么样?”陆笑颜反问道:“你们交钱了吗?”
“那你交钱了吗?”楚天娇寸步不让的问。
“我还用交现钱?”陆笑颜掩口笑道:“你不知道我在这都是预存的吗?只要我看中的尽管打包。”
“陆小姐,这件衣服是我姐姐看中的,您能忍痛割爱吗?”楚天娇缓了口气说道。
“你姐姐?”陆笑颜打量了姜玉宁两眼,看长得虽然很好看,但她穿的着实普通,满头上也不过插了一根玉簪,根本不像什么贵妇人,她心想楚天娇在京都哪会有什么名门跟她结交。
姜玉宁被她看得不自在,朝着掌柜的走了过去。
陆笑颜早就看楚天娇不顺眼了,现在家里正在撮合她和燕王的婚事,如果她成了燕王妃,楚天娇是要每日给她跪安的。
“嗨,既然是你姐姐,那我就让了吧!”陆笑颜美滋滋的说:“咱们很快也成一家人,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计较,你说是不是?”
“什么一家人?我不太明白。”楚天娇隐约的好像明白一点但有不敢信。
“唉,这种事不应该我先说出来的,但是你也不能被蒙在鼓里,今个既然遇上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很快就会嫁进燕王府做正妃,到时候你我也要姐妹相称了。”
陆笑颜话音一落,楚天娇身子一晃打了个趔趄,满脸的难以置信,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对不起,陆小姐,”这时掌柜的走过来说道:“我们今日只招待楚小姐,您请回吧!”
“你说什么?”陆笑颜难以置信的问:“这是谁定的规矩?凭什么只招待她?”
“是我们东家定的,”掌柜的满脸赔笑的说。
“叫你们东家出来!我倒是要当面问问。”
掌柜的一侧身,指着正倚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扒拉着算盘的姜玉宁说道,“这位夫人就是我们的新东家,她刚刚把布庄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