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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好像格外垂青这山坳中的村庄,红色的霞光,不但染红了天,染红了地,曾经碧绿的河水,也被染得彤红彤红。清风吹来,水面泛起一层层金光,郁郁葱葱的树木层林尽染,象涂了一层金子。
村子里新建起来的大瓦房红色的瓦顶也变成了金红色。
姜玉宁坐在窗台边,手拄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太阳每升高一点,景物的颜色便跟着变化,一副晨景好似仙境般的美轮美奂。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姜夫人推开门,便嗔怪起来,絮絮叨叨的说:“白先生说你需要多休息,早晚的天气凉了,你怎么直接坐在窗口?看你穿的多薄,快把斗篷披上。”
说着拿来斗篷披在姜玉宁的身上,姜玉宁顺势抓住她的手,笑眯眯的说:“娘,我身体好着呢!”
“好什么好?”姜夫人埋怨的看着她,“你昨个回来的时候,身上那么多的血。”
“血也不全是我的,”姜玉宁笑道。
“你这……”姜夫人指着她的胸口说:“现在真的好了?”
“好了,”姜玉宁把衣领裂开,露出里边包扎的绷带。
“别乱动,别乱动,”姜夫人马上制止了她的动作,“玉宁啊!娘知道你现在有本事,有能耐,可是在娘心里,你还是那个小丫头,看你满身是血的回来,娘的心……”
说着说着姜夫人的眼圈就红了。
“娘,您别哭啊!我爹呢!”姜玉宁帮她擦擦眼泪问。
“夏兰扶着你爹出去遛弯了,”姜夫人轻叹一声嘱咐道:“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现在半身不遂,口齿不清,心情并不大好,偶尔还是会发脾气,你要是赶上了,别跟他犯冲啊!”
“娘,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姜玉宁娇笑着问,姜夫人慈爱的摸摸她的长发,嘴上不说,但心里边觉得姜玉宁不是不懂事,而是跟她爹一样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玉宁,你自己回来,老二呢?”姜夫人关心的问:“听说他现在京都做大官。”
“嗯,他暂时还在京都。”想到和薛武略分开了好几天,而陆百川还送了楚天娇过去,现在她楚天傲也闹掰了,颍州现在怎么样?京都那边又怎么样?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她被千指大人带走了,林水生呢?秦老三呢?刺杀楚天傲的计划完成了吗?
“想他了?”姜夫人看她担忧的样子,安慰道:“男人要做大事,哪能总是儿女情长?”
“娘,我知道,”姜玉宁轻轻的靠在姜夫人怀里,感受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没有厮杀,没有血雨腥风的日子,才是她向往期待的。
“你不知道,”姜夫人语气埋怨的说:“现在他正在做事业的时候,你怎么能回这边来呢?就算在官场上帮不上多少忙,那也得在他身边支持着你知不知道?”
“用不着的,娘。”
“用得着,”姜夫人很认真的说:“老二年轻气盛,你们才新婚多久,哪能分开时间太长?你看薛文韬这边家里娶了你,他不还是偷摸的跟公主好上了?”
姜玉宁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忙劝道:“娘,薛武略跟薛文韬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一样,但不都是男人?”姜夫人过来人似的语重心长的说:“玉宁,娘知道你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我也赞成你,但是别人不全这么看,尤其是做了大官的,哪个不是吃着锅里惦记着盆里?越是权利大,诱惑越多,就算他不想,不见得别人也不想,很多地方都跟着权利连着。
你要是在她身边,还能有个约束,你明白了吧?”
“明白,娘,您放心,如果他想跟别人过,那我就跟他合离,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很多的,您女儿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其实不想姜夫人太担心,她还惦记着楚天娇进京的事,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不是不相信薛武略,而是担心他那个直性子不给楚天娇好果子吃,就像对张秀兰、李桂香似的,毕竟姜玉宁把楚天娇当朋友,知道她肯定是身不由己,也不想让她太难堪。
“瞧你个没遮拦的,”姜夫人佯怒轻轻的拍了姜玉宁一巴掌,“你爹若是听见,又要气犯病了。”
“那就不说了,”姜玉宁看见一号出现在院子里,便趴着窗口跟他挥手。
姜夫人无奈的摇摇头,眼前的这个人模样肯定是她生的女儿,可行事作风一点姜玉宁原来的样子都没有,连避嫌都不会,从来就没见她把自己当成人妇,或者都不把自己当成女人。
她心想着这样可不好,但隐隐的还有点羡慕她这样。
“一号,你要干嘛去?”姜玉宁大声问道,一号扬起脸还没回答,便听她又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她可不想再听姜夫人絮叨了,说着扯下斗篷,快速的把长发在脑后拢了一个马尾辫,“娘,我跟一号走走。”
“诶……”姜夫人看她动作的幅度大,忍不住担心,却也拦不住,看着她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了。
“我没想去哪,”一号对姜玉宁说道。
“我知道,走吧!”姜玉宁扯着他的袖子把人拽出了大门。
一号看着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你想去哪我陪你。”
“就在村子里走走便好,”出了门姜玉宁便松开了手,弄的一号又有些怅然若失。
“学堂已经建完了,”一号指着原来林大娘和张小七家房子的位置说,“这几天有不少报名的人,我看李娘子都记下了,等你回来定夺。”
姜玉宁看着大门上挂着用大红布包着的牌匾,推门进去院子非常宽敞,灰墙红瓦整洁明亮。她走进一间教室,里边还是空荡荡的,桌椅什么的还没安置。
“听说高家庄的高老爷把学堂的桌椅都包下了,这几天就能送来。”一号又说。
“那样也好,”姜玉宁又看了别的教室,忽然听见有人在门外喊道:“薛夫人,你可回来了。”
姜玉宁看去,原来是张保长,手里拿着一张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