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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方,不要胡言。”柳岸风神色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怂包!”岳方轻蔑的白了他一眼。
等到娇凤唱完,姜玉宁招呼她坐到身边问道:“这两天可听说对面银钩有什么事没有?”
“姑娘说对面的赌坊?”娇凤仔细回想起来,“听说银钩换了东家,还是个女子。”
“没听说别的吗?”姜玉宁追问。
“没有,”娇凤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倒是听说有人在银钩输了不少钱,想要找东家讨回去。若是以往这种事,银钩里边都会出人来摆平,但换了东家,好像那些人也不管事了。”
“哦,”姜玉宁心想,就知道祁清名那么聪明的人,是不会白给她便宜占的。
你以为他把房契产权都给你了,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
银钩的人还是他的,人家也不说不管,但除了正常营业别的事不出头,有几个闹事的,她这买卖也就难以维持下去了。
祁清名还真是狡猾,也怪姜玉宁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都像高满堂那么实在,就算她不出人,也把账目算的一清二楚。
“后来呢?”薛宝莲有点担心的问。
“后来好像东家出面了,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听说的,倒是有客人说,银钩的东家心慈面软,以后的生意不好做。”
看吧!旁观者清!
她就不应该让李娘子自己来。
“有没有听说有人打银钩赌坊的主意?”
听了姜玉宁这话,娇凤吓得捂住嘴,摇摇头说:“难道出事了?”
“嗯?”姜玉宁狐疑的看着她,“你听说什么了?”
“姑娘,昨日倒是来了一桌客人,”娇凤一边回想一边说:“点了我过去唱曲助兴,席间听他们提过银钩赌坊。但碍于有我在,就没再说。”
这是个重要的线索,齐铜忙问:“你记得那几个人是谁吗?是不是咱们清远的?”
“看着都面生,倒是有一个清远的,”娇凤绞着手帕低声说:“我记得他是赌坊的账房。”
“你没看错?”姜玉宁问。
“不会错,我们两家算是对面,虽然他很少来喝酒,但每日开门我都能从窗口见到他。”娇凤说:“我听他说什么五千两。”
姜玉宁他们几个互看一眼,事情大概也捋清了。
估计是银钩的账房设了这么一个局,想要坑新东家一些银子。如果单是要银子也好,不会危及李娘子的安危。
看她们要走,娇凤起身福礼道:“齐三公子,王公子,我想请问上回来的那位姜公子还会来吗?”
呃……
齐铜和王恒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姜玉宁。
“他不会来了,”姜玉宁淡笑着说。
“是吗?”娇凤失望的看着她,眼底渐渐涌上了伤心。
“是的,他不会来了。”姜玉宁重复道。
“我想也是,他那么清风霁月的人,怎么会留恋这种地方,”娇凤苦笑一下让开了路。
“姜公子偷了人家的心呐!”出了门齐铜打趣道。
在这个时代,夜间的娱乐项目非常少,普通的百姓天黑之后也很少出门,但对于那些有钱人是例外的。
就好像现代的夜生活一样,夜幕降临之后才正式开始。
醉花阴和银钩便是他们的聚集之地。
刺客醉花阴外边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哥哥,”姜玉宁对柳岸风说道:“平山县的青楼是你家的产业,清远不是吗?”
“不是,”柳岸风摇摇头说:“碧霞山庄主要的收入不在那些店铺上,不过是为了方便传递消息。”
“要说碧霞山庄,最为有名的应该是矿山,”齐铜说道:“听说碧霞山庄在我朝建立之初,为朝廷捐赠了不少兵器,为了感谢碧霞山庄,开国皇帝本意赏赐爵位,但碧霞山庄没有做官,反倒要了几座矿山。”
“确实如此,”柳岸风诚恳的说:“至今碧霞山庄还在经营矿山。”
“原来你家里有矿啊!”姜玉宁酸溜溜的说。
柳岸风轻笑道:“你一直也没有问过。”
他心里有点黯然的想,如果早知道他家有矿山,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但这个想法又显得很可笑。姜玉宁绝不是那种为了银子折腰的人。
“我在想给娇凤赎身需要多少银子,”姜玉宁轻叹一声说:“在这种地方想要洁身自好太难了。今天遇到了咱们,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你若是想帮她赎身我现在就去问问。”柳岸风说。
“算了,先办正事要紧,”姜玉宁看了银钩赌坊的牌匾一眼,说道:“齐铜,王恒,宝莲,你们先去山水客栈等我。我这边办完事过去找你们。”
“嫂子,我跟你一起走。”薛宝莲忙说。
“你不会武功,跟着是累赘。”岳方直接说道。
虽然很伤人,但说的确实是真话,姜玉宁拉着薛宝莲的手说:“放心吧!”
“嫂子,你千万不要受伤啊!”薛宝莲叮嘱道。
几个人分开,岳方说:“去把账房抓起来,拷问出李娘子的下落。”
“我刚才也这么想,但又怕打草惊蛇伤到李娘子。”柳岸风说。
“我去城隍庙换人,麻烦哥哥盯着账房的动向,”姜玉宁说:“如果他们耍花招,不把人带过去,咱们也好有个对策。”
“好,我在这边监视。”
“别安排我,我不会听。”岳方看姜玉宁看向他,忙说。
“你别乱出手就好了,”柳岸风说道。
“那咱们就此别过!”岳方抱拳说完,直接进了银钩赌坊,柳岸风无奈的摇摇头,“他嗜赌如命,遇到赌坊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不管他了,哥哥,我先走了。”姜玉宁说完跳上马车,调转马头朝着城外走去。
薛宝莲跟着齐铜他们到了客栈,齐铜这一路兴奋的把自家的铁铺指给她看,但是薛宝莲明显的心不在焉,“齐三哥,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去军营?”
“你要去找薛二爷?”
“嗯,虽然嫂子的功夫很厉害,但我总觉得不放心。”薛宝莲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必要让二哥知道。”
“那行,我送你过去。”
城隍庙在清远城外十里处,建在半山腰。
这个时代没个城外都会有这样的庙宇,有的香火不衰,有的人迹罕至。
这处就是后者,姜玉宁停下马车,点了个火把照亮破败的庙门,还真有点瘆人。
进门看看,一尊神像满是尘土,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
她来的早,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便捡了一些碎木点上火,找了个蒲团坐下,仰头便和神像对视在一起。
世上真的有神?
她不禁问。
“姑且算有吧!”姜玉宁闲的无聊,便找了一个半截的笤帚,站在供桌上将神像上的灰尘扫掉,然后又打扫了供桌。
“我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姜玉宁回到马车上,拿出车里的糕点摆在供桌上。
“你们在这辛苦了,尽情享用吧!”
说完她自觉好笑,前世真的是一个不信神不信佛的人,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把灰尘打扫干净,露出了神像的真容,看样子是尊女神像,双手放在身前,两手中间似乎托着个圆盘似的东西。
“城隍庙里的女神?土地奶奶?”姜玉宁对神话传说没什么研究,只觉得有点怪怪的。
左胸上九龙环佩的印记,忽然发热,姜玉宁捂着胸口揉了揉,想到的却是薛武略的玉佩,岳方说他的玉佩缺了魂,那个魂是不是在她身上?
以后有没有可能合二为一?
她坐在火堆前,又往火堆里填了两块木头,却没见神像的眼睛流出了两行眼泪。
“落英村的?”门外忽然有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