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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辽站在书房,对坐在阴影下的重邸轻声说,"三哥,羲和郡主是来我朝...和亲的?"
重邸语气嘶哑,"是。"
"那你...有什么打算。"颜辽是今早刚知道的消息。
第一时间来告诉重邸,却不想重邸昨日已经知道了。
"无需打算,他们成不了。"
颜辽上前一步,好奇问。"所以你知道是与谁和亲?"
"侯府燕小侯爷。"
颜辽眨眨眼,"那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可不简单,被长公主追杀那么多年都没死成,如今来跟我抢纾儿..."
颜辽脸色有些尴尬,"三哥,您别一口一个纾儿纾儿的,人家现在是羲和郡主,萧家余孽早就死绝了。"
重邸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半晌才说,"如果她不是纾儿,我拿什么带她回家。"
...
"镇北王息怒。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和慎王商议和亲的事,您万万不能进去啊。"
侍卫拦不住,重邸冲了进去,"他们不能和亲。"
皇帝看到重邸便脑袋疼。
挥手说,"出去出去,让镇北王进来。"
重邸脚步很重,走进看着萧纾儿沉声说,"我与羲和郡主自幼有婚约,这玉佩便是证物。"
那枚玉佩被他放在萧纾儿眼前,萧纾儿便提了一口气。
这枚玉佩消失了很多年了,是她生母遗物,自幼佩戴,母亲离逝,玉佩便被父亲收了回去。
重邸认真的凝视着萧纾儿的表情,"这是你母亲之物,你不会不记得吧,皇上,我与羲和郡主本就有婚约。若要解约,必须我下休书。"
皇上只觉得头疼。"镇北王,你,你不要闹了,你与羲和郡主从未相识,怎么..."
重邸凝着她的眸从未挪动过一分,"皇上,你让她自己说,这枚玉佩是不是她母亲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能随意毁约。"
萧纾儿红了眼眶,"是,这的确是家母玉佩,那就请镇北王下休书。"
萧纾儿抬起眼,看着重邸。
"想都别想,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皇上忙说,"慎王,要不然看看你们皇室可还有公主,愿意过来和亲的。"
慎王却笑道,"皇上。不如割爱您的公主。"
皇帝一愣,"那怎么行,和亲这种事谁舍得用自家...公主。"
饶国七百年,可从未用公主和亲过。
平息战事,向来都是男人战场厮杀。
和亲于皇室来说是一种莫大屈辱。
慎王拿羲和公主来和亲,这是小国不得不依附大国的表现。
重邸将那玉佩抽回,系在腰间,脸上露出些许得意。
萧纾儿转过头,郑重其事的看向慎王,"其实,为了两国交好,也不一定非要和亲,我们可以模仿萧家先祖与开国皇帝结为义兄。"
慎王耳语,"羲和,你糊涂了,咱们只是来做戏。为你父正名才是真,你若结为义兄,必须留下为质,你还如何跟我回苍孋山..."
萧纾儿打断了他。"王兄,羲和愿留在上京为质,只愿王兄平安,百姓免去战乱之苦。"
慎王不解的看向萧纾儿。
他们从苍孋山上下来时,是说好的。
此次来饶国,是帮助燕辛继承侯爵。
和亲一事,是假。
待燕辛继承侯爵,拿回兵符。
和他联手攻下边关。灭了饶国,为萧
家正名替她报仇才是真。
可慎王望进萧纾儿眼底,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
"羲和..."
萧纾儿对他淡淡一笑。
对萧纾儿来说,她早就死在了重将军府那个破落的后院里。
她从未想过要报仇。
她只是想替父正名。
她希望九泉之下的父兄不要背负骂名就够了。
至于她...
皇帝倒是很高兴,"也好,这样倒是省了很多麻烦,那就接了羲和郡主直接住进去吧。"
燕辛咬着牙愤恨的瞪着重邸。
重邸却始终都在看着萧纾儿。
暗道,只要不是嫁给燕辛就好..就好。
他小心翼翼的盯着萧纾儿的一举一动。
生怕她又生了气。
从宫里出来。
重邸始终跟在俩人身后。
直到看着人将马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搬进侯府。
他爬上对面的大树。天都黑了。
一道影子从侯府跳出。
他皱了皱眉,追了上去。
燕辛身穿黑色紧身衣,身子敏捷的快速穿梭在巷子内。
停在了城外的破庙。
重邸更加疑惑。
他偷偷爬上屋顶,瞧见,燕辛对面站着一人,那人身穿灰色长袍,整张脸压在阴影下。
但一举手一投足,他再清楚不过,那人是..颜鸢!
重邸心底突然一沉。
他已经很久不曾见过颜鸢了。
颜鸢..燕辛..难道燕辛也是完颜家族之人?
突然脚下一滑。
惊动了里面的人。
一路被那人追杀想甩掉身后之人,却奈何一只被追着到了侯府。
重邸翻身而入,闯入了萧纾儿的屋子。
俩人皆是一愣。
外头脚步声乱成一片。
燕辛换了衣裳,敲响了房门,"郡主,可有人进来。"
重邸守在床边,凝视着萧纾儿。
萧纾儿抿着唇,许久才说。"没有,我已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脚步声离去。
重邸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纾儿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人已经走了,你快走。"
重邸受不了她这冰冷的语气,猛上前一步。将人拉进怀里,"纾儿,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否则刚才你..."
萧纾儿用力挣开重邸怀抱。"你想错了,我只是觉得,你活着才能让你更痛苦。活在错杀我父亲的罪孽里。"
重邸眉头一沉,上前抓住萧纾儿的手腕,用力一扯,"纾儿,燕辛身份诡异,他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你跟我走,就算生气,我们也回家生气去好不好?"
萧纾儿奇怪的看着重邸。
生气?
你杀我全家,要我一命,生气俩字就足以概括?
重邸,是你天真,还是我就那么不值钱?
萧纾儿想说,却觉疲惫,只是轻声说道,
"那你呢?你不是么?!"
你接近我,不同样是带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