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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炀又带着许承宴重新换了个位置,远离酒吧里的其他人。
许承宴坐在座位上,望着身旁的男人,出声喊道:“贺炀。”
贺炀喝着鸡尾酒,应了一声,神情慵懒。
许承宴仔细打量着贺炀的侧脸,缓缓道:“你会法语。”
许承宴用的肯定句。
“嗯。”贺炀倒是大方承认。
许承宴又想到白天的时候,自己和那个新娘的对话……
当时贺炀就在旁边,他以为贺炀听不懂法语,所以当着贺炀的面就承认了是男朋友。
许承宴问:“白天的时候,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贺炀放下酒杯,“你说我是你男朋友。”
许承宴辩解道:“我那是……客套话,不能当真。”
“已经承认了,不能赖账。”
许承宴干脆换了个角度,问道:“你明明会法语,还骗我说不会。”
“我没说过我不会。”
“那天——”
许承宴张了张口,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问起来的时候,贺炀确实没说不会法语,是他不小心误解了贺炀的意思,以为贺炀不会法语。
许承宴不说话了,闷不做声的喝着酒。
贺炀也安静坐在旁边,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只不过等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贺炀看到许承宴拿出了日记本。
贺炀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走过去一看,发现自己又被扣分了。
【会法语,-100】
“宴宴。”贺炀轻叹一声,还是说道:“不能这么扣。”
许承宴坐在床边,抬头看了一眼贺炀。
贺炀看了看日记本上的内容,全是扣分的,于是说道:“现在都没加分了。”
许承宴没回应,就只是握着笔,继续写了一行字。
【偷看日记,-50】
贺炀一阵头疼,移开视线,解释道:“我没偷看。”
许承宴合上日记本,不紧不慢道:“你欠我的那几千分,记得还。”
贺炀回忆了一下,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欠多少分了,于是问:“一共多少分?”
“我怎么记得……你没记?”
贺炀:“没记。”
许承宴见状,于是去拿日记本,似乎是打算扣分。
贺炀也猜到青年的用意,迅速拦住青年的动作,随即把人压到床上。
“贺炀——”
许承宴被贺炀压在身下,掌心搭在男人肩膀上推了推,纹丝不动。
贺炀缓缓俯身,指尖摸到青年眼角处抚摸着,低哑着嗓音缓缓问道:“都已经是男朋友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
贺炀靠得很近,呼吸也落在了青年脸边。
许承宴忍不住侧过头避开了一些,回道:“要还。”
“那先欠着。”贺炀低头,鼻尖也贴在青年脸边蹭着,“买金鱼。”
许承宴被蹭得脸上痒,身上也是一阵发烫。
可能是因为晚上在酒吧喝了酒,现在他的大脑很兴奋,身体也有些兴奋。
“鱼缸都放不下了。”许承宴低笑一声,“除了买金鱼,你就……”
剩下的话,许承宴没来得及说完,声音消失在了双唇之间。
贺炀在唇上亲吻着,动作轻柔。
青年唇上还带有一点酒香味,贺炀伸出舌尖,尝着唇上的味道。
酒精的味道太容易让人失控,贺炀亲吻着,指尖不知不觉从青年衣服下摆里伸了进去,触碰轻抚着。
温热的掌心在皮肤上游走,亲吻也从唇上逐渐下滑到锁骨。
许承宴忍不住仰着头,身子微微弓起来,掌心抓住身下的床单,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哼声。
原本平滑的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乱七八糟的。
暧昧气氛越来越浓重,衣服也一件件的掉落在地板上。
许承宴喘息着,注视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关灯……”
贺炀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就只有窗外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黑暗中,暧昧的呼吸声互相交缠。
许承宴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肩膀,随着贺炀的动作,一时有些失控,指尖在后背留下抓痕。
可就算是这样,许承宴也还是一直隐忍着,没有让贺炀停下来。
就只是缩在贺炀怀里,发出细碎的咽呜声,默默承受。
贺炀也感受到了后背的动静声,低头埋在青年颈间,低笑一声。
他的宴宴还是和原来一样。
有时候他不小心把人欺负狠了,宴宴也从来不会开口。
就只是委屈巴巴的在他怀里,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在他身上时不时的挠一下,像猫一样,又乖巧又委屈。
可偏偏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恨不得把人欺负到哭。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贺炀一时有些恶劣起来,动作也和之前的温柔不一样,稍微放肆了一些。
贺炀换了个姿势,缓缓下压,将青年的双腿几乎压到胸前。
“贺炀……”许承宴有些受不住了,声音也轻颤起来,可怜兮兮。
只不过贺炀却是丝毫没有怜悯,动作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床铺的摇晃声一直持续了大半夜,才终于逐渐平复下来。
床单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的了,四周到处情爱过后的气味。
许承宴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缩在贺炀怀里,一动也不动的。
贺炀把人搂在怀里,低头慢慢亲吻着,享受着情事过后的亲昵。
只不过许承宴又累又困,偏偏贺炀又在他脸上亲,有些睡不着了。
“别亲……”许承宴动了动身子,低头避开亲吻,迷迷糊糊道:“再亲就扣分……”
“那就预支。”贺炀已经不怕扣分。
似乎是因为扣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贺炀继续亲吻,直到亲够了,这才松开。
*
隔天,许承宴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
许承宴睁开眼,感受到肌肤碰触的触感,朝旁边望去时,看到贺炀还在自己身边。
贺炀正半靠在床边,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处理公事。
许承宴望着贺炀那边,一眼就瞥到了贺炀身上的痕迹——
贺炀肩膀上好几个牙印,胸前也有不少抓痕,都是他昨晚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许承宴望着,忍不住伸出手,掌心贴在贺炀胸前的抓痕上,轻轻碰了碰。
贺炀也注意到了青年的小动作,将手机放到一旁,俯身下来,在青年额头亲了亲,问:“吃点东西?”
许承宴还不是很困,便摇了摇头。
许承宴摸着贺炀胸前的抓痕,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贺炀抓住青年的手腕,继续说道:“是不是算工伤?”
“工伤怎么了?”许承宴一时没能理解。
贺炀:“加分补偿。”
许承宴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加分扣分对你有用吗?”
那个日记本就像个摆设一样,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是点作用,可到了后来贺炀就开始各种“预支”,日记本的存在可有可无,就像个装饰品一样,走个形式流程。
“有用。”贺炀凑过来,嘴唇覆在青年嘴唇上。
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分开的时候,许承宴眼尾泛红,嘴唇也被亲得肿了起来。
贺炀望着青年红肿的嘴唇,忍不住伸出手,掌心贴在上面碰了碰——
还想再继续欺负。
贺炀低头埋在青年颈窝处,在上面继续亲吻着。
此时,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又是亲密的肢体接触,很容易起反应。
贺炀呼吸越来越粗沉,忍不住朝青年身下摸去,发现青年也有了反应。
不过又想到昨晚已经欺负很久了,贺炀也不好再欺负,就只是用手互相弄了一下。
结束后,贺炀起身去浴室洗澡,许承宴也懒洋洋的靠坐在床边。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声响了起来。
许承宴过去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经纪人便直接问道:“你昨天是不是跟贺总出去玩了?”
“是啊。”许承宴下意识应了一声,又感觉经纪人这个语气不是很好,便试探着问道:“凡哥,怎么了啊?”
“你们昨天又被拍到了!”经纪人语气有些着急,“你们要约会也还是稍微注意一下狗仔啊!”
许承宴则是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问道:“拍到什么画面了?”
“都拍到了!你们在外面怎么还亲上了!”经纪人一阵头疼,抓了抓头发,说道:“你们要接吻就不能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吗?!”
许承宴回道:“是偏僻的地方啊,周围都没人。”
许承宴还记得昨天接吻的时候是个小巷子,周围都没有路人。
“有狗仔啊!”经纪人一时有些疲惫起来,问:“狗仔来找我了,现在还在谈价格。”
许承宴问:“贵吗?”
“贵。”经纪人面无表情的,“你现在热度正高,还是跟贺总有关,这个消息放出去绝对是头条。”
“那照片要买下来吗?”
“太贵了,不划算。”经纪人叹气一声,又问:“所以我来问你,你跟贺总那边打算怎么办?”
许承宴望向浴室那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一时没有开口。
经纪人继续说道:“我的建议是不买照片,直接公开关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