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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天的事谢谢你。”秦舟笑着，“我欠你一个人情。”
贺炀移开视线，没出声。
秦舟又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还你人情。”
贺炀：“不用。”
“我欠你的。”秦舟摇头，态度比较坚持，“人情还是要还。”
那天火场里的烟很浓，眼睛很难睁开，什么都看不到，就只记得有个人救了自己。
不过等到他清醒过来后，看到的人是裴原。
当时也有不少人拍到了裴原抱着他从火场出来的画面，所有人都说是裴原救的他。
刚开始他也以为裴原就是那个帮他挡木头的人，可后来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太对。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怀疑，就会发现很多蛛丝马迹。
他跟贺炀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认出来。
救他的那个人应该是贺炀。
后来他在网上搜了很多的现场视频，把各种角度的火灾现场视频都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贺炀出现证据——
有人拍到现场火势最猛烈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外面冲了进去。
虽然那个身影只是拍到了一个背影，不过秦舟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贺炀。
“下次就不要当美人鱼了。”秦舟弯着眼角，又问：“怎么不告诉我？”
贺炀：“会很打扰。”
“说出来也没关系啊，不然就是白送别人一个人情了。”
贺炀注视着眼前的人，一时没有开口。
青年的语气温温柔柔的，很礼貌，却也很疏远。
将所有事情都分得一清二楚，保持距离。
贺炀微微低下头，过了许久，才出声道：“你不欠我什么。”
那天他会冲进去救人，又不是为了要回报。
“也不用还。”
秦舟听到后，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又问：“后背还好吗？”
“没什么事。”
“那你也好好休息。”
“嗯。”贺炀应下来。
秦舟牵着小程转身，回了医院大楼。
*
隔天，秦舟回到了剧组。
何导重新安排了休息地点，找了保安过来，还在剧组里加了监控。
秦舟找了个角落先休息，助理也跟在旁边，时时刻刻注意着秦舟动静，就怕又碰到什么黑粉。
秦舟看了会剧本，又拿出手机登上微博，突然就看到了热搜——
【＃永恒的爱求婚成功＃顾以沨自拍不小心露出蓝宝石戒指，疑似永恒的爱求婚成功！左下角是定制求婚戒指礼盒！微博秒删！】
配图是一张自拍，照片上的青年对着镜头笑着，一双桃花眼遮了起来
青年左手是搭在桌上，不经意露出左手的一枚蓝宝石戒指。
而照片左下角，还有一个深蓝色的戒指盒露出一角。
【顾以沨？？？这谁啊没听过，求科普】
【居然是顾以沨！之前就爆料说是有个大佬在高调追求顾以沨，看来是追求成功，这是要嫁豪门了啊！】
【就一个蓝钻戒指，也不一定是那个三亿宝石吧？】
【给大家科普：永恒的爱是被送到KL家定制成戒指的，照片上那个盒子就是KL定制盒的包装，独特的深蓝色。】
【吃瓜看了一圈，感觉也不太锤啊，要是我去KL定制一个蓝钻戒，我也可以说是永恒的爱】
【应该就是顾以沨吧？如果不是的话，那他直接否认就行了，为什么要秒删啊？更可疑了啊！】
秦舟看着照片上的青年，也认识这个人。
之前苏棠来医院看他的时候还提过，顾以沨和他都是同一个路线风格，穿衣打扮也很像，有时候营销号还会把他们两个拿来做对比。
秦舟翻了下评论，又因为苏棠很喜欢这个三亿宝石，于是截图了热搜发给了苏棠——
【你的三亿戒指没了】
没多久，苏棠那边回了消息。
【苏棠：！！！气死了！！！】
【苏棠：三亿戒指给谁都好，怎么给这个学人精！！】
【苏棠：要是他能嫁豪门，那我也能嫁！】
秦舟倒是没什么感觉，纯粹看热闹。
不管这个三亿戒指在谁手里，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秦舟又跟苏棠闲聊了一会，就先去拍戏了。
*
不过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微博上关于顾以沨的讨论越来越火。
又因为被营销号认出戒指是永恒的爱，顾以沨的微博一晚上涨了不少粉，都在围观戒指的事情。
刚好下午顾以沨有参加一个直播活动，现场就有记者提问——
“顾以沨您好，您手上的戒指是永恒的爱吗？”
顾以沨笑着回道：“不好意思，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
记者继续提问：“请问您昨天微博上的自拍照，为什么发出来后，最后又删除？”
顾以沨依旧是转移话题道：“希望大家多多关注作品，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
后面还有好几个关于戒指的提问，不过都被顾以沨找理由带了过去。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这次的直播内容也上了热搜，都是在围观三亿戒指。
【基本可以锤了吧？如果不是的话，早就出来否认了啊！】
【好奇是哪个大佬的求婚啊！三亿宝石呢！大佬为爱一掷千金！】
也有不少网友直接去KL官博下面询问关于戒指归属的事情，不过官博那边态度也很模糊——
【KL官方微博：客户资料和戒指定制款式都是保密的~】
官方没有准确答复，不过大部分网友还是默认了那个戒指是永恒的爱。
秦舟也在网上逛了一圈，围观看热闹。
毕竟那个宝石三亿，又是找KL的老牌手工大师定制的求婚戒指，总价值都不止三亿了。
而就在秦舟逛微博的时候，经纪人过来了。
经纪人说道：“这周六你没戏吧？跟我回一趟南城。”
秦舟问：“怎么了？”
“KL试镜提前了。”
KL家打算拍摄新品宣传片，原本是下个月试镜，不过临时提前道这周。
“好。”秦舟点头。
经纪人又拿了一份文件过来，说道：“回去了看一下”
秦舟点头，收好文件。
经纪人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顾以沨？”
“我看到热搜了，他怎么了？”
“我收到消息，他也会来这次试镜。”经纪人一时有些担忧，“你们两个风格一样，也还长得有点像……”
秦舟的五官特色是那双桃花眼和泪痣，而顾以沨也刚好是桃花眼。
顾以沨的年纪更小一些，有那种稚嫩的青涩感，平时化日常妆的时候，偶尔也会在脸上点泪痣，看起来和秦舟就更像了。
“不是说他的戒指是三亿蓝宝石吗？”经纪人叹气一声，担忧道：“如果他手里的那个戒指真的，估计KL会选他。”
现在永恒的爱热度很高，又是KL老牌收工大师定制的作品。
说不定官方可能会因为这个热度，选顾以沨当男主拍宣传片。
而且这次的新系列主题刚好是蓝色系，更适合顾以沨拍摄。
“戒指都那么久了，之前都没点消息，这个时候要试镜了才突然曝出来……”经纪人皱眉。
“没事。”秦舟笑了笑，安慰着：“反正我去试镜也不一定会通过，尽力就好。”
经纪人在旁边待了一会，就先离开了。
而秦舟坐在椅子上继续休息，看着剧本。
现在是休息时间，剧组里有些闹哄哄的，有些嘈杂。
就在秦舟看剧本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秦舟哥哥！”
小程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糖果，将其中一个糖果分给秦舟，有些骄傲道：“我给你留的。”
秦舟接过来，笑着随口问道：“谁给你的糖果啊？”
小程吃着剩下那个糖果，说道：“是叔叔给的。”
小程在椅子上晃着腿，慢悠悠道：“刚刚看到叔叔了，叔叔在外面。”
秦舟点头，也只以为是后勤组的哪个工作人员投喂的小程。
秦舟吃了糖果，又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小程准备去化妆间补妆。
不过就在两人起身的时候，小程突然注意到什么，喊了一声：“叔叔！”
秦舟望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微微一愣。
小程也松开手，连忙跑向那人。
“叔叔，糖果吃完了。”小程拉着男人衣角，仰着小小的脑袋，问：“还有吗？”
贺炀顺手在小程脑袋上摸了摸，“没有了。”
秦舟走过来，看着眼前一大一小。
贺炀抬头望向秦舟，低声道：“我明天回南城了，就过来看看。”
小程听懂了，牵住贺炀的手，问：“叔叔要走了吗？”
贺炀应了一声。
小程又问：“叔叔回去做什么啊？”
贺炀：“回去休息几天。”
秦舟就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男人，认真打量了一会，倒是点头道：“是要好好休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贺炀现在过得很累。
他印象中的贺炀，不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那个贺炀，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过得很潇洒。
“别太累了。”
“嗯。”贺炀垂下眼。
是有点累。
越是靠得近，反而越痛苦。
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