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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出面作证保清白,面临诬陷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想出应对之策,一个小小的丫鬟可想不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丫鬟口中的小姐。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莫兄保护的小丫头有点意思。
类似错觉地勾了勾唇角,白衣男子也不等彩香回应,径直道:“我答应你。”
“多谢公子。”听闻白衣男子同意,彩香穆然松了一口气,将宋时夏交给自己的密信从袖袋中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看着彩香手上那被鲜血染红的信封,白衣男子眉眼间尽是嫌弃与不愿,但到底还是伸手将信接了过来。
“你且先回去,我随即便赶往衙门。”
“我替我家小姐先在此谢过。”同白衣男子福了福身,彩香再一次道谢之后也不耽误,出了皇甫府又急急往李府中赶回。
如今崔华和李云溪以及李肃都在衙门,是她寻李万的最好时机。
目送彩香离去,白衣男子才扭头朝着不远处屋檐下道了一句:“再不出来你要保护的那小姑娘怕是要凉了。”
空气一阵波动,下一秒莫讳晟已经出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她让你去。”
意思便是出事了也是你的责任,与我无关,到时候怪罪下来,吃罪的并非自己。
白衣男子一顿,白了莫讳晟一眼:“行,我去,那这东西你自己拿着。”
说罢,便要将手中那被染红了的密信塞到莫讳晟的怀中。
“皇甫无忧,尔敢?!”黑瞳紧盯渐近的密信,莫讳晟几乎是咬牙切齿。
皇甫无忧伸到一半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然后刷地收回:“不敢不敢。”
他怎么样了,面前的可不是别人,而是被整个京城听闻名号便后怕的冷面阎王,饶是他这个兄弟也是忌惮得很。
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敢对莫讳晟起坏心思,皇甫无忧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真是吃饱了就脑壳短路,老爱作死。
差点小命不保的皇甫无忧没了再面对莫讳晟的胆量,抱着染血密信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这面,彩香回到李府之后询问了别的下人,听人说李万已经回来了之后便径直到了李万此时所在的婉姨娘的院子里。
此时婉香苑内李万正抱着婉姨娘在**,两人正是情深处,婉姨娘的院外便闹腾了起来。
特殊的气氛被破坏,李万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婉姨娘更是直接暗中冷下眼神,贝齿紧咬。
她明明让香儿看好门,怎的还冒出了如此动静,看来这香儿近来办事有些不尽心了。
虽是心中怨恨,婉姨娘面上依旧是温婉贤淑的模样,轻推了下李万:“老爷,可能是府上出了什么大事,不若还是出去看看?”
“崔华那老女人的能力当真是越发下降了,还是我的婉婉贴心。”在婉姨娘的唇上狠狠落下一印,李万才黑着脸起身出门。
看到门外跪着的并非崔华亦或其他姨娘的人,而是宋时夏身边的贴身婢女,李万突升一股不祥的预感,正了神色:“大吵大
闹成何体统,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爷,您一定要替小姐做主啊。”见李万已经出来,彩香直接跪在李万面前,声泪俱下。
“昨日大少爷邀请小姐今日一同前往寒潭冰场赏景,可到了之后小姐便受到众人针对,小姐心情不好便要不行回来,让车夫自行驾车离去。可小姐路上肚子饿,奴婢便带着小姐掏了山鸡窝杀了只鸡烤吃,因而小姐的手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夫人见着之后硬是说小姐是杀人凶手,已经报官将小姐抓起来了。”
若说李万离了温柔乡还有些不耐,可此时听了彩香的话只觉得头顶闷雷阵阵。
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你所言可真?”
人命关天,容不得他马虎。
“千真万确,奴婢上一路皆跟着小姐。何况就奴婢和小姐二人怎对付得了人高马大的车夫,更别说是杀人了。”连连点头,彩香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
“奴婢想起来了,同小姐回来是曾见着官道上有几名黑衣人的尸体,想来是今日有人在官道上发生冲突,车夫定是受了无妄之灾,如此说来同小姐更无关系了。”
突然觉得头有些大,李万被崔华的愚蠢气得肝疼。
他清楚崔华不喜宋时夏,可若真真要除去宋时夏,今日所谓的杀人凶手倒是一个好的借口。
可破绽如此多,根本瞒不过莫家,崔华执意还将罪名强行定在宋时夏的头上便是愚蠢。
自己愚蠢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连累了李家,他定要活活掐死崔华那老女人。
“此时人在哪里?”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李万身形有些控制不住颤抖。
“在衙门,看这时辰想必开堂应该有一会儿了。”
李万:“……!”想爆粗口。
也不再理会彩香,李万阴沉着脸色就出了婉香苑,边走边道:“来人呐,备马车,我要去衙门。”
从地上爬起来,看这李万已经远走的身影,彩香莞尔一笑。
她总算是没有辜负小姐的嘱咐,只希望小姐能平安归来。
同已经从继续走出来的婉姨娘福了福身,彩香继李万之后离了婉香苑。
“姨娘,奴婢……”根本拦不住彩香。
“不用说了,此事并非你的错。”抬手打断香儿的解释,婉姨娘垂下眼睑,掩住一抹暗色。
宋时夏倒是个聪明的,若是不与之为敌,说不定还能坐山观虎斗。
想着,婉姨娘已经出声嘱咐:“吩咐下去,婉香苑的人日后见着宋时夏态度好些。”
“是。”
……
朝堂之上,听闻知府的询问,崔华得意地看了一眼宋时夏,缓缓道来:“启禀青天大老爷,今日宋时夏本是同我儿李肃和女儿李云溪前去寒潭冰场赏景,直至李肃和李云溪及二人随行的车夫已经归来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宋时夏才回府。然,随行的车夫并未同其一起归来,倒是传回了身死的笑意。在这宋时夏手中附带着血迹,大人,你不觉得这二者之间未免太过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