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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双眼睛中流出的透明泪水,悲伤地浸湿掉了脸上沾染到的泥土。
使那个小鬼的神情看上去异样的呆滞,可笑。
那些云隐可没工夫去考虑一个小鬼的心情好坏。
他们只知道这家伙纯粹是没有从同伴的死亡里缓过神来。
等他回神了,那写轮眼可会变得麻烦得很。
“还是找根布条把这小鬼的眼睛蒙上吧。”
“他体内的药效快过了,为了避免他又闹起来,我看还是打晕过去比较妥当。”
“对,再挑断手筋脚筋,免得他再逃跑。”
就在那些云隐讨论着怎么处置自己时,带土失神的眼睛动了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被不知名的一股力量带着,缓缓僵硬地看向一个方向。
他明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去看。
风徐徐地吹来,很温柔。
然而视野之中,顺着树干流下的鲜红血迹却像刀片一样刺眼。
再往上几寸,一个无力垂着头的人被一把太刀牢牢钉在树上,胸前伤口流的血如水般染透衣服,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的图案宛如一朵鲜艳夺目的彼岸花。
风撩动那人额前的白发,唤不回对方的一丁点回应。
仿佛就这样彻底没了生息。
“……”
一瞬间,血红的眼角突然微微抽动起来。
脑海里开始空白,原本充实的心腔之中,也突然空了一块,感觉好像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几乎同时,上一秒还模糊不清的眼睛,陡然被一股如针扎和火焰灼烧般的剧痛侵袭,紧接着,一片陌生而骇人的暗红色充斥满了整片视野。
下一秒,有什么比眼泪还浓稠的温热液体从冰冷的脸上滑落。
……
风中有夹杂而来的血腥味。
一路顺着线索找下去的卡卡西皱皱眉,压下内心的不安,继续前进。
两分钟后,感受到风中的气味越来越浓,似是察觉到什么,几秒过去,卡卡西从树上落下。
脚下踩着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其中两具还睁着眼睛,里面情绪惊慌与恐惧交织,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
而看服饰和护额,可以确认他们都是云隐村的忍者。
尸体还有些温度,看样子是刚死没多久,杀他们的人也应该没有走远。
卡卡西紧紧皱眉,他不确定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是敌是友,也不确定带土和成也他们两个是否安全。
总之没有见到人或者是尸体之前,他会继续追踪下去的。
想到这里,卡卡西继续侦查了下周围的环境,突然间他注意到地面的另一侧有一个类似于拖行的痕迹。
那上面还有滴落的血迹。
应该就是这个了。
顺着这道线索,卡卡西的身影立马消失在原地。
-
风声呼啸得越来越大,艰难弯腰背着那人的尸体,带土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他看见前面有一道裂谷,裂谷两侧有一座长长的木桥,桥下河水湍急,汹涌如海浪。
“带土!成也!”
在踏上桥的那一刻,卡卡西急切的声音遥远响起。
很快,卡卡西气喘吁吁地来到二人面前,看见转过头来的带土,他猛然一愣。
虽然还是鲜红色的写轮眼,但卡卡西看见带土眼中的图案不再是单调的双勾玉,而是变成了更为复杂的一种图案。
“带土,你……”
卡卡西惊疑不定地又扫过带土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泪。
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是卡卡西啊。”
带土开口,嗓音里带着情绪爆发后内心折磨下来的嘶哑。
“成也怎么了?受伤了吗?”
卡卡西忙担忧地扶上带土背上的人的手,却猛然感受到皮肤温度的冰凉。
“……?!”
带土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解释,他睁着眼睛,看向脚下的桥,问:“回村子的方向是从这里走吧?”
卡卡西哑然。
他的目光也紧紧停留在那张苍白无人色的脸上。
“成也?”
他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于是更加确定心中不安的猜测。
带土侧着脸,看着他微抖着手靠近另一人的鼻下,突然出言打断:
“我要尽快回村子去找那个大婶。”
然后迈开脚步。
卡卡西知道带土说的是站在医疗顶端的三忍之一纲手大人。
可是再厉害的人,也救不回一个死人。
而带土的体力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走的这两步路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倾斜滚下桥。
“带土,回村子不是这个方向。”
不知道是怎样难过的心情,看不下去的卡卡西牢牢抓住带土的手,拦住他。
也就是这么一下,背上的人滑落下来,卡卡西心头一震,立马双手接过,避免人被摔在地上。
很快,他摸到了血,也看见了对方胸前触目惊心的致命伤口。
“……”
“卡卡西!”
这边因行动被突然阻拦,导致肢体不自觉卸力,惊慌发现背上一轻的带土有些生气。
不过当他转头看见人被卡卡西接住,他又立刻将这些火气抛到九霄云外。
“成也!”
听到呼喊,卡卡西低声道:“你的体力不足,还是我来吧。”
带土伸过来的手臂一僵,但是没有反驳地点头:“要尽快啊!”
卡卡西嗯了声,“我们会尽快赶回水门老师那边的。”
带土抓住关键词,觉得不对,“回水门老师那边干什么?先回村子!”
“带土。”
卡卡西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太残忍,只能说:“你的思绪已经完全混乱了,接下来不要再乱跑——”
这句话让带土脑海里突然有什么绷断。
话还没等人说完,他眼中一僵,随即抓过卡卡西的衣领,“卡卡西你在说什么啊,我让你先带着成也回村子!”
“回村子也没有用,他不会再醒来。”
“你明白的,成也他死了。”
“……”
这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乍听之下蓦然木然。
他站立了多少秒,心里也僵麻了多少秒。
直到抬起眼,看见眼前卡卡西的眼中露出悲戚哀伤的神色,带土才猛然感觉到心脏被狠狠地揪掉了一部分。
脑海里慢慢地被一种持续的空白倾注。
因药效过去,本该恢复力气和知觉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地发僵。
带土再也忍不住半跪在地,沾满血的双手捂住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桥的另一侧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