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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多和三多太小了,大多以后也来家里帮忙吧。”夏娇儿道。任何时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了钱,才能有地位,才能站稳脚跟儿。只要根有媳妇踏实勤快,自己上进,自己愿意帮她一把。
“太好啦!娇儿小姑,大多是个孩子,工钱看着给,刚开始的学徒工,不给工钱也应该。”根有媳妇喜出望外。
“工钱先看看再说,不过再有薅草的活儿包给二多和三多啦。”夏娇儿又不是慈善家,帮人也会帮一些可帮之人,对于那些好吃懒做的,她才不会搭理。
“娇儿姑奶,能给我改个名字吗?”大多很欢喜,夏家不嫌弃她们。
“我也想改。”二多和三多都说,“一听名字都知道俺们可没有用。”
夏娇儿想了想,“把多改成朵,花朵的朵,你们都是家里一朵朵娇艳的花,可好?”
几个多想了想,春天,大青山上开的花红的粉的紫的都很好看,她们还爱掐下来插到头上,“花朵,嗯,好听!俺们喜欢。”
根有挖河回来,看见家已经分了,里长又特意找他过去谈话,要他像个男人一样,给老婆孩子遮风挡雨。家中几个孩子不再挨饿,女人也不是整天哭丧着脸,除了老娘偶尔在耳边唠叨媳妇不孝之外,一切都比以前顺心,等到麦收之后,里长和他们弟兄俩商量,做主把家中的五亩好田分给了根宝家,他家带着老娘生活;三亩下等田地分给了根有家,根有家每年还要给老娘一百文钱做生活费。
根有媳妇嫌亏,但想起以后自己和大朵你挣钱,男人不忙的时候也能打零工挣点儿钱,一家人再也不用受婆婆的辱骂,穿嫂子的小鞋,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这些都是后话。
这天,悦客来的采买来买排骨,带来了刘掌柜的邀请,“夏姑娘,掌柜的希望你有空能去一趟,他脱不开身,有事和想夏姑娘商量。”
悦客来酒楼。
“夏姑娘,你一忙起来,就忘了来店里坐坐。里面请!”刘掌柜的熟络让夏娇儿受不了。
进了包间,刘掌柜拿出一封信,“这是小店外出采货带回的。”
夏娇儿看信封上的字迹,是陈钧立的,脸色微微一红,收了起来。
刘掌柜好似没有看见,“夏姑娘,你的卷尖卖的特别火,要不还卖给小店,免得姑娘起早贪黑。”
原来又想买配方,“刘掌柜,本来你的提议很好,可是我家一群人都指望着这手艺吃饭。”
“不能再商量?”刘掌柜不死心。
“刘掌柜,我说一种方式,你听听合适不?”见刘掌柜点头,夏娇儿道,“我们在家蒸好,每天给酒楼送来,你们要用时候,上锅一蒸就可以上桌了。价钱当然比我们零卖要便宜。这样,你们不用专门培训厨子,也不用占地方,上桌就挣钱。”
刘掌柜迟疑片刻,“有时候酒楼也不固定,不一定用多用少。”
“这个刘掌柜放心,只要我们签下协议,只要你们需要,我就算不零卖也供足酒楼。你们可以一次少要点儿,多要几次。”
“好,好,夏姑娘爽快。”这样一来,酒楼没有任何风险,免得厨子带着手艺跑了。二人商量了价钱六文半钱一根,明天先送十根。
夏娇儿想起后世这样的半成品菜特别多,自己是不是可以多开发几种这样的菜,就不用跑着去摆摊了。
“刘掌柜,县城里你们不是还有悦客来吗?哪里的酒楼需要我们的卷尖吗?我们也可以送货上门。”
“我帮夏姑娘问问。”刘掌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多谢您费心。”
临走时,刘掌柜说,“夏姑娘,如果您以后有信写给公子,可以送到店里来,三日后有人出发去边城。”
夏娇儿回家,拆开信封,信上陈钧立只是报了个平安,说自己已经到达,被安排在新兵营做一个什长,爷爷的门生是大都统很照顾云云,然后写了边疆敌人的彪悍和笨拙,打胜仗立功指日可待。又边城的冰天雪地和天地辽阔,打马飞驰几百里无人烟,如果以后边疆安稳了可以带她去游玩,她一定会喜欢等等。通篇没有一字说了思念,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挂念。她笑了,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夏娇儿想了想,自己对打仗没有什么见解,想起后世的我军致胜法宝——打游击,自己在九年义务教育时被老师逼着,背的滚瓜烂熟的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年少时不知其中的道理,现在想来大有深意。这十六字真言在后世那样艰难的环境下,面对兵器精良,船坚炮利又阴险狡诈的倭寇,都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时候应该好用吧?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加深,读书越多,夏娇儿愈发崇拜开国领袖,和同学们谈起时总感慨是百年不遇的伟人,是老天派来拯救中华民族的。
这会儿忽然感激老师的“逼迫”,使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在说起战争时也能有点儿“硬料”可以谈。
陈钧立与她有恩,是战场虽说是为私却也立了报国志。于公于私她都希望他能平安归来。她在信上写到,要保重,注意安全,另外写上了打仗不能死守教条,希望他能多思索这十六字真言,灵活.运用在战场上,一定要活学活用。还要学会调动手下士兵的力量,依靠手下士兵,打一场大家齐心协力的战争等等。末了写了自己的生意做的顺利,无需挂念。第二天送卷尖时,她亲自交给了刘掌柜。
“夏姑娘心思奇巧,如果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记得先送到悦客来,小店随时欢迎。”临走时,刘掌柜送她到门口时说。
他的话给了夏娇儿引子,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不能总局限于赚这一点儿小钱,特别是根有家的事,让夏娇儿几夜没有睡好,怪不得草儿表妹不生气自己的名字,还一门心思想着养活爹爹和弟弟,和大朵她们比,她的待遇简直赛过神仙,爹爹再难没有卖了她。女人都认为自己天生低人一等,赔钱货,下贱都是女人的代名词。夏娇儿想如果自己有能力了,是不是可以帮帮自己村子里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们。
如果只有卷尖是绝对不够的。还可以做些什么?夏娇儿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