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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如实回答。
“大少爷,我在那盯了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一整个晚上,兰姑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是又哭又闹……”
“还有一次,尿床了。”
厉卿川皱眉,难道真失忆了?
兰姑一直是个很讲究的人,身上衣服,头发都会整理的一丝不苟。
像尿床这种事,好像完全跟她联系不上。
但……
如果不是真的,那兰姑伪装到这个程度,她想做什么。
厉卿川没那么容易相信兰姑。
“继续盯着,你最近没有别的工作,盯着他们俩就行,不要被发现。”
“是!”
……
吃过早饭,赵清歌带着兰姑来找厉卿川。
厉卿川当时正在和宋锦书商量,让宋锦书去上哪个幼儿园。
“不好意思厉先生又来打扰您了,我准备带兰姑去医院了,你能安排一辆车送我们过去吗?”
厉卿川头都没抬:“可以。”
他轻声问旁边的宋锦书。
“你看这个怎么样?也是厉氏投资的,从幼儿园可以之声高中,都是龙港最好的学校,而且双语教学,久久能适应更好!”
宋锦书点头:“好像不错,这两天去学校看看吧?”
“好!”
两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很恩爱的小夫妻,为孩子上学操心。
赵清歌眼睛刺痛。
她低下头捏了一下兰姑的手,故意提高声音:“谢谢厉先生……”
话音未落,被她牵扯的兰姑,忽然冲到久久面前,“妹妹,我……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她一下扑过去,力气太大,一下将久久扑倒。
哗啦一声,久久堆起来的积木倒塌,她的头重重磕在积木的棱角上。
久久疼的当时眼眶就红了。
兰姑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抱着久久:“妹妹……妹妹,一起玩,和我一起玩……”
厉卿川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跃而起踩着茶几跳下去。
一把将久久抱起来,狠狠瞪一眼兰姑。
“久久,怎么样?”
久久被吓到了,疼的都忘记哭了。
“爸……爸爸……”
宋锦书回过神蹭的站起来,“疼不疼?”
久久瘪瘪小嘴,“疼……”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落。
兰姑,此时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脸不知所措,也不敢吭声了。
赵清歌心中闪过一抹冷光,她跑过来满脸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拽紧兰姑的手……”
赵清歌板着脸教训兰姑:“兰姑,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定不要乱跑,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兰姑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缩着脑袋,身体颤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妹妹好漂亮,我……想和她玩……不是故意的……”
赵清歌向厉卿川宋锦书弯腰鞠躬。
“厉先生厉夫人,还有……久久,对不起,我代兰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她,她不是故意的 !
“她现在以为自己的小孩子,看见久久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一时太激动扑过去,她只想跟久久玩,没有恶意的……”
说完,她用力拽起兰姑。
“兰姑,快……还不快跟久久道歉,你伤到她了知不知道?”
兰姑害怕的颤抖的更厉害,原本就因为失血,看起来很差的脸色,此时更加的难看。
“对……对不起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久久哭,兰姑也开始哭。
而且哭的比久久更凶,声音更大,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兰姑一直扯着嗓子喊她不是故意的。
吓得久久一个劲儿往厉卿川怀里钻。
厉卿川气的面色漆黑:“闭嘴!”
一声怒喝,吓得兰姑瑟瑟发抖,她紧紧抓着赵清歌的手。
“对不起厉先生,兰姑她真的没有恶意,我以后再也不带她过来了,好不好,请你原谅她这一次,她也是太喜欢久久了……”
宋锦书拦下满身怒火的厉卿川。
刚刚给久久检查,她后脑勺鼓了个包,但是还好,不算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宋锦书冷淡道:“算了,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吧。”
这件事,现在根本没办法计较。
她失忆了,她现在智商跟个孩子一样。
怎么计较?
如果厉卿川今天敢为了久久处罚兰姑,那接下来,很快,整个厉家上下,全都会在背地里骂厉卿川。
在外人看来,兰姑就是可怜的,就算她伤到了久久,那也是她无意的,谁让她失忆了呢?
可若是处罚兰姑,那就是不行,那就是残忍,麻木,不念旧情。
“谢谢厉夫人,谢谢厉先生,我这就带她走。”
赵清歌吓得赶紧拽着兰姑离开。
兰姑一直频频回头,看久久,仿佛还想和她玩。
厉卿川冷冷看着兰姑的背影,“她最好的失忆。”
宋锦书从他怀里接过久久。
“你召集佣人都到前面集合吧,我有话跟他们说。”
“好!”
从宋锦书回来那天起,厉家风波频出,一直就没太平过。
她知道,那些佣人不服她。
她们依然听兰姑的,她们想为兰姑抱不平。
但是,这无所谓。
她要求的是听话,能办事就行了。
别再给她找不痛快。
所以,她这个女主人,也该站出来,肃清一下家里,让她们清楚一件事,这个家,现在要听谁的。
很快人都到齐了,宋锦书道:“你抱久久去楼上玩吧。”
“不用我留下?”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好,我带久久先上去。”厉卿川抱着久久上楼后。
宋锦书走出正厅,站在台阶上,看着闹哄哄的人群。
没有厉卿川在,他们并不怕宋锦书,仿佛没看见她,各说各的,吵吵嚷嚷。
宋锦书也不开口制止。
平静的看着他们。
她招手让保镖去给她搬来一个椅子,她坐下。
最前排的人最先感觉到不对劲,慢慢的不敢放肆了,不再说话。
陆续过了20分钟,宋锦书一直没开口。
下面说话的人,渐渐越来越少。
半个小时过去,只剩下三三两两,而且,他们似乎是故意挑衅宋锦书,一点也不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量,笑的特别放弃。
甚至还扬言:“怕什么,聊天还犯法了?她要看不惯,那是她的事,有本事开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