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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大海。
脚踏烈焰。
余淮连接到食梦貘后的意识漂浮在这两者之间。
贯穿着大海以及烈焰的是一根石柱，巨大的石柱承上启下，仿佛是因为它的存在，大海才能出现在天穹，烈焰才能被镇压在地面。
不管如何，余淮靠近。
果然，在这根巨大的石柱上，他看到了四个字。
——法相天地。
“法相天地，意思是我的法可如天地？不管是什么理解，总觉得这套法是错误的。”
余淮沉默，按照他曾经的了解来说。
他只听说过法天象地，却没听说过法相天地。
不仅仅是词字排列顺序的错误，更像是其他地方有什么漏洞，法相。
法无相。
不管是道法、魔法、妖法、仙法、佛法等等，都可以用无相来说。
法的理念在广阔一些，便是能量。
只是基于不同背景下，能量的名词不同。
譬如道家修行出来的能量，便称之为道法。
妖族修行出来的能量，可将其称为妖术妖法。
佛门也是如此。
而且，昔日佛门因为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之争也爆发过惊天动地的战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争论法的相是什么。
是天地吗？
不。
绝不是如此。
“这哥们，该不会修错法了吧，如若是法天象地，我还可以理解。”
法天象地，道家法门，是一手精妙绝伦的神通，此术可令人身高万丈，脚踩地，头顶天。
我便是天地。
天地之间也只有我。
当天，法天象地不仅仅是一门变幻的神通。
七十二变也好，三十六变也罢，都可以把自己变幻出来，变大变小，可这和法天象地有着本质的不同。
变大之后，你也不过是你。
一切基于幻术的根本。
而据传言，法天象地或许是根据那位头顶天，脚踩地，一斧开辟天地的盘古大神而演练出来的。
不外乎这个可能性。
“击碎它。”
不知道想到什么，余淮突然起念，给食梦貘下令，让它对这根顶天立地的石柱发动攻击。
食梦貘自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击碎之后，这个人的精神世界将会陷入无法挽回的混乱之中。”
“放心，没有作用的他，很快就会失去生命，一些记忆而已，算得了什么。”余淮冷笑。
“是。”
食梦貘动手。
口中喷吐出强大的能量，直击石柱。
轰隆巨响，石柱顷刻间崩塌，化作一地碎石。
当石柱崩碎之后，紧接着发生的是天空中那汪洋大海开始朝着地面坠下，无穷无尽的大雨落下。
地面上原本被定住的火焰也开始灼灼燃烧起来，像是被浇了一瓢热油的烈火，朝着天空冲去。
水不可灭火。
火也未必能将这些水给蒸发掉。
而余淮，始终漂浮在半空中，一切开始变得混乱，原本的秩序消失。
狂风大作，黑暗和光明相互交替。
精神世界正在粉碎。
“法天！”
余淮单手指向天空，吐出二字。
果然，两个金灿灿的字从余淮嘴巴里吐了出来，冲向天空，将那不断坠下的大海托起。
“法地！”
余淮另外一手指向地面。
原本沸腾想要冲上苍穹的烈火也被控制住，再次归顺地面。
“法人！”
余淮指向自己，之前那根已经碎裂的石柱开始被他调动起来，朝着身边冲过来，并在身后一点点重塑，累积到一起。
“法，无法！”
轰。
重新愈合到一起的石柱又一次崩碎。
但这次，崩碎之后的石柱内迸发出一股耀眼的白光能量，它吞没了这整个世界。
精神世界彻底崩溃了。
余淮和食梦貘被那股强大的能量给推了出来。
“先生，您没事儿吧。”
“放心，我怎么会有事儿呢，我连接在你的身上，这么快就忘记了么，小丑，啊呸，小梦。”
“......”
食梦貘是要誓死走它的人设路线，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再去看看，他的精神世界如何了。”
“是。”
食梦貘得到消息后，再次连接到古木的精神世界中，这次余淮不需要担心什么。
哪怕古木的记忆就此崩碎了，也无妨。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什么法相天地，那分明是法天象地，一术代表着天和地。”
此刻。
余淮闭上眼睛后，内心中出现一副璀璨的光影图像。
他的世界，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
世界中多了一根黑白分明的柱子，柱子顶着天地，上面铭刻着四个大字。
法天象地。
“我就说，我就说，什么招法一生只能使用七次，你他妈走火入魔了啊。”
余淮走到一旁，可惜，现在的古木因为精神世界崩塌，即便不死，他也就是个白痴了。
现在根本听不到余淮的话。
“古老师啊，你练了一辈子，结果练错了，真想知道你是什么师门。”
片刻后，食梦貘从古木的精神世界中走出来。
“先生，失败了，他的意念世界此刻已经成为了一片浑浊，因为之前的爆炸，所有的所有都消磨殆尽，即便抽茧剥丝，也没办法找到有用的东西。”
“算了，送他走吧。”
“可是，我还是在这浑浊之中，找到了一缕飘忽不定的记忆，并且将其保存下来，先生，我想您看了应该会觉得有趣的。”
“小丑，你信不信你说话再这么大喘气的话，我会让你变得更丑。”
“......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把记忆整理出来。”
余淮为何会在古木的精神世界中开始重塑法天象地，一个是他对古木用的招法保持怀疑。
第二个原因才是主要的。
当他进入精神世界后，他听到了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在告诉他一样，也像是没有。
他没有证据，但是就是无形中有人在说，击碎那根承载着天地的石柱，将其重新创造起来。
或许是因为余淮一开始就道破法天象地的缘由，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他尝试过后，并成功了。
“法天象地可没那么容易修行，古木，不知道你将来的师门见到我领略了真正的法天象地后，会是什么样子。”
正巧，食梦貘也将那份记忆整理出来。
传送到余淮的脑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