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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翔没有笑,九阴教教主武功非同凡响,又是智谋过人之辈,洗剑山庄如今虚有其表,凌霄宫一役又伤三分,偏偏剑奴家主自视甚高,把江湖同道得罪了个遍,只怕凶多吉少。
“没什么好笑的,只怕洗剑山庄从今往后要在江湖除名!吩咐暗影密探,密切注意九阴教之后的一切行动。”夜天翔道。
陈传雄心中震惊,这实在匪夷所思,即便是听说邀月城被攻击都没太大反应的夜君,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竟然让夜君第一次下达了指示,而且还给出了那么高的评价,不由得自己不重视。
“拜月城,望月山庄可有异常?”夜天翔问道。
“花无心统领如今真心归降,花映月又与夜君结有婚姻”陈传雄说到这里脑海中一道美丽身影飘过,继续道:“拜月教前教皇花自在身死,花前月疯掉了,反而是风平浪静,只有望月山庄仍在袁步池手中。”
夜天翔何许人?他拍拍陈传雄的肩膀:“她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她了。”陈传雄一抖,显然明白夜君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师傅,我不怪她,只是再怎么样,我也是她亲弟弟,哪怕走的路不一样,也该提前打声招呼吧?”陈传雄道。
“你知道这不现实。”夜天翔望着陈传雄道:“其实她真的给你打过招呼了,她把你调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她本意就是想让你离开这争斗漩涡,只是如今这大争之世,大家都是劫数难逃罢了。”
陈传雄感觉心里好受了点。
“徒弟,你现在好点了么?”夜天翔笑得奸诈,陈传雄预感到危险,他点点头,下一刻发现夜君笑得更灿烂:“我现在很不好,你们这帮王八蛋连觉都不让我睡好,我绝对让你们爽翻天!”
下一刻陈传雄落荒而逃,他出现在众位统领面前的时候喊道:“大家快跑!”一群统领看到飞奔出来的夜天翔拿了一把菜刀,顿时鸡飞狗跳。
“这是哪个王八蛋,在夜君房间里放的菜刀?以后切完菜,刀一律收缴!”叶雄边跑边骂道。
许久这群统领才汇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夜君有什么指示?”一群人把陈传雄围得水泄不通。
陈传雄架不住这些人的狂轰乱炸顿时老实交代。
“啥?夜君只是预言洗剑山庄完蛋了,要我们关注九阴教?”袁武的嗓门亮起来。
“笨蛋,小声点。”杨威拍了他的头一下:“小子,你没有骗我们吧?”
陈传雄顿时把夜君房中地图的事讲了,把夜君问的问题问了一遍,顿时有开窍的如叶雄,叶问,花无心之类的顿时明白夜君早就成竹在胸了,只怕他伤愈的时候就是大家大展宏图的时候。
凌无痕一个人闷闷不乐,他之前一直跟在杨威身边打酱油,虽然平时很威风,可惜在擎天教这个实力为尊的白马堂里,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归阳帮趁着擎天教伤了元气,落井下石,只怕是找死,只有他才知道经历这场大乱之后,映月城有着怎样牛的底蕴,单单一个夜天翔就足够把归阳帮从地图上抹去了。
“诸位统领,既然夜君没有进一步指示,我们就先关注好东南战局,看看九阴教与洗剑山庄相斗的结果。”叶雄总结道,毕竟此刻夜天翔还在养伤,他这个副堂主成了事实上的决策人。
让叶雄等人不知道的是,洗剑山庄真的遭受了百年以来最大的劫难,九阴教在蒙面陆士衡的指挥下一路势如破竹,之前自诩天之骄子的洗剑山庄传人竟然不堪一击,被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打得落花流水,稍微出现几个硬点子,陆士衡甚至连剑都没有出鞘就宰掉了。
李东阳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跟着夜君了,没事动什么歪心思?如今虽然答应重新投诚,可如今身在洗剑山庄这局中,如何脱得开?倘若直接逃跑,那剑奴家主非活剐了自己不可。不过若是死战,他浑身打了个冷战,更不可取,那九阴教主的功夫太高了。
他打定主意,趁着那个蒙面教主还没有关注到自己落荒而逃。
“教主,要不要我追上去宰了他?”阴虎激动得不行,这新任教主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带领门人逆袭洗剑山庄了。
“不急,你们善后,剑奴家主按理说早该回到洗剑山庄了。”陆士衡露出沉思之色,接着笑道:“这个李东阳留给本座了,他对我大有作用。”
阴虎也是那种会揣摩上意的:“教主这是要引蛇出洞?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埋伏?”
“不用!做好你的分内事,区区一个剑奴家主现在我还不放在眼里!”陆士衡眼看李东阳就要脱离视线,顿时仗着轻功不俗追了上去。
李东阳一路倒也谨慎,时不时还回头张望几眼,发现一无所获之后,他竟然重新潜回洗剑山庄,只是那方向分明是奔着剑冢去的,陆士衡却是跟得越近越心惊,这分明是自己当时救花剑奴的地方,想起花剑奴,他的脑袋突然有如万蚁噬身,异常疼痛起来。
花剑奴那狰狞的笑容时不时就出现在眼前,而他好不容易被压制的九阴绝脉竟然瞬间有回升的趋势,陆士衡心道不好,感觉到九阴绝脉又要发作,他正好看见那李东阳将衣服扯破后,拿剑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他也不说话,将血一蘸,往身上抹了起来。
陆士衡顿时明白正主就在附近了,他慌忙退后了一段距离,直到确定李东阳听不到动静,强压制的九阴绝脉如同泄闸的洪水释放出来,他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李东阳学了几声鹧鸪叫,许久有人影闪了出来,一群人簇拥着剑奴家主走了出来,他四下打量,发现并无动静之后才开口道:“李先生,现在情形如何了?”
李东阳只得硬着头皮道:“九阴教势如破竹地攻入洗剑山庄,我拼命与他教主交手,谁知寡不敌众,又想着庄主在外不知道情况,若是我死了,那谁也不知道庄主会不会中他的埋伏,这才留了一命来通知庄主。如今心愿已足,还请庄主赐我死罪!”
剑奴家主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哪怕对这李东阳很有些不满,看到他的确左手被划伤,再大的脾气也发作不得。
他是知道陆士衡的真正身份的,只是自己凌霄宫一役,被夜天翔的太上忘情诀打伤,此刻恐怕也难挡陆士衡,心想一物降一物,这小子既是嫉恶如仇地晴空剑叟的高徒,那只要把他的身份抖落出去,自然有人会来清理门户。
当下他以简笔修书一封,塞到李东阳手里道:“只要李兄把这封信送到晴空剑叟手里,我们洗剑山庄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李东阳拿信刚走,剑奴家主后方顿时骚动起来,他回头一望,果然见一个蒙面少年提一柄剑一路宰杀过来,中间竟然无一合之将。
“晴空剑叟不愧是天下名人,竟然调教出阁下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剑奴家主道。
“剑奴家主,休得啰嗦,当日你追杀花剑奴时可曾想到有今日之祸?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自作孽,休得活!”陆士衡手下不停,趁着这短短时间剑奴家主身边的卫士竟然被宰杀得一干二净。
“莫要说老夫,论起心狠手辣,恐怕老夫怎么也比不过你吧?少年郎,花剑奴那个逆徒可是已经被你饮尽九阴血了?”剑奴家主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