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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翔看清来人,顿时目光变得戏谑起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来人正是屈定窗,他人在空中连续几点,再落地时已经到了山庄外擂台边上与那红衣老人正面相对。
夜天翔在脸上涂了点东西,歪戴帽斜穿衣,悄悄摸了出来,屈冰逸紧紧跟着他。
那姬红尘注意力全都在屈定窗身上了。
“屈家老二功夫不错,只怕你家老大也不如你!”姬红尘难得地夸赞了一句,皱眉道:“不过我要做的事你做不了主,叫你们庄主出来见我。”
屈定窗冷冷道:“姬长老好大的口气!如今屈家庄上下正是鄙人做主,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他本想说老夫的,不过比起姬红尘,实在不敢言老。
“既然你说了算,找你也是一样,我今日是代我门中不肖弟子姬英俊来求亲的。”姬红尘开口。听说姬红尘不是自己求亲,那屈冰逸轻舒胸口,松了一口气,听到姬英俊的名字,顿时俏脸微红,夜天翔一愣,这小妞不会真的跟那个姬英俊有一腿吧?
“我不答应,阁下背叛正道,投身拜月教,我正道玉女,岂可下嫁魔道妖人传人?”屈定窗一时占了上风。
“你,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奉掌门之命为保护正道,这才卧底拜月教,挑动擎天教与拜月教争斗,如今魔道又覆灭一门,老夫有功无过。”姬红尘争辩道。
如今拜月教已亡,他马上离开倒也说得过去,至于说什么奉掌门之命,那是鬼话,不过崆峒掌门姬万山真要跟人对质肯定会维护姬红尘,毕竟人家关起门才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阁下得罪归元山庄,我这屈家庙小,恐怕容不下阁下这尊大佛,结亲之事,不提也罢。”屈定窗就坡下驴,马上重新刁难。
“屈家庄也是当今名门正派之后,今日招亲有言,只要有南明离火剑做媒,击败在场求婚之人就可下嫁,难道要食言而肥?”姬红尘道,夜天翔一叹,这姬红尘为了后辈门人,倒是尽心尽力。
“我屈家庙门虽小,自然一诺千金,阁下是什么意思?”屈定窗皱眉。
“那就好,如今在场诸位求亲之人,还有哪位想求取屈大小姐的,不妨一起出手,省得老夫打得不过瘾。”姬红尘一声清喝。
“姬红尘,你这是违背规矩,你怎么好意思与小辈动手?”屈定窗道。
“不然,屈二庄主也没说不可以由我出手吧?”姬红尘四下扫视,神光暴涨:“要来的一起上,少在那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四周求亲之人早已开始窃窃私语,这一下算是彻底被姬红尘激怒,夜天翔捏着鼻子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兄弟们拼了,这屈冰逸大小姐如花似玉,便宜老头不如便宜我们啊。”
“是啊,兄弟们,拼了,这老小子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大家一拥而上,机会还是大大的有,不行我们就猴子偷桃!”夜天翔心想这是谁这么配合,唯恐天下不乱,回头一看竟是一锭哥,当真喜上心头。
“为了美女。”“为了银子。”
于是一帮求亲的人真的拼命了,什么猴子偷桃,黑虎偷心,海底捞月,怎么猥琐怎么来。姬红尘初时应付还行,直到有一次差点被偷到桃,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顿时大发神威屠鸡宰狗起来,于是惨叫声,吆喝声闹成一团。
始作俑者夜天翔悄悄冲一锭哥竖了个大拇指,把那个有指模的一锭银子塞给他后,悄悄退到了屈冰逸身边笑道:“大小姐,你蛮受欢迎的嘛。”
“这种欢迎我宁愿不要。”屈冰逸落寞道。
“哦,我猜如果是姬英俊亲来,你心里一定不欢喜。”夜天翔一本正经道。
“才不呢。”屈冰逸心不在焉,很快便意识到不对,脸儿红得要滴出水来。
“哦,那就是喜欢了,哈哈,屈大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夜天翔得意笑道。
屈定窗眼看着姬红尘要把事情给闹黄了,这南明离火剑反而没影,按照屈家祖传规矩:失神剑者失主位,眼下虽是他做主,然而屈定方绝对不能露面的,家族旁支一直都对庄主之位虎视眈眈,今天要是追不回南明离火剑,一旦事泄,就糟糕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南明离火剑真在崆峒门人手里,要在姬红尘的眼皮子底下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恐怕不成。
他当下喝道:“姬红尘,本庄主限你马上住手,你武功再高,没有南明离火剑做聘礼也休想得逞。”
姬红尘一掌震退五人,当下道:“姓屈的,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谁不知道南明离火剑是你的家传之宝?”
“真是家门不幸,前番兰蕙仙子前来索要神剑不得,之后神剑就不翼而飞了。”屈定窗眼珠转动。
那姬红尘一愣,看屈定窗眉间也有焦急,不像做假。兰蕙仙子在的话,那盗剑的人就很清楚了。他喝一声:“全部罢手!屈定窗,如果老夫帮你追回南明离火剑,你这招亲可还认账?”
“前辈有眉目了?如果前辈真的追回南明离火剑,屈定窗自然一言九鼎!”屈定窗道,他也没有说谎,为了南明离火剑,他连侄女都可以利用,姬红尘虽然接下来肯定麻烦缠身,只是此人成名太久,刚才杀人如麻,功夫之高,屈家庄无人能挡,最好是守诺言。
屈冰逸听得神色一黯,终究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屈家庄就做好承受崆峒派怒火的准备吧!如果我所料不错,兰蕙仙子出现在这里,那这盗剑的必是擎天教下夜天翔无疑,只有他轻功绝世,才能办到。”姬红尘向外飞掠:“老夫必定给你一个交待。”
屈定窗眼见大敌退去,长长松了一口气,夜天翔心中叫屈,这都什么事,轻功好就是贼么?还好那屈冰逸走得快没心思听他们说话。
不过那些死伤惨重的求亲者齐齐堵在庄外,也很是让屈定窗头疼,崆峒派远在西域,姬红尘武功又好,不怕报复,这群人求亲不成,死伤惨重,可能会把屈家庄作为出气筒。
屈定窗道:“诸位美意,屈定窗代屈家庄上下谢过了,我庄中有上好的跌打药,金疮药,诸位不妨先在我庄中休养,此次招亲只取一人,其他人等若不嫌弃,各位离开时我庄奉送本门剑法一本,还请大家赏脸。”诸人抱拳称谢,露出些许喜气。
他四下打量正看见小春子缩着脖子想躲,当下喝道:“小春子,代我招待各位贵客!”夜天翔无奈靠近叫道:“是,老爷”,那屈定窗随手扔给他一锭金子后退走了。
夜天翔满面为难,这庄中位置他也不熟,正在思索该怎么忽悠这帮土鳖,一锭哥已经两眼放光跟了过来,嘴里流着哈喇子:“兄弟,这个说话要算数啊。”
夜天翔豪爽地将那锭金子抛给他,笑道:“哥哥,你看着安排好了。我昨夜没睡好,正好找大小姐去。”他回身就走,那一锭哥欢天喜地分派众人干活去了。
夜天翔走到拐角,一下子隐住身形,良久,终于有一个身影偷偷摸摸跟了出来,夜天翔一笑,鱼儿上钩了。
原来方才屈冰逸出来时,夜天翔就发现那求亲人中有一人一直默默盯视着她,犹其是夜天翔和一锭哥鼓动大家群殴姬红尘的时候,这小子两不相帮,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屈冰逸。
夜天翔觉得这人眼神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他把事情推给一锭哥确实有点怕事,其实真的用意就是要钓出这条怪鱼来。
夜天翔悄悄坠在他后面,看这小子轻车熟路摸进西厢房,直接就进了左手第一间,夜天翔一惊,那不是屈冰逸的房间么?难道这小子想先上轿再付钱?屈冰逸可不是软柿子,而且此刻她应该守着兰蕙仙子吧。
夜天翔悄悄推开兰蕙仙子处身厢房,兰蕙仙子正要开口,夜天翔冲她做了个噤声手势,发现那屈冰逸不在房间,他心中一乐,有好戏看了,顿时靠近兰蕙仙子,左耳贴着厢房,想听一出西厢之狼。
“是谁?”夜天翔听到屈冰逸轻呼一声,顿时有拔剑的声音,接着便听到一阵打斗声,他正听得过瘾,陡觉身旁有喘息声,当下回头,兰蕙仙子愤恨不已,一口咬住他的右耳,夜天翔顿时疼得几乎叫出声来。
“叫你偷听,坏蛋!”兰蕙仙子喘气如兰。
“有人摸进了屈冰逸的房间,我不是故意的,你瞎吃什么飞醋。”夜天翔贴着她的耳朵吹气,兰蕙仙子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谁叫你那么猥琐,害人家误会。”
“逸逸,罢手!”屈冰逸的房间有男声传来。
“咦,好肉麻。”夜天翔和兰蕙仙子齐齐打了个冷战,听这个称呼,便是兰蕙仙子也很想偷听了,夜天翔一看她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怕了你了,我将你立身的这个十字架搬过来好了。”夜天翔将兰蕙仙子整个搬到墙角,轻轻落了地,谁知那柱子立身不稳,有半个压到他的脚上,正要尖叫出声,兰蕙仙子生怕坏了事,一口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