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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听谁瞎说的?”夜天翔嘴巴大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
“少在本仙子面前装蒜,之前你不是与那芝香兰眉来眼去的么?”兰蕙仙子哼道。
这什么跟什么?难道是芝香兰要下嫁自己,这怎么可能?正魔有别,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夜天翔一时惊一时喜,还有些莫名其妙。
“就你的身份与那芝香兰恐怕今生无缘了,不过有个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花映月嫁你,相信你心里欢喜得紧吧?”兰蕙仙子醋味十足。
“什么?花映月嫁我?这怎么可能?我们如今是生死大敌,这是开玩笑呢!”夜天翔打个哈哈。
“你以为白长老亲自前来是开玩笑么?”兰蕙仙子更加气愤。
“仙子你肯定误会了,这事肯定有蹊跷,我和花映月顶多算是熟悉,我两教敌对,这里肯定有阴谋,再说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这事我全不知情的。”夜天翔愁眉苦脸道。
兰蕙仙子一想果然如此,夜天翔几乎跟她没怎么分开过,这和亲之事他可能真不知情,前番望月山庄流云索道上他不是与那花映月生死相搏过么?那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花映月寝宫。
花映月赶走了所有的丫鬟仆人,一个人蒙着被子轻轻啜泣,她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女孩子,莫名其妙地和亲,而且嫁的是个她很讨厌的人,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个人心里起码装了两个人,如何让她不伤心难过?
“妹妹,你在么?”花无心的声音传来,本来这兄妹难得重逢要好好叙叙旧的,花映月斥道:“哥哥,你不要管我。”
花无心哪里信她,早摸进了她的寝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美丽女子转身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这一番哪还有先前的精明强干,分明是个受了委屈的少女。
“妹妹,别哭!哥哥知道你心中难过,哥哥一定帮你狠狠打败夜天翔,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不过这夜天翔用兵如神,智计百出,你先好好歇着,看哥哥这次重整旗鼓,为你出这口恶气!”当下转身离去,毕竟只有真的跟夜天翔敌对才知道他的可怕。
“映月”又一声轻轻的呼唤,花映月看清来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是来笑话我的么?我嫁了,你在拜月教就又少了一分阻力了,是吗?我的好父亲?”她的语气极重。
“孩子,哪有父母不想孩子好的,只是如今形势如此,我们不得不低头,那夜天翔虽不是堂主长老,总算还是一堂总旗,并不辱没了你。”花前月喃喃道。
“是啊,你放心,他有胆娶我,未必有命消受,我花映月拼着一死,也要夜天翔陪葬!”花映月贴身抽出一把锋利匕首道。
花前月眼前放光,少顷,柔声道:“既如此,那你瞅准时机再动手,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我安排了人,今晚便送你去望月山庄。”然后感叹一声,飘然离去。
花映月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个念头,只怕他此来就是要自己刺杀夜天翔的吧!
夜天翔找白巅峰求证了结亲之事,心中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节奏?打不过就结亲求和?这招数太无耻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这花映月肯定是千不愿万不愿嫁给自己的,只怕还包藏了祸心,结亲之事教主连他的意见都没征询,这也让他很是不爽。
与其关在笼中娶个恶婆娘,不如趁此机会开溜?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如今正是夜晚,他想到就做,没想到才出门就碰到了杜晚娘,那女子见他脸色不好看,夜天翔腆着脸打个招呼,转身就想跑。
杜晚娘很诧异,这夜天翔今天很不对劲,以前有美女在侧他百分百要调戏一番,今番从自己身旁过竟然只笑了一下,当下她不动声色,便跟上了夜天翔。
夜天翔好不容易从前门岗哨溜掉,正准备趁机下了山,便听身后传来杨威的大喝声:“何方贼人,胆敢擅闯望月山庄?”
夜天翔满脸苦笑,便听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道:“今晚夜色不错,我出来赏月不会影响到杨旗主吧?”
夜天翔强忍住了笑,这天乌漆麻黑的,哪有什么月光,这杜晚娘也有点顽皮了。
“杜姑娘,请你自重!你弟弟杜晚晴竟然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如今你休想溜掉!我劝你还是跟夜君呆在一起,否则休怪杨威不懂待客之道!”杨威脸一板,拔剑喝道。
夜天翔回头一望,发现杜晚娘正幽幽地望着他,他自己脱身容易,自从杜晚晴溜掉,如今杜晚娘绝对是兰蕙仙子的重点看护对象,自己走了,只怕这小妞日子不好过,当下转身打个哈哈:“杨旗主,何必那么严肃,不过是我约了杜姑娘出来走走,你不必紧张。”缓缓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杨威大吃一惊,他也是明白人,看清楚夜天翔藏身地,只怕不是发现杜晚娘,这夜君怕是溜了,当下笑道:“夜君,兄弟们都佩服羡慕你义薄云天,从来不会抛弃兄弟。”他这是暗示夜天翔。
夜天翔与杜晚娘在回来的路上,杜晚娘拼命的捂住了肚子,脸上憋满了笑意:“堂堂夜君,也怕和亲,竟然想要偷跑么?”
“嫁非其人,娶非其人,杜姑娘,相信你是我也会跑的。”夜天翔道。
花映月带上凤冠霞帔,对镜一照,她也不禁呆了呆,那一种美态当真倾国倾城,这一身衣裳她喜欢之极,而想到夜天翔,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红晕,眼光也冷了下来。
“小姐,出发了!”小蝶催促道,花映月将匕首收入怀里,轻轻掀起了马车帘子,跳了进去。
花无心几乎同时整装好三千人马,人衔枚马裹蹄坠在花映月身后,悄悄摸向望月山庄,他目光阴冷:夜天翔,别怪我不顾兄弟之义,为了兄弟我可以两肋插刀,但为了妹妹,我必须*两刀。
当花无心的人马出发,花前月一时间焦急万分的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花自在,在花自在震怒的目光下,他阴阴一笑,不尊教令,妄启战端,这花无心哪怕能耐通天,也不可能再得到花自在的钟爱。
而与此同时,从崆峒派方向,有一波人数接近五千的劲装汉子埋头前进,再过不远便是望月地界,这一波人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妥,那为首一人面相英挺听下属汇报完情况,当下道:“加派斥候,定要给我摸清夜天翔布防形势,杨伟,给我约束好众人等我消息。”那人正是陈家家主区别相待的陈伯阳。
陈伯阳着一身黑色紧身劲装,很快便来到望月山下,随手取过一支玉笛,吹起一首欢快的喜相逢来,也不知如何,这清脆的曲声并不向远处消散,反而如同一缕青烟直上望月山庄。
夜天翔夜半难眠,正守在杜晚娘门外,而那杜晚娘听到有人奏曲,顿时忆起与那陆士衡琴箫合奏的美妙来,双目泪珠涟涟,一时呆住了。
望月山庄一个娇俏的身影很快下了山,一路几乎都没什么阻拦,正是兰蕙仙子。
“你是什么人?唤我做什么?”兰蕙仙子确定四周无人后盯着黑暗中的某处冷冷道,那笛声已经停了。
“我是陈伯阳,废话少说,我要望月山庄的布防图。”陈伯阳傲然道。
“哼,黄口小儿,就你也想攻下望月山庄么?”兰蕙仙子冷笑道,除了之前接头的黑衣人,其他人很难被她看在眼里。
“你我本是一家,何必为难我,不过都是替主公办事罢了。”陈伯阳服软道。
“算你识相!这是布防图。”兰蕙仙子随手抛出一物,当下道:“我不建议你马上攻打望月山庄,如今擎天教执法长老白巅峰在山庄坐镇,另外拜月教花映月与擎天教夜天翔和亲,只怕那和亲车驾马上就要进入望月山庄了。”
陈伯阳听到白巅峰坐镇,心道这望月山庄攻下难度又增加了,一听和亲车驾,断然是不能让这两家结亲的,这车驾倒是可以大做文章,当下冲兰蕙仙子一拱手,转身就走,心中却想:臭丫头,早晚收拾了你!
兰蕙仙子似乎颇为满意那陈伯阳的眼神,这小子应该懂了自己的暗示,她心道:“臭女人,想嫁给夜天翔,只怕你没那个福气!”
两人各怀鬼胎分别而去,而过不多久,当那陈伯阳人马避开望月山庄斥候时,正见得一组精致的大红马车正急急向望月山庄而来,粗略一数,怕不下十车,这花映月的嫁妆果然丰厚得很,陈伯阳舔了舔嘴唇,终归这些要便宜本少爷了。
而距离车队不远的地方,花无心早已带人安扎下来,只等夜天翔从望月山庄下来迎亲,他便来个擒贼先擒王,以有心算无心,必定一举成功。
花映月眼看到了望月山下,她心中反而紧张起来,这夜天翔平心而论,几次三番搭救过她,自己二人并无冤仇,两军交战,也不过是各为其主,如今要对人家痛下杀手,她也觉得不是滋味。
正在此时,一阵激烈地喊杀声从旁边杀出一彪人马来,花映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