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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看这花好看么?这花这般素雅,正配得上师姐你这般出尘的美貌呢。”芝香兰被小桐吓了一跳,听她赞美自己,也禁不住粉脸一红,转头笑道:“我看这花配你才是正经呢,你看这蕊含苞怒放的样子可不就是如你这个小美人这般动人哩。”
陆士衡与夜天翔齐齐转过头望向芝香兰。陆士衡眼见美人粉脸微红,含羞带怯,分外惹人怜爱。
夜天翔心中却在天人交战,到底该如何助陆公子得到宝贝而又对自己毫无戒心呢,自己真是混蛋,都打定主意背叛这段情谊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还能指望捅了别人一刀还要别人原谅自己么?咦,那小娘皮瞪我干什么,又没惹她,不禁恶狠狠地瞪视回去,却见那女子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夜天翔心道要遭,那恶毒的女子肯定又在动着什么坏心思。不过这样一看还真好看呢,前日天黑还看不分明那女子样貌,只知道身材娇俏,面容白皙,只要脸上无斑无点定是个叫人倾心的美人儿,今日细细看来,那女子无意中竟隐隐有几分媚态,这种含嗔带怒的美人图实在让人销魂,如果不是知道那女子轻飘飘一句话便让老母勃然大怒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话,他一定会目不转睛的好好望望,现在实在是无福消受啊,不自觉地便转开了目光,天阴了,悬崖边开始下雾了。
芝香兰怒气填胸,敢当着自己这般大美人的面想别的事实在是对自己的一种不屑,可他又怎么会去调戏小桐那青涩的小丫头,难道这个人的眼光品位有问题,只喜欢像小桐这样还未长成的小美人儿?
小桐注意到师姐的目光一会望望夜天翔,一会望望自己,让人感觉毛毛的。
陆士衡一脸淡然,那偶尔扫过夜天翔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冷意。
“夜兄,你没有话想对我们说么?”陆士衡道。
“对啊,坏蛋,你都对我们隐瞒了什么,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六扇门师兄那的大刑可不是闹着玩的。”小桐一本正经道。
芝香兰不禁莞尔,人家又没伤天害理,六扇门的师兄也不能随便抓人了,只是也不多说,看着夜天翔青紫的脸却是分外享受。
夜天翔是真的怒了,从来没有这么尽心想过要帮他们的忙,虽然有私情,可也不愿让人如此污蔑自己啊。拳头卧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却突然转开脸不去看她“本少爷不跟小屁孩说话!”
“谁是小屁孩了?”小桐怒道,她年纪虽小,却也极好面子。
“谁接话谁就是小屁孩。”夜天翔道,调戏小女孩倒真是很有情调的事情呢,他心中得意的笑。
“你,你,我,我,”小桐半天说不出话,却是一把拔出随身佩剑,“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陆公子救我啊。”夜天翔忙躲闪开去,这倒不是怕了这小丫头,自己前些年得过些奇遇,武功也勉强会几招,尤其是轻功造诣颇高,虽未必敌得过这几个名门弟子,自保却是没问题的,只是此番要寻宝贝,倒不至于真的跟她闹翻。
芝香兰显然也明白目前还是同心协力找无双城钥的好,便出手拦住了小桐。
“小桐,别闹了。”陆士衡道。芝香兰之前也曾劝过却不见小桐听进去,此刻陆士衡一板脸,小丫头马上威风尽去,只低头不语,说不尽的委屈,狠狠刮了夜天翔一眼。
夜天翔皮糙肉厚,混不当回事儿,心中却是暗乐,怪道师姐的话都不听,想是宠惯的,陆公子一变脸她就从了,原来是思春了。
“不妨,小桐姑娘也是心焦宝贝,陆兄且听我道来”,夜天翔道,“这悬棺中有毒蛇不怕,我今日备足了硫磺,半开棺时放上熏一熏,明日天明我们就能取到宝贝了。”
“夜兄,你真的当我陆某是朋友么?”陆士衡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
小桐和芝香兰也安静了下来。
夜天翔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心道:“如果不认你这个朋友,我何苦为难自己?”
“你想知道什麽?”夜天翔平静道。
“夜兄,你看这棺木纹理皆坏,我昨日结藤坠下看那悬棺支桩也是朽烂不堪,想来悬棺必是年深月久,而胡周王的真正下葬时间应该是最近五年吧。你说的棺中毒蛇我也看过,瘦弱不堪,分明是近来人为放进去的。若是老蛇,棺中古尸如何经得起这年深月久地啃噬,而我看棺中古尸相对完整,夜兄你这又作何解释?”陆士衡道。
“哦,有这么多的疑点么?那陆兄又如何肯定是我。”这句话夜天翔显然是变相地承认了是自己顾布疑团。
“啊,竟然真的是你这个坏蛋戏弄我们。”小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芝香兰神色间也充满了诧异。
“那如此说当日夜兄你调戏小桐也是故意的,分明想引我们入局了,那你我之间可还有情谊可言?”陆士衡也不禁露出一丝痛楚神色,显然是没想到遇到如此城府的朋友。
夜天翔眼神复杂之极,却并没有否认,只听他道:“陆兄因何想到是我?”
悬棺地下不远处,一大队人马正在辛勤挖掘泥土,只听一人向一首领模样的人禀报:“堂主,再过一个楔子,就挖到悬棺边了。”
那堂主道:“你如何能保证没有挖偏?误了本堂的大事为你是问!”
“堂主勿忧,这开挖路线都是由地面丈量好了的,取得的是从客栈到此的最短距离,这座山是石板山,外部岩石坚硬,内里却是沙土,易于开挖。在这段距离内每隔百步卑下便会招内功深厚的高手夯下一根尖桩,上部再用新土填平夯实做上特殊标记,而下部每挖到一个尖桩便是离那目标更近了一步,一共埋下尖桩100个,如今已经勾选到99个,再有百步便延生到悬棺边了。”那人恭谨道。
“好,若得无双城,你当居首功。你叫什么名字?”堂主道。
“卑下叶雄。”那人激动道。
“好,本堂会记下这个名字。做事吧!”那人淡淡道。
如果夜天翔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唤出他的名字:彭掌柜。
“因为我今天上午在你出门时问过掌柜的呢,他说最近上山找悬棺的只有你,相信你也知道那掌柜的也在打悬棺的主意。”陆士衡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夜天翔道。
“很简单,因为你要试图掩饰真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上午你来了又走是突然记起穿的衣服是前晚布放毒蛇时所穿的吧,因为未洗掉硫磺味你怕露馅才匆匆回家换了衣衫吧。”陆士衡道。
“哈哈,陆兄说笑了,我哪像你们这些高人高来高去,说陆兄有来回的时间我还信,我怎么可能?”夜天翔道。
“你能做到。”陆士衡坚定道。
“啊,怎么可能!”小桐惊呼道,以她想来陆士衡的轻功已是极为不凡,这夜天翔真的能做到?这个骗子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芝香兰心中骇异,这个相貌平平的混蛋竟是个隐藏得如此之深的人物么,不,他对老母的孝心那是掺不得半点假的。
“准确地说,夜兄的轻功当在陆某人之上。”陆士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这一句无异平地一声惊雷,芝香兰、小桐尽皆不信地瞪大了眼睛。
“何以见得?”夜天翔的话等于承认了。
“陆某开棺时小心翼翼尚且费时良久,阁下待芝仙子睡下才动的身,还能不惊动她,临时捕到蛇放入棺中,那时还是晚上,阁下轻功造诣若非登峰造极安敢行此危险重重之事?”陆士衡道。
“哈哈,仁公子果然不凡,夜某的小小伎俩自以为瞒天过海,想不到尽在阁下掌握之中了。”夜天翔坦然道。
“阁下知道何以我二人谈话不多,却暗暗引为知己么?”陆士衡道。
“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了,陆兄果然高见,我自以为能安然引你们离去,却不料弄巧成拙了,夜某还有一个疑问。”夜天翔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怀疑你么?”陆士衡淡淡笑道,“其实这个答案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这个问题也许芝仙子更清楚为什么?”
夜天翔一脸迷惑,芝仙子望了望小桐又望了望他,似有所悟。
“不错,正是阁下调戏小桐一事?夜兄连芝仙子这般人间绝色都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有心调戏还没长成的小美人儿呢?如果阁下是故意的,那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陆士衡道。
夜天翔心中一阵腹诽,说得轻巧,这种大美人不放在眼里,难道放进心里不成,一想到老母勃然大怒的表情,夜少爷心里就直打哆嗦,克星啊!
小桐却不依了,“陆大哥乱说话,小桐今年过了年就十五了,可不是没长成的小姑娘。”声音却是越来月底,羞羞怯怯的模样好不动人,可惜在场无人欣赏。
“夜兄我现在很佩服你,说实话开始见你时我是瞧不起你的。”陆士衡道。
“陆兄说我想隐藏真相,那我想隐藏什么呢?”夜天翔道。
“呼,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啊!“随着最后一锹沙土的松动,彭掌柜都有种跳到河里好好洗个澡的冲动。
不过他在听到悬崖上边传下的一句话时却是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