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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让气氛变得更融洽一下,至少有了电视声,各种尴尬的氛围也能缓和一下。
陆羽桐看了老管家一眼,当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情吗?恐怕不是吧,毕竟是方家的老人了,她不信有些事就是没参与也丝毫不知。
她的眼神暗了暗,老管家不知出于什么很快离开了大厅。电视声热闹嘈杂,方老爷子和方乐下棋也下得不亦乐乎,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爷爷,你输了。”方乐嘻嘻笑着喊。
陆羽桐愣了下,就是方乐再聪明,老爷子也是下了那么多年棋的人,怎么就能赢了?
一看她也哑然失笑,两人下了几手象棋之后不知道怎么改成了五子棋。
笑闹了一阵才重新开局,笑闹声少了很多,气氛倒是更融洽了。在和方乐下棋方面,方老爷子极有耐心,不管方乐思考多久都从未催促。
陆羽桐见气氛平和下来,她才站起身。方景晧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皱了皱眉。
“我就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她安抚地拍了拍那只手。
方景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方老爷子独处,她也不知如何安抚。
“他们才刚刚开了一局棋,不会那么快结束,我一会就回来了。”老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躲着他们。
本来今日来访就很奇怪,太突兀了,肯定是有事。
从微表情就能看出来许多东西。
陆羽桐还是走了出去,来到一处走廊才找到老管家,远远地老管家对她恭敬行礼。
“夫人。”
“怎么一直躲着我?”陆羽桐笑了笑,“是怕我问你什么问题吗?巧了,我还真想问问,陈管家为什么会辞职。”
老管家身子僵了僵,没说话。
陆羽桐来到他面前站定,“陈管家那边我查过了,辞职后没有回老家,不用说他是年纪大了想回去安度晚年。”
若不是知晓老爷子的为人,她都差点怀疑陈管家是不是被灭口了。
老管家的神情很是尴尬,还有一点慌乱没有惊恐,陆羽桐稍稍放心。
“少夫人,您问的这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您,老陈辞职有他的理由,至于是什么,我不能说。”
陆羽桐冷下了声,“就是这个理由关系到方氏你也不说吗?爸是什么脾气你也清楚,让他开口太难了。”
本来只是猜测当年有事,发展到这个局面哪里还用猜,到底老爷子做了什么事情,才招致那么多祸患?
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让对方紧追不舍?陆羽桐心头惊惧不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谁都以为景林大哥是病死的时候,老爷子就在暗中调查他的死因,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那可是一年啊,还是他们一出手就查了出来。
现在想想,其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老爷子害怕了,不敢面对真相。
“少夫人,既然老爷不想说,那我也不能说,等什么时候他说了您再来找我,知道的一定都和您说了。”
老管家油盐不进,沉声道。
陆羽桐沉默半晌,老管家这边是问不到什么了,也就是他口风紧不然就是不知道多少内情,都早就被老爷子给弄走了。
“爸有一个好管家,可你这么做只会耽误了他。”她也不想多废话,走回大厅。
看到厅内空无一人,陆羽桐愣住了,皱紧眉头。
她这才出去几分钟的时间,人都去哪里了?方乐从一旁的卫生间走了出来,还推着方宁的小车子。
“妈咪,爷爷和爸爸在楼上的房间。”方乐指了指楼上一个房间,小声道。
他早就察觉了不对,不过小孩子嘛,大人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就是管也管不出什么来。
“管家叔叔,我和妹妹想去外面的花园逛逛,能不能带我们去啊?”方乐看向跟着回来的老管家,眨巴了下眼睛。
“好,孙少爷请跟我来。”老管家松了口气,接过小方宁的婴儿小推车,推着出去了。
待得他们走远,陆羽桐才朝楼上走去。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路走到房间门口才听到里边的一点声音。
她试着拧了下门把手,门开了,父子两在对峙着,气氛冷沉。
沉默不过持续了几秒钟,方景晧便开了口,宣泄着情绪,“老爷子,当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亏心事才会这么害怕把你的丑事说出来?”
方老爷子怒气冲冲地抬起拐杖在他的腿上狠狠敲了一记,“混账东西,你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值得尊重才叫长辈,不值得尊重,就是喊你一声爸……”方景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吃得消吗?”
“混账!”方老爷子大怒,扬起手要动手。
方景晧微低着头不躲不闪,这一巴掌扇下去绝对能打到正脸上,一般人肯定要退缩一下,他的脸上哪里有畏惧?
“老爷子,我想知道你做过什么事情,主要是影响到我们了,羽桐到现在还生着病,您藏着掖着不说,是宁愿藏着自己的丑事,也不愿让我们好过吗?”
“对方就等着你家破人亡。”方景晧目光冰冷,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冰冷至极。
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还勾起了唇角,唇角那一抹笑也是极致讽刺。
“老爷子,我们不想知道你的丑事,就是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想要知道多一些信息而已,有些事情您不想说可以略过,若是这样还不愿意说……”
方景晧声音愈发地冷了,“既然您都不管我们的死活,干脆就做一个孤家寡人,何必承认我们?”
方乐也受到过伤害,他这是留了面子才没把方乐的事拿出来说。
绑架之事,就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死一般的寂静,静得陆羽桐都察觉到了氛围的压抑,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
她看到方景晧薄唇微动,又要开口。
“够了。”陆羽桐走上前来,挡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别说了。”
“羽桐!你先出去,这是我们的事情。”方老爷子怒道。
陆羽桐心口发凉,听了这话就笑了声,回身看着方老爷子,这老人的固执她心中就没有怨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