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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最终还是打破了沉寂,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其实,刁爱青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和内向。
自从我与她有了交集之后,她曾主动找过我几次。
她私下向我透露,自己的学习并不出众,那次能够进入大学,是通过一些非常规途径——找人托关系,
才得以进入了北银大学的信息管理系,而且是参加的成人教育脱产班,实质上就是一个成人教育性质的班级。”
文小丽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继续揭露更多的细节:“刁爱青曾向我透露,她羡慕我的学业成就,自己也希望有机会能继续深造,读研究生,以此提升自己的学历背景。
她请求我介绍她认识一些有影响力的教授,希望能借此打开一条捷径。
但对我来说,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告诉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建议她专心读书,将来凭实力考取研究生。
然而,刁爱青似乎并不甘心,她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和张明方教授之间的关系后,就开始频繁地暗示或直接要求我利用这层关系,
说张教授人脉广,或许能帮她争取留校的机会,甚至不惜用我和张教授的关系做文章,这让我感到非常为难和困扰。”
江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深入探究:“那么,张明方教授是否知道刁爱青找你帮忙的事情?”
文小丽连忙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我哪敢告诉他这些,张教授每天都忙于工作和研究,我们见面的时间本就不多,我实在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给他增添麻烦。”
许昭阳紧跟着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你明确拒绝她之后,她还持续来找你吗?”
文小丽沉重地点了点头,眉宇间凝聚着苦恼:“是的,尽管我拒绝了她,甚至开始刻意避开她,但她并未放弃。
有一次,她直接找到了我,言语中带有威胁,说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要去学校公开我和张教授的关系。
我,我担心影响到张教授的声誉,也怕事情闹大,只好勉强答应她,至少暂时安抚她的情绪。”
江淮手中的茶叶在空中轻轻扬起,仿佛这轻飘飘的叶片承载着不为人知的重量。
“所以,刁爱青送你这上等茶叶,是希望你能借此作为媒介,贿赂张明方教授,从而获得与他见面的机会?”
文小丽的肯定答复显得有些无奈,微微颔首之间,透露出被卷入这场纷争的被动与无辜。
“我收下了茶叶后,她就开始频繁地催我,几乎每一天都要问我进展,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编织谎言,告诉她张教授正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短时间内无法回国。”
文小丽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慌乱,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忆那段被不断逼迫的日子。
许昭阳眉头紧锁,对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波折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追问显得迫切而严肃。
文小丽咽了咽口水,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后来,她……她突然就不见了,紧接着,那件震惊全校的大案就发生了。”
言至此处,空气似乎凝固,房间内的每一丝动静都变得异常清晰,文小丽的话语落下,留下的是满室的沉默与不言而喻的沉重。
江淮的目光悄然转向许昭阳,那深邃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交流,传递着复杂的情绪与未尽之言。
随后,他将视线重新聚焦于文小丽,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所以,你选择保持沉默,是担心我们会将你视为案件的嫌疑人,认为是你对刁爱青下手?”这个问题直接而尖锐,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文小丽闻言,眼眶微红,慌乱地连连点头,话语里夹杂着难以自抑的颤抖:“是的……
但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那样的能力和勇气,去伤害一个和我一样的普通人,更别说杀人了!”
她的辩解听起来充满了真诚与无助,每一个字都似在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许昭阳的询问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关键时间节点,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1月10日晚上,你在哪里?能确切地告诉我们吗?”
文小丽的反应显得略微迟疑,她的眼眸轻轻上扬,仿佛穿越回那个遥远的夜晚,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着答案。
“1月10日,嗯……已经是好些天前了,让我仔细想想……”
她的眼神逐渐聚焦,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对,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是在实验室。
因为我正忙着为申请出国深造做最后的准备,有很多研究工作和实验报告需要完成,所以我应该是整个晚上都在那里,埋头于实验和数据之中。”
文小丽的陈述听起来条理清晰,带着几分确定无疑的自信,但那微皱的眉头和偶尔掠过的不安,仍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紧张与担忧。
江淮的追问紧随其后,声音冷静而沉稳:“当晚有没有其他人可以证实你的行踪?比如同事或者同学?”他的问题直接切中要害,试图从第三方寻找确证。
文小丽的眼神再次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那天晚上,玲玲——我的实验室伙伴,
她在实验室陪了我一会儿,但因为她身体不太舒服,就提前回去了。
张明方教授也来过实验室,不过他在后半夜离开了,之后直到第二天清晨,实验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为了赶进度,确实是熬了个通宵。”她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期盼,似乎希望通过这些信息为自己建立起可信度。
面对江淮的下一句话——那便是意味着没有全程的人证,
文小丽立刻急切地补充:“不过,实验室有进出记录,还有监控摄像头,你们可以去核查那些记录,它们能证明我没有说谎。
我……我真的整晚都在那里工作。”她的语速加快,语气中既有迫切也有几分忐忑,显然非常希望调查人员能够通过这些客观证据排除对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