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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算走了。许昭阳刚准备戴上手套,仔细搜寻一番,却听见里屋“啪嗒”的一声,像是碰倒了什么东西,难道有人?
他刚放松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才想起自己配枪已经不在身边。他只好往四周快速地扫射了一眼,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啤酒瓶,轻手轻脚地挪到里屋门口,停顿了约莫几秒钟,快速地用力一脚踢开房门。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看见。
许昭阳不死心,又在床底、门后、柜子里一一检查了一下,床铺整洁干净,并没有推动或拖动的痕迹。
确认没人后,他又来到窗户边查看,发现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的。最后才在床头柜边,发现一个相框掉在了地上,摔开了后盖。
他松了口气,肯定是江淮走的时候关门太用力,把床头柜上相框震落的缘故。他弯下腰捡起散落的相框,却发现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看上去有点像银行账号。
歪打正着,还真是一员福将。许昭阳摇摇头笑了笑,把纸片放进证据袋。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声音,原来是提取指纹和生理痕迹的技侦科同事。
“许组长,你来得还真快啊!有什么发现没?”一个帅小伙问。这小伙子身材匀称而结实,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黄昊,你们来了。我才刚开始查,找到一张相框后面藏着的纸片,上面还写了一串数字,有点像银行卡卡号。”许昭阳晃了一下证物袋。
“厉害了,一来就有收获!”
“运气而已,对了,你们进屋感觉有什么异样没?”许昭阳问。
“这房间干净异常,怎么像被打扫过了?”黄昊绕着屋子看了一圈得出结论。
“事出反常必有妖,被害者失踪有几天了,按理的来说。房子总会有些灰尘的。一般特别干净的房间都是为了掩饰凶杀现场,我们先从卧室开始,许组长麻烦你拉上窗帘。”
许昭阳顺手拉上窗帘,屋内顿时暗了许多。
“这窗帘遮光性能不错啊!”说完这话,技侦科的同事们便趴在地上开始工作。
卧室里许昭阳也帮不上什么忙,扭头便去客厅查看。 这个客厅不算大,约摸七八平方。茶几,沙发,餐桌已经占了大部分面积。靠近厨房的门口,放了一个大冰箱。他习惯性坐上沙发,开始翻看茶几上的物件,并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异样。
于是,他又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放的不是吃的,居然全是各种各样的指甲油,拿出来一瓶闻了闻,觉得没什么问题。转身又来到鞋柜,里面摆放的全是清一色的女鞋。
“奇怪,怎么都没有男鞋?不是说她有个男朋友么?”许昭阳自言自语地说。
“哇塞,这姑娘真是有钱,这是香奶奶最新款的鞋。”江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你不是去调查情况的?怎么就回来了?”
“我这不是搞到有用线索了!”江淮依旧两眼放光的盯着鞋柜。
许绍洋递给他手套脚套叮嘱他,“尽量少碰东西,说说打听到什么。”
“隔壁住了一个男的,叫吴钢。刚好在家,我说我是小报记者,听说这里有一起失踪案,想搞点有用新闻。”
“你还真能瞎掰,你又没有记者证,别人能信你?”许昭阳惊讶的看着他。
“我说消息要是可靠,登报了是能有酬劳的。那人还不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啊!”江淮得意地笑了,“我不比人民警察差吧!”
“行,行,别嘚瑟了,你快点说!”许绍阳看她那个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
“听吴钢说,他和对面的不怎么熟悉,但是有一次,他在小区停车场和陈林的男朋友胡杰发生过一些摩擦,所以手机里存有胡杰的车牌号码。”
“那还等什么,我打电话去车管所,调取胡杰的个人信息。”许昭阳着急地说。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一个礼拜前的下午,吴钢听见对面争吵和打闹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没动静了。”江淮补充道。
“一礼拜前?和陈林的死亡时间好像不符合?那他还看见过陈林和胡杰出入过么?”许昭阳追问。
“没有,他说他后面就出差去了,今天上午才回来,在小区听说对面失踪了。”
“假如吴刚说的是实话,那就说明胡杰有作案动机和重大嫌疑。”许昭阳停顿了一下,“如果是谎话,那这个邻居嫌疑很大”
“我想到这点了,我看见他摆在鞋柜上的机票,偷偷拍下来了。到时去机场核查一下,此人的行踪应该会很清楚。”
“不错,想的很周到。”许昭阳点点头,又开始交代,“黄昊,一会你们采集完证据就回队里,我们现在要去查陈林的男友胡杰。”
“知道了,许组长,那些鞋子,包包首饰,我们想办法拿去专柜验货的。”黄昊对他们挥了挥手。
“那辛苦了。一会队里见。”
和技术侦查科的同事道别后,俩人一起下楼,许昭阳正默默的回忆几起案子的卷宗。
突然间又听见江淮问:“许警官,你觉得胡杰会不会是杀害陈林的凶手?”
许昭阳摆摆手表示不想说,可是江淮还是不停的追问。
“你觉得他是凶手么?不然你怎么一直问?”许昭阳反问。
“那倒没有,”江淮嘟囔着,“只是想假设一下?”
“按我们现在手头上有的证据,胡杰确实有很大嫌疑,但是……”许昭阳停顿住。
“但是什么?您能不能把话说完!”江淮真是受不了,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居然是专案组的组长。像他这样,要怎么与人沟通,顺利破案。
“不能因为有嫌疑就断定是他干的,这样很容易先入为主,影响自己最终判断。我们警察办案要讲证据,不是像你们心理医生那样,总是假设猜想。”这次许昭阳总算多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