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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两个人都有点醉了,胡言乱语的,祖师爷又变成那个老顽童,手舞足蹈的,有点疯疯癫癫的。我想着祖师爷说过的话,尸体烧了,但恶魄还没有除掉,它的原身被焚烧了,没有那么厉害了。今晚子时,正是除掉它的好机会,可如今,他醉了,我暗暗着急,八斤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大会,两个人都趴在桌前睡过去了。我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搀扶起来,放到炕上,盖上毯子。我虽然没喝酒,可累了一天了,身子疲乏,躺下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忽然被祖师爷叫醒,我懵懵看着他,“快起来,已经快子时了,今晚是除掉恶恶魄的最佳时机。”
“什么?你刚才不是醉了吗?我还以为今晚没戏了呢。”
“臭小子!别墨叽了,快起来。”我们俩拿起驱鬼法器,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外面月明星稀,我们又来到那个地方,野外死静,我看到周围青烟徐徐,野外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孤魂野鬼,四处飘荡着,它们看到我们,忽然消失了。
此时,已经到子夜了,可那个恶魄没有出现,野外静的可怕。这是个夏夜,可我却感觉周围阴冷刺骨,打个寒颤。祖师爷默默站着,从后面看,犹如一尊雕像,片刻后,他燃香拘鬼,摇了摇佛尘,念念有词……抛出去几张符咒。
此时,忽然阴风阵阵,青烟弥漫,隐隐约约的,那个魄出现了,只不过,它的原身被烧了,现在的它,只是一个形体而已,但样子可憎。祖师爷怒喝一声,“邪祟!还不束手就擒……。”祖师爷没等说完,那个恶魄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来势凶猛,我看到它身后竟然跟着五个魑魅魍魉,样子骇人。
奶奶的!它竟然请了救兵,我大声告诉祖师爷。祖师爷面不改色,极快躲过去,挥动桃木剑,狠狠砍去……却被它们轻松躲过去了,我和祖师爷和它们搏斗在一起,抖了 几十个回合,其中一个样子恐怖的鬼怪,忽然张开大口徐徐吐出黑气……不好!这黑气有毒,祖师爷拉着我跳出圈外,大吼一声:“着,快速抛出去一些符咒,念念有词……紧接着,让我赶紧把公鸡血喷过去。
此时的祖师爷施展五雷之法,瞬间,魄和几个鬼怪烟飞毁灭了。我看得惊心动魄的,祖师爷太厉害了!佩服至极。我们回到张家,在路上,祖师爷忽然走的飞快,我快跟不上了,“祖师爷,等等我,您走那么开干哈?”
可祖师爷一言不发,越走越快,我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的,满脸大汗。来到张家门口,祖师爷忽然站住,少顷,急急进去,进入院里,他忽然站住了,发出低沉的叹息声。
我一惊,急急进去一看,登时目瞪口呆,惊惧的张大嘴。
院子里的那棵大榆树下吊着一个人,在朦胧的月色下,情景恐怖,让人毛骨悚然,我的身上生出寒意,浑身颤抖,我的妈呀!是张老汉,他死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和祖师爷万万没有想到,张老汉会想不开,刚才,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可仅仅过去几个小时,他死了。
我不敢再看了,心里很是难过,感叹不已,五味杂陈。张老汉因为不如意的婚姻,一辈子都在自责,愧疚,仇恨中度过,这到底是谁造成成的呢?
张老汉出葬后,我们为他做了一场法事,心情沉重的离开这里了。
刚回到村里,知道我们回来的王大贵,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你们可算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声如洪钟道。刚换完衣服的我,一愣,“王大爷,你咋来了,出生什么事了?”
祖师爷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提了,上个施工队,被蛇咬死十几个人,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下来,现在,施工队又出事了,有个工人失踪了。”
失踪?我愕然看着他,祖师爷拍拍我,我会意,赶紧给王大贵倒了一杯水。
王大贵端起来喝了一口,擦擦汗,告诉我们经过。
“这事情也太诡异了吧,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了,还被薅掉舌头,这肯定不是人干的?”我肯定的说。
王大贵点点头说:“大家都揣测着应该是野兽或者怪兽干的,可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怪兽,应该是野兽,不知道是不是黑瞎子,干的,你看你们能不能帮忙看看,这个人到底在哪里?这个人找不到,工地的工人怎么安心干活。他们不好好干活,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路啊!”他不再用命令的口吻,而是用商量的口气说,期待的看着我们。
我看向祖师爷,祖师爷喝口水,拿起桌上的扇子,不紧不慢的扇着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也不说话,我嘻笑着过去,凑近他说:“祖师爷,您对这事怎么看,倒是说句话啊!”
祖师爷抬头笑嘻嘻的说:“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倒背着手,慢慢悠悠的出去了,我屁颠屁颠的跟过去,王大贵跟在后面,眼眸里闪过丝丝雀跃。
来到工地上,我们看到工人们都在烈日炎炎下,一个个汗流浃背的,无精打采的干活,看到我们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议论纷纷的。
这时候,工头孟维看到我们,一怔,王大贵笑着指着我们俩说:“孟总,这两位,就是我说的这高人。”
“高人?”孟维用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大量我们一番,不屑而笑,我看到他不敬的样子,有点不悦,张张嘴,正要说话,祖师爷拍我一下,我把话咽下去了。
旁边的王大贵察颜观色,连忙说:“孟总,我们可以去看看老八屋里吗?”孟维点点头,脸现失望之色。也难怪,我的样子,乍看就是一个毛毛愣愣的年轻人,祖师爷到现在还穿着他那身破旧不堪,但已经被我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蓬头垢面的,怎么看,就是一个老乞丐,用现在的话说,像个拾荒人。
我们来到老八屋里,地上虽然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但还能依稀可见血迹斑斑的。地上有几个深陷的痕迹,但看不出来是人的脚印,还是野兽的脚印。屋里只有一个破床板,床上的被子胡乱叠的,床上胡乱放着几件衣服,紧挨着床板,有一个半新不旧的桌子,桌上有个用易拉罐做的烟灰缸,里面都是烟蒂,烟灰,还有一节没抽完的半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