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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众人对莫晨曦更是好奇了。
“晨曦,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秦晚舟问,从石灯那里开始,她说的话时不时就中几句,太让人惊奇了。
“我不知道。”双手放在栏杆上,抚摸着,上面的木雕擦过指腹,眯眼看着远处错落的房屋,突然间,有些模糊的画面在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是笑声。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来过这里吗?可她的记忆里,二十几年都没有离开过蟠市,就算外出拍戏,也没有到过云南。
可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解释?如果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连厕所的位置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只能表示,她曾经遗忘了什么。
就毕竟之前她因为遗传病的问题,也遗忘过很多事情。
白灏臣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柔和地对着她,唇角勾着令她心安的笑容:“或许你以前真的来过这里,只是忘记了,又或许有人曾经很详细地把这个地方告诉过你,所以你记住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流入心里,莫晨曦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轻点了下脑袋,“嗯,如果我真的来过这里,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家不用太过担心。”
这时候,秋雨从厕所里出来,身上带了一股很重的沉香味道,已经到了呛鼻的程度。
“啊,我差点被熏晕在厕所里面。”秋雨对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喘息,“厕所里面放了个香炉子,可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沉香?
莫晨曦瞳仁骤缩,走到秋雨身边凑近闻了一下,秋雨可不好意思了,“晨曦小姐,你别靠得这么近,我刚上完厕所呢。”
“没事,这种沉香对人体有很多好处,尤其是待在山里的时候,不会有虫子或者蚊子咬你。”莫晨曦说道,心里又是一沉,为什么她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好像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些,然后她记住了,一字不漏地重复说出来。
众人没有想到她是这种情况,都以为她知道这种沉香的用处才这么解释的,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她暂时也没琢磨出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把这个感受说出来。
秋雨听了也没这么排斥身上这股香了,刚才还打算洗掉来着。
知道厕所里沉香的作用,大家都纷纷挤进厕所熏陶,然后到处逛。
这栋楼很大,还有四层,每一层的风格复古简洁,宁静悠远,让人没办法把它和土匪窝联系起来。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仇北貊一直待在秦晚舟身边,聒噪得如同一只麻雀,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秦晚舟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没有!”她冷淡的回,面孔也是冰冷。
仇北貊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无条件忽视她的冷漠,继续叽叽喳喳。
八人走到了四楼,一从楼梯上来,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香火味,就像神庙一样香烟缭绕。
白筝和黄中理走在最前面,穿过雕花木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神色从警惕转为震撼。
 
;“怎么会是这样……”
黄中理脸色微白,回头看了眼,其他人感觉到怪异,都陆续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到墙上挂着的黑白照和悬挂的白绸缎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墙上挂着很多黑白照,在墙的正中央,莫晨曦和白灏臣的照片,就在那里挂着,像是死人照。
仇北貊心里卧槽了声,如鲠在喉道:“老白,你也来过这里啊?”
他没有来过这里,他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白灏臣迈动双腿走上去,和照片近距离接触,看到照片右下方标注的时间日期,一切都明白了。
“这不是我和晨曦的照片。”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揭开谜底,“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我父亲白希尧和晨曦的妈妈莫莞的照片。”
众人惊呼。
这件事越来越离奇了。
秋雨觉得这件事跟演电视剧一样,谜团重重,他把整件事在脑海里捋了一遍,扭正了思路:“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些绿褐人是在树林里认出了晨曦小姐和白先生,所以才没有伤害我们,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做客?”
这个思路获得一致同意。
“那你们两位的父母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仇北貊道。
“我妈妈以前好像对我说,她的家乡在很遥远的地方,那时候我太小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莫晨曦很想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但身体一点都不给力,越是想要想清楚,脑袋里就越是空白。
白灏臣更加不可能清楚,他和白希尧十几年说过得话不超过十句,白希尧怎么可能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他。
“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仇北貊轻轻撞了一下发呆的秦晚舟,只见秦晚舟呆呆看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片,那个男人长得还挺帅,他皱了皱眉。
“虽然他是挺帅的,但也不至于你看得这么花痴吧。”还不准他搭讪别人,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是我父亲。”秦晚舟的声音出现一丝哽咽,眼眶迅速被湿热包围。
秦晚舟和秦暖阳是被太爷爷和爷爷养大的,所谓的父亲,不过是一种虚无的称呼,从他们记事开始,父亲就只留给他们一个不停出走的背影,他们没有享受过母爱,也没有享受过父爱。
秦晚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麻木了,可当她看到照片右下角写的去世年份时,心里无法控制地一沉,心酸和痛苦还是破裂而出。
她很瞧不起自己,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难过。
仇北貊扶住她的肩头,把她带进怀里拥抱着,手掌放在她后背拍动。
黄中理摸着下巴叹息了声,“或许我们不应该来应该让他们来才对。”
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他们想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几个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头上帮着蓝色头巾的中年人,长头发弄成了脏脏辫,面孔方正,五官很正气,眼神就算带笑,也锋利如刀。
“你们来了。”
他说的是国语,嗓音深沉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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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莫晨曦眉毛一动,眉心拧紧。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你们也看到这里面的照片了,有认识的吗?”中年男人如此问着,径直走到白灏臣和莫晨曦面前,眼里焕发着光芒,“像,真像,你们和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认识我父亲白希尧?”白灏臣道,他直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们,甚至还有可能和他们颇有渊源。
果然,中年男人点头,一脸慈笑地拍了下白灏臣的肩膀,“你父亲在这里,曾经是我很看好的女婿人选,不过他拒绝入赘,出去外面娶了另外一个女子,是你的母亲吧。”
“不是,他最后娶的是别人。”
中年男人意外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叹了口气,“或许他终究是有难处的,你父亲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中年男人的目光转落到莫晨曦身上,眼神变了变,和看别人的眼神不同,看莫晨曦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润,一点锋芒也没有,如同父亲看待女儿。
“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很出色,外面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吧?”
他的对话充满了长辈对小辈的温情,抬到莫晨曦胳膊的手轻颤着,明明很像碰碰她,但又怕吓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话,莫晨曦心里酸酸的,她看了眼白灏臣,抿了下唇,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我结婚了。”
“结婚了?和谁结了?”中年男人惊诧,扫到眉目传情的二人,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嘴里连连说“好”。
“不能欺负她,欺负她的话,我剥了你的皮做沙发,就算是白希尧的儿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中年男人虎着脸吓唬白灏臣。
白灏臣谦虚点头,“不会,她是我的心上人。”
中年男人又畅快笑了起来,目光在几个人当中扫射,“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盼到你们出现。对了,秦昊家是不是也来人了,听说你们中间有个听得懂我们的语言的。”
秦昊,就是秦晚舟的父亲。
秦晚舟对白灏臣使了个眼神,白灏臣会意,接话道:“您怎么知道那就是秦家的人。”
中年男人斩钉截铁道:“一定是秦家的人,因为除了我们寨子里的人,就只剩下秦家接受过这门语言的训练,秦家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是我们与外界的信使,是我们永远敞开大门欢迎的贵客。”
“那你猜猜,这里面哪个是秦家的人。”白灏臣打趣。
中年男人把手背到身后,经过每个人身边检查,最后停在了秦晚舟面前,眼眸微微眯起,流淌着深邃,“你是秦昊的大女儿?”
“不是。”秦晚舟平静否认,“我是他不要的那个二女儿。”
她的表情过于麻木,中年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对她道:“孩子,何必记仇。”
“没有记仇,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女儿罢了。”秦晚舟声线一贯的清冷,在场的只有熟知她的仇北貊能感受到那清冷和平静下面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