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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自然是被他吃干抹净。
姚辛回到自己的房间,坐立不安,莫晨曦的话语如同挥之不去的魔咒,一直回荡在耳边。
白筝真的在关心她吗?
可他回来后,她就感觉不到他的热情了,以前那个动不动就生气斗气赌气、有血有肉性格鲜活的小风筝去哪里了。
“把他给我找回来。”
姚辛趴在床里干瘪瘪地闷声道。
挣扎许久,她还是起来,大义凛然地敲了敲他的房门。
咚咚。
“哗啦——”白筝打开门,见是她,眼神一点波纹都没有,平静得像死水。
姚辛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脏好像吊着一口气,堵在呼吸道那里,不上不下,出不来也下不去。
“你要睡觉了吗?”
“没有,在收拾东西。”
他收回扶着门框的手,转身回到床边叠衣服。
床上凌乱放着几件衣服,都是他准备带去南诏的。
姚辛站在门口呆愣了一会儿,迈动双腿走过去,在电竞椅里坐下,清咳了一下,假装平时在唠嗑。
“小风筝,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很深沉了啊,是不是回去公司那里,被你的小女朋友气到了?”
“没有。”
他淡淡地回。
姚辛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他回答的是没有,也就是说有小女朋友,只是没有吵架生气。
姚辛整颗心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笔直的肩膀线从两边垮下来,满身都是颓丧的气息,嘴角挂起笑,只是那笑浮于表面。
“我还以为你是被气到改变自我了呢。”
白筝动作顿了一下,“听说你和韩先生谈恋爱了。”
一句话把姚辛所有的坏情绪都抓到一起,打开窗扔出去,再死死关上门,后面试探的话说不出口。
对哦,她自己都谈恋爱了,有什么资格来难过他的事情。
“是啊,我就是跟他谈恋爱了。你是不知道他追求得有多热烈,我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每天一日三餐都让厨师推餐车来给我吃东西,他好像在我肚子里下了蛔虫一样,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用我说的,一个眼神就秒懂,让厨师全都做出来,晚上怕我睡觉一个人孤单寂寞,他还在旁边买了个床位陪我,白天怕我无聊,天天到面前给我唱歌,他唱歌还挺好听。这么浪漫,哪个女孩能拒绝啊。”
她红着脸说完这些,悄悄瞄向白筝,只见他沉默,沉默的时长让她心里慢慢涌起不安。
这样在他面前秀恩爱是不是不太好。
谁知道,正待她要说话,白筝回了简短的两个字,“挺好的,韩先生挺好的。你也这么高兴。从来没见你这么话多地表扬一个人。”
“我……”
她想把自己的舌头拧掉,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她费口舌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他吃醋而已,只是想让他说一句我也喜欢你而已,就这么难吗!
“对啊,他好
到极致了,你怎么不祝福我?”她赌气,愤怒化成气流在身体里上冲下撞,激烈地质问他。
白筝嘴角勾起,声线依旧低沉。“嗯,祝福你,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谢谢您咧!”
姚辛气呼呼离开,轰门轰得贼响。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算是领会到了。
“徒弟啊,你说你都有男人了还来刺激我们小白干什么呢,这下好了吧,把自己整得更不开心了。”
靠在栏杆喝酒的仇北貊笑得差点呛到。
“我没有不高兴,我高兴的很呐,我高兴到想给你准备行李!”
听到这仇北貊疯狂摆手,“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有吗,我觉得你挺喜欢说别人的啊,肯定也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姚欣今天吃枪药了,仇北貊也很不巧撞枪口上了。
只见她风风火火冲去了他的房间。
仇北貊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实话实做,吓得要死,也冲了进去。
他是真的不喜欢有人进入她的房间动他的东西。
姚欣从衣柜里扒拉出行李箱,打开来,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往箱子里扔。
仇北貊坐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好吗,别这样,我真的不需要收拾东西,要不,你去给小风筝收拾吧,他肯定很欢迎你,真的,我以我男人的身份做担保,刚才小风筝只是跟你动气而已,你别当真啊,他跟在老白身边这么长时间,估计一个女人也没有碰过,怎么知道你是生气了呢,给小年轻一个学习改正的机会吧,你年纪比他大,让她一点,他绝对对你好一百倍。”
他叽叽歪歪说了大半天,像只麻雀一样不安分,姚辛越听越生气,衣服扔得更加用力了。
“师傅,你怎么这样,帮你收拾行李你就老提他,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没有碰过女人?师傅,你也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但碰过,还和人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你说能发生什么事!”
“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要乱说,小风筝哪里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我那天打电话给他,那边是一个女人接的,那时候晚上十点多啊,你觉得他还会在公司吗,他们家公司特地设置一个浴室给他洗澡吗,秘书能随便接听他的电话吗!”
仇北貊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竟然有这种事,小风筝也隐藏得够深啊,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小风筝了!我老实告诉你吧,他们那个公司的总裁办公室不仅有洗手间大浴缸,还有一个大大的客厅以及一间特别舒服的客房,我每次去找他,都是在那里睡觉的,可舒服了。你别不信!”
前面的话都挺真的,可他最后那句“你别不信”,姚辛就有点怀疑了。
仇北貊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真的。”
“真的真的?”姚辛摸着下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一丘之貉,绝对不会出卖同伴的。”
“我有照片的!”仇北貊点开自己的微博账号,找到当年去白筝公司的照片给她看,她这才没怎么生气了。
“其实吧,女孩子帮忙接电话更是正常了,你也不看看他都多少岁了,还没认识你们的时候,老白跟
个老父亲似的特别操心他的性取向问题,所以他的司机和秘书助理,全都是女的,为的就是告诉他女孩是瑰宝,而且他有个女性朋友也不出奇啊,女人在他眼里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另一种是和男人差不多的女人。”
所以在纯洁的白筝面前,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全都给他物化成了男人。
“师傅,行李还是你自己收拾吧。”
心情得到疏解,姚辛丢下衣服,再次去了白筝的房间,敲了好几下门,他都没有来开。
“白筝,你睡着了吗?”
她的问话没有人回答,落入黑夜里如同坠入了深渊无声无息。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姚辛心情如同做了一回过山车,低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想了想还是曲起手指在墙上断断续续地敲,那是白筝以前教她的摩斯密码,她一直记得。
他们的房间相邻,床和床之间只隔着一面墙,她敲墙的时候,他肯定听得见。
但他故意没有回复,留她演了一晚独角戏。
就这么静悄悄傻乎乎地敲完了一首歌词,跟他道歉,也跟他表白,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那是表白了。
她失眠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集体在八点钟起来,着拉行李到大门口集合。
黄中理事从家那边过来的,比较早。
临近出发,姚辛都没有起床,莫晨曦有些犹豫,走到白筝面前。
“小筝,你要不腰去跟姚辛告别呀,你们两个那么要好,你走了没跟她说一声她肯定不高兴的。”
“不会。”白筝情绪淡淡的说,拿过莫晨曦手里的行李箱搬到车上。
莫晨曦愣了愣。
她觉得白筝这趟出国之后,变了好多,变得沉默寡言了,而且他的眼睛里也少了些光辉,不再是那种纯洁的单纯,总是显得很沉重。
上车的时候她坐的和白筝不是同一辆车,这才有机会和白灏臣唠嗑。
“你有没有觉得白筝好像不一样了,他好像有心事。”
白灏臣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淡然道:“他只是长大了,像个男人了,别担心。”
“那他跟姚姚好像闹别扭了,”莫晨曦有些头大,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劝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孩子长大了,我们也不可能事事都要管,也管不着。”白灏臣搂着娇妻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悠哉游哉。
一行人分别坐车去机场,然后坐飞机前往南诏
大家在候机室休息的时候,白灏臣轻描淡写地抛出一枚炸弹:
“等下还有一个人会来,我们等她来了再登机。”
“还有人?是谁呀?”他搞得神神秘秘的,莫晨曦很是疑惑,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能和南诏扯上关系的人名,一张脸闪过,她顿时明白了。
没过多久,候机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带着墨镜,头发绑成马尾,身穿黑色皮衣的苗条高挑女人背着个书包走进来,气场全开,冷艳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