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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莫邝凌还真是够可以,连这个也贪!你打算怎么救人出来?”裴思娜直奔主题。
莫苳青在棋盘上放了一枚棋子,“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女儿在哪儿?”
“等你把晨曦救出来再说。”裴思娜冷冷道。
“啪”的一声,桌面上的棋子多了两颗黑棋。
莫苳青:“裴思娜,我女儿跟你的关系,难道比不上你跟莫晨曦的关系?你忘记谁才是你妹妹了?你是我女儿的姨!”
“别在这里假惺惺,我妹妹只不过是被你抛弃被你利用的可怜女人!她的孩子是被你判了死刑的,现在你还有脸来口口声声称那是你的女儿?莫苳青,你真不要脸!你们莫家,不是最不喜欢生女儿吗?我还记得当初思慧被查出怀的是女孩时,你那种失望的表情,好像孩子不是你的一样!莫苳青,你现在来装什么情深?你知道你把我们一家害得有多惨吗!”裴思娜声嘶力竭,双肩颤抖。
莫苳青沉默不语。
“反驳啊,怎么不反驳了!”吼完,裴思娜深吸了口气,抓了纱巾重新裹好,“记住救人,否则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说完,她起身走了。
莫苳青端坐在棋盘前,神色阴沉不定。
“二爷,你应该说清楚的。”陪他长大的老管家劝他,“当初你跟你前妻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出于这个。”
莫苳青轻叹,“已经没必要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叫她前妻,我跟她没有离婚。”
墓碑上写的是,亡妻。
棋盘已经乱了,莫苳青揉了揉眉心,掀眸望出天井,他的心,也好似跟着青天烟雨一样,濡湿,发霉。
“下雨了,让秋雨送把伞过去吧。”
……
二十六年前。
“莫苳青,她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要打掉!”
当年,她还没来得及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他就知道了,可知道的第一时间,竟是回来,要她把孩子打掉。
“孩子出生对我们没有好处,你要是想有孩子,以后我们再怀,这个不行。”
她很清楚地记得,当时莫苳青就是这样说的。
她的心好像被人用细针扎过一样痛,对他失望透顶。
“我不会打掉的,你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很早就发现了,那么我们就这样吧,离婚好了!”
“裴思慧,你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人,不爱我,却娶我,现在连我的孩子你都不放过!呵呵,怪不得莫莞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莫苳青,你做人太没有良心了。莫莞也许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她宁可嫁给一个病情那么严重的男人,都不肯看你一眼,你真没用!”
啪!
一个巴掌落下,她的心脏也跟着发疼。
“你闭嘴!明天就给我把孩子打掉!”
当年,他是如此决绝。
现在竟然来装好人,想要回孩子?
莫苳青,世间安得双全法,你当年这么狠,这么对我,我一点一滴也不可能忘记!
裴思娜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齿,一步一步走出屋檐,牛毛细雨从天而降,落在脸颊上,冰冷的湿意让她猛然回过神来。
一抹阴影在头顶绽放,黑色的大伞帮她挡住了雨水。
&nb
sp;??秋雨把伞柄递过去,“裴小姐,下雨了,你撑伞回去吧,这种天气要是感冒了,很糟糕的。”
裴思娜愣了愣,才接过伞,“谢谢。”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凯,你不要跑出去,下雨了,快回来姐姐这里。”
这个不是姚辛的声音吗?
裴思娜心念微动,想过去看看,却被秋雨拦住了,“裴小姐,车已经在外面了,等会儿雨再大的话,路不好走。”
裴思娜无奈,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都赶人了,她只好走。
坐在房间里的姚辛,打开窗户,望着远去的身影,松了口气,没想到裴思娜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
“很紧张?”秋雨走进来,他的肩膀上沾着一层晶莹的雨水。
姚辛扯了扯嘴角,有心无力的感觉。她不想让晨曦知道,她这么多年来潜伏在她身边,是另有所图。
“为什么裴思娜会出现在这里?”
秋雨拧眉,“不知道,不过我以前听老管家说过,二爷的妻子就姓裴,有可能是夫人的亲戚。”
“二爷有妻子?”
“有的,只不过过世了。”
……
裴思娜刚回到别墅,天就下了大雨,外面黑茫茫一片,看着怪吓人的,还好回来的早。
裴思娜在玄关处换了鞋,看到客厅里摆满了书法字帖,不禁愣了一愣。
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的字迹清秀稚嫩,略有风范。
“二少,这是你写的?”
白灏臣点头,“小时候写的。出去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雨飘进来把这些纸全给打湿了。”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容易忘记这种事。”裴思娜倒了杯水喝,然后帮白灏臣一起把字帖分开来晾。
“韩算呢?”
“在接电话,处理公司的事情。”
裴思娜点头,看着字帖,目光轻转,想起来什么,忽然笑了,“这是你几岁写的簪花小楷?”
“十岁。”
“嗯,不错,比一般人厉害多了,果然是白家的。”裴思娜称赞。
白灏臣嘴角轻微扯了下,语气淡淡,“跟白家能有什么关系,我十岁的时候,跟我母亲独自生活在这里,字是我母亲请人过来教我的,功劳不在白家。”
原来如此。
早听闻他是私生子,只不过他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大气和尊贵,让人忽略了这个事实。
然而,这也是一种本事。
“裴小姐,你以前当过老师吗?”白灏臣忽然问。
裴思娜眼神闪了一下,夹着惊诧,“嗯,当过一阵子。”
为什么她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为什么她的心跳得这么快?
白灏臣嘴角轻勾了下,“以前,我的书法老师也是姓裴,是位女老师,不过她不爱吃香菜,一闻到,就想吐。嗯,也不爱吃火龙果,她对这个过敏。”
“跟你模样长得差不多”这句话,他留着没说。
裴思娜的脸色顷刻间白了一瞬,手上不自觉地收紧,把宣纸都捏皱了也没发觉。
白灏臣扫了一眼,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