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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莫晨曦避过了这两人的触碰，冲到白灏臣面前起舞，眼睛里全是怒意。
白灏臣心情美妙，牵起她的手，做最后一个姿势。
她的身体倾斜，腰被他扶着，两人的眼神相对。
音乐消匿，只有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含着清冽的笑，“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莫晨曦站直，抬起她的15厘米细高跟，狠狠踩了下去！
……
音乐落下帷幕，裴思娜过来，莫晨曦才逃离了白灏臣这个大魔头。
“我说这是谁，原来是晨曦啊。”
莫晨曦正安安静静待在裴思娜身边跟人交涉，一侧响起一抹满是鄙夷的嗓音，来自庆可卿。
庆可卿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雍容华贵，但是那双眼尾上吊的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显得十分刻薄。
人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莫晨曦彻底理解这句话，就是在看到庆可卿的时候。
“庆姨。”莫晨曦垂眸，低低喊了声。
“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称呼。”庆可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跟老爷说了他还不信，你离了白家一样能活得风生水起，看看这身打扮，看看这身上的珠宝，样样都价值不菲吧，我是真想看看，是哪位富商，跟我白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你包养了的！”
庆可卿的声音醇厚如钟声，嗓门特别大，字字掷地有声。
莫晨曦眼角猛地颤了颤，手指揪紧。
司徒茉儿在一旁看着，心头大爽。
白家，就是莫晨曦的弱点。
“怎么不说话了？把你背后那位金主叫出来，我们见见面。”庆可卿疾言厉色，说话的语气，让在场听的人都头毛竖起。
“妈，家务事，你非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成何体统？”白曜不满。
庆可卿冷哼，“她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承认，我们白家，不认当人二奶这种不自爱的女人！”
裴思娜拦在莫晨曦面前，“白夫人，你误会了，是我带晨曦来参加这个舞会的，所谓的金主，其实也不存在。”
“你又是谁？我在教训白家的养女，你插什么嘴？”庆可卿横了裴思娜一眼。
莫晨曦把裴思娜拉到身后，强行维持冷静，“庆姨，无中生有的事情，请你不要盲目相信，我可以跟你走，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呵呵，现在怕丢人了？”庆可卿冷笑，“白家的脸面全都让你给丢光了！年经轻轻学人家当二奶！真不知道你妈得是什么货色，才生出你这样的孩子，还留在了人世间！”
“你再说一遍！”莫晨曦眼底徒然厉色，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难道我还说错了！”庆可卿把一沓照片甩到她脸上，“这些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现在，住在南山公馆里面吧？”
莫晨曦心神一震，来不及掩饰眼底的惊讶。
捕捉到她的表情，庆可卿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承认你是被包养了！南山公馆连老爷都买不下，你觉得你能买下？赶紧给我跪下谢罪！”
“她喜欢一样东西，用自己的钱来买，有什么罪？”
一抹偏冷、如同泉水叮咚的女音从二楼落下。
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沿着楼梯款款走来。
她的目光，似覆了千年雪。
庆可卿眉心微皱了下，“秦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秦晚舟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来到莫晨曦身边，“南山公馆，是我明码标价卖给她的，有问题？现在女性花点钱买栋房子，都要被说成是蹭男人的功劳了？白夫人，你别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庆可卿被噎得面色泛青，“秦大小姐真是任性，那我问问你，你开了多少价格卖给她的？当年我白家开了天价，你都不闻不问，这不是不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
“区区一栋房子而已，你看得这么严重，恕我不能理解。”
秦晚舟声音宛转，即便声量不大，但她身上散发的那种主导者气场，令人侧目。
语音稍顿，秦晚舟毫不客气地睨向庆可卿，“开价多开价少，看我秦晚舟跟人的交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名门望族，若是按照资历和名声，莫家远在白家和庆家之上，秦莫两家辆足鼎立的时候，庆家还不知道在哪里。”
“你！”
好一个伶牙俐齿秦晚舟！
庆可卿纵是一肚子气，也不能发作，谁让现在怼她的，是白希尧都敬三分的秦晚舟！
秦晚舟淡漠地笑了声，“也真是奇怪，当初莫小姐出事的时候，白家不闻不问，怎么现在莫小姐发达了，买栋房子都遭人眼红？如若莫家还在，她作为嫡长女，别说南山公馆，就算白公馆，她也给你收回去！”
此话一落，全场震惊。
庆可卿瞪圆了眼，“你胡说八道什么，白公馆是白家的！”
“难道你不知道？白公馆和南山公馆都是莫家的房产，后来送给秦家和白家当世交礼物，莫家的祖先可能没想到，百年后，他的后代被人如此侮辱。”
“怎么可能！”庆可卿不相信，看向白曜，“阿曜，是这样吗？”
白曜也是震撼，摇头，“我不知道。”
“夫人，老爷叫你立刻回去。”老管家的声音越过围观的人群传来。
庆可卿身体一凛，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在各种议论的目光里，灰溜溜离开了。
躲在角落听完全部的桂美玲久久不能回神，“莫晨曦她竟然是莫家的嫡长女？阿宇，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不知道啊。”程飞宇听得一头雾水，“妈，莫家很牛逼么，比白家还厉害？”
“秦家？”桂美玲鄙夷冷笑，“你懂个屁！”
程飞宇：“？？？”
“我们走。”秦晚舟自然而然牵起莫晨曦的手，带她从后门离开。
莫晨曦很久很久才缓过来，木木看着眼前这位画中仙般的女子，很多话想问，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秦小姐……”
秦晚舟弯起眼睛，温婉的气场与刚才截然不同，“小七平时都是喊我姐姐，你也喊我姐姐好了。”
（白灏臣冷漠脸：秦晚舟你别忽悠我媳妇，鬼才喊你姐姐。）